第239節
阿布婆婆告訴過我們,她根據當初走過的路線,自己研究過,神秘女屍所在的山洞就在神農頂附近。
神農頂不是一座山的山頂,而是神農架西南部的一個分支旅遊景區,海拔很高,號稱「華中屋脊」,常年霧靄沉沉,景色秀麗。
我們從這邊剛好經過箭竹林帶,能夠直接上到頂部,而那具神秘女屍就在頂部某個隱秘的地方。
我們立刻從這裡上去,爬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山,剛剛到頂部的時候,阿布婆婆就喊停了。
「等一等,好像是從這邊過去。」阿布婆婆指著旁邊沒有路的樹林說道。
我們三個沉著臉,看了阿布婆婆和陰離一眼,沒有看出什麼異常。而且現在是他們帶路,我們既然找他們來了,當然會跟著他們走。
阿布婆婆在前面走,我緊跟在後面,再後面是孟小白,他和文豪將陰離夾在中間,文豪負責斷後,注意著背後的情況。
我們進了山林,阿布婆婆一會兒向這邊走,一會兒向那邊走,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何找到那個地方,畢竟她只是來過一次,還是晚上,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
最後,我們轉了有半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山洞,更不要說什麼神秘女屍,而且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應該是迷路了。
我停下來,喊住阿布婆婆,問道:「阿布婆婆,你不會是在耍我們吧,現在這是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還怎麼找那具神秘女屍?」
阿布婆婆臉色也不好看,緊皺著眉頭,說道:「不會錯的,就是在附近,再找找。」
其實,阿布婆婆心中對我的身份還有和鬼菩薩之間的事情很好奇,而且她被抓之後,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了了,所以她也想找到那具女屍,知道一點事情,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願。
阿布婆婆沒有理會我,又向旁邊走去,這裡野草很高,根本沒路,而且樹影斑駁,我們雖然都不是膽小的人,但還是不停盯著周圍,生怕忽然竄出來什麼東西。
阿布婆婆領著我們向下走去,速度越來越快,好像發現了什麼,過了兩分鐘左右,我們來到一棵高大蔓枝的前面。
這個蔓枝我不知道是什麼,很大,枝條有小樹樹枝粗細,籠罩著幾棵大樹,好像一個大球,上面佈滿了尖刺,動物也不敢靠近,人如果沒有工具,也不敢到樹下面。
「就在這裡!」阿布婆婆指著前面,喊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們幾個身體一震。我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那個蔓枝,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吼吼!」
呼呼!
這個時候,我們旁邊樹叢中忽然跳出來一個影子,它的動作很快,我們只能看到一道黑影,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伴著陣陣陰風,那個黑影就不見了。
我們心中一顫,阿布婆婆也被嚇到了,當初鬼菩薩叮囑過,這個地方是禁地,進入其中,必死無疑。
「什麼東西?」阿布婆婆聲音顫抖起來。
我感受著周圍的波動,沉著臉,冷聲說道:「沒有鬼氣,不是鬼魅,只有陰氣,應該是一個詭異的山怪,或者是……有人在故弄玄虛。」
我說完之後,對孟小白使個眼色,孟小白身體中的鬼王能夠清楚的察覺到周圍的陰氣,所以想要找到那個黑影,需要孟小白幫忙。
孟小白明白我的意思,輕輕點頭,過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難看,朝我搖搖頭,意思是他也沒有找到那個黑影。
我開口,問阿布婆婆,道:「當初你們來有沒有碰到什麼?」
阿布婆婆搖頭,說沒有。我直接說道:「別管它了,我們就直接進去,這裡應該怎麼進去?」
現在前面是一個巨大的蔓枝和樹木,可沒有什麼山洞。
阿布婆婆立刻說道:「這棵樹是空的,裡面有一條路,直接拐進一個山洞中。」她的語氣十分確定。
我點點頭,上前一步,手上湧出一股廟宇力量,透過蔓枝,發現這棵大樹的確是中空的,而且通向裡面的某個地方。
就在我釋放廟宇力量之後,這根蔓枝竟然自己動了起來,好像樹妖一樣,放開了枝條,露出了一個通道。
我本來以為觸動了什麼禁制,還嚇了一跳,不過看到蔓枝沒有攻擊我們,我也就放下心。
我讓阿布婆婆先進去,然後我們再進去。
就在阿布婆婆邁腳進去的時候,她腳下忽然跳起來一個黑影,好像一頭野獸一樣將阿布婆婆撲到在地。
這一次,我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黑影是什麼。
我眼睛一縮,看到黑影的體廓,驚呼道:「奶娃子!」
這個黑影是奶娃子,不過他身上穿著黑色衣服,還帶著一個奇怪的面具,身上瀰漫著一股奇怪的邪氣。
奶娃子直接對阿布婆婆下了死手,我看到奶娃子手指甲變長,好像一個陰鬼之爪,要掐阿布婆婆的腦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塑像面具
本來奶娃子是想直接將阿布婆婆的腦袋掐下來,但是因為我那一腳,他身子偏移了一下,手也就斜了,將阿布婆婆脖子上一大塊皮肉直接撕了下來,沒有要阿布婆婆的命。
這個時候,阿布婆婆也反應過來了,她的力量雖然被我封印住了,但是她畢竟不是一般人,雖然脖子那裡鮮血如流水,還是強忍著疼痛,腳底板抓地,用力向下一縮。
我這個時候也出手了,手上湧出滾滾的廟宇力量,揮拳打向奶娃子。
奶娃子已經對阿布婆婆出手了,不過因為阿布婆婆向下縮了一下,奶娃子這一下子打到了地上,三隻手指插進了地下,打出了三個坑。
同時,我的拳頭也到了,打在奶娃子的身上,直接將它打飛了。
奶娃子飛出去幾米遠,「彭」的摔在地上,孟小白和文豪立刻來到我前面,將阿布婆婆和陰離保護起來。
我看到阿布婆婆身上全都是鮮血,也是嚇壞了,他們雖然該死,但是這樣死在我面前,我心中總是不自在。
「阿布婆婆,你還好吧?」我沉聲問了一句,立刻脫下衣服,按在她的脖子上。
阿布婆婆脖子受傷,臉上也沾滿了鮮血,只露出了兩顆精光閃爍的眼睛,說話也十分虛弱,好像稍微傷到了氣管,不過並不嚴重,否則她早就死了。
「我……還死不了。」阿布婆婆艱難的說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