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俺,俺去外面撒尿,然後看見一個女鬼。女鬼追俺,俺害怕,俺就跑了……然後女鬼不見了,俺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聽見李大逵那麼一說,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李大逵看見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我看見過兩次的那個女人。之前我就懷疑過寧若彤是被別人吊到房樑上去的,現在聽見李大逵那麼一說,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
看見李大逵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我真的挺心疼的,同時也很感動。他出去撒泡尿都沒忘記我的安危,還把寧若彤背出去了,估計能做到這一步的人沒幾個。
我趕緊帶著李大逵朝廟裡趕去,等我們趕到廟裡烘乾身上的衣服後,天也亮了。
我們趕緊背著寧若彤回家。
一路上,我幾次叫李大逵讓我背一段路,可他始終堅持說:「俺爹說過,拿人錢財給人擋災!」
我們趕到縣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
當眾人看見我們把穿著一聲白衣的寧若彤背回去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估計誰都沒想到寧若彤會搞成這個樣子。
緊接著,我們就發生了很大爭執。
由於這件案子重案組已經接手了,他們看見我把寧若彤一帶回去,馬上就說要解剖驗屍。可我強烈堅持寧若彤沒死,不能解剖。但他們卻就是不信,硬要強行搶人拿去解剖。
最終,他們妥協先把寧若彤送去醫院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照一下腦電圖。當所有檢查全都顯示她確實死了之後,我才終於放心。
不過我卻感覺到這事哪裡好像總是有點不對勁?
這件案子現在已經不要我們管了,就算我想管也沒法管。因為所有的線索和物證全都已被重案組拿走,沒有絲毫線索,我根本沒法查,也沒有權利再去查。
我請李大逵和老陳一起吃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飯,吃完飯後,李大逵就回工地幹活去了。
就在這時,老陳突然接了一個電話,說是醫院的人打來說周融醒了,有要緊事和他說。
周融腹部中彈,傷得挺嚴重。本來一直沒度過危險期還在昏迷不醒,聽見他醒了我們都很高興。
我和老陳趕緊朝醫院趕去,當時周融還在重症監護室裡,不過老陳和醫生打了個招呼,醫生還是讓他一個人進去了。
老陳在病房裡面只呆了不到兩分鐘,馬上就一臉凝重地出來了。
「周榮說什麼了?」我茫然道。
「他說滅門案的真兇可能是楊峰……」
「什麼?」我眼珠子都差點驚掉在地上。
第91章 暗中調查楊峰
老陳的話實在令我太震驚了,我怎麼也無法把這件滅門案和楊峰聯繫到一起。
「這怎麼可能?」我一臉驚愕之色地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老陳緩緩地搖了搖頭:「可周融這小子自從調到我手下來後,他一直很少說話,絕對不可能瞎說。他說他前天晚上翻牆跳過去時,看見了兩個人。一個沿著圍牆朝小區別墅方向跑了,另外一個離他比較近,所以他就去追那個離他近的人,也就是被他打死的那個。
今天他醒來後仔細想了一下逃走的那個人的背影,他覺得很熟悉。想來想去,他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楊家大少楊峰。」
「不可能,楊峰從各方面看都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素質和涵養可是由內到外的,雖說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可我總覺得這人應該不可能是那種變態殺人狂。」我不停地搖頭幫楊峰開脫。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算得上是我以前的情敵,可現在我對張怡寒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了,因此我對他的看法也變得非常客觀。
「這事還是先別管了,現在是省裡來的重案組在負責,輪不到我們瞎操心……」老陳最終還是決定不管這事。
可我嘴上雖然在幫楊峰說話,其實心裡也在重新審視楊峰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剛好響了。
我一看是張怡寒打來的,本來是有些不想接的,可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喂,師姐……」
「石頭哥,你昨天一天都去哪裡瀟灑了,怎麼給你打了一天電話都打不通?」張怡寒今天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師姐,我昨天去山裡了。」我道。
「去山裡幹嘛,查案嗎?」張怡寒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沒有正面回答張怡寒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師姐,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張怡寒突然冷聲叫了一句,一下掛了電話。
女人真是搞不懂,就那麼問一下有必要那麼大的火嗎?
我也懶得再打回去。其實自從張博華聽信李霞的話把我軟禁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心裡把我和張怡寒的關係劃清了界限。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我高攀不起。最主要的是,張博華那次已經傷到了我,我不想再看見他那副嘴臉。居然寧願相信一個犯人的話也不願相信我,這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打擊,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和老陳回到縣局裡之後,大家全都各忙各的,老陳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忙事情去了。
我閒著沒事便去叫代理隊長給我找點活幹一下,他想都沒想就叫我去拿掃帚把辦公室打掃一下。
這個代理隊長就是以前的一個副隊長,估計不出意外,以後肯定就是我們中隊的隊長。很明顯他是在生我的氣,不僅是他,整個中隊的人都在生我的氣。
因為這次寧若彤犧牲的事情主要責任在我,是我叫她一個人看守現場的,結果誰能想到兇手會殺個回馬槍。
本來這件案子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大家辛苦那麼久馬上就能看到一點成果了。最後卻因為寧若彤的事,上面直接把案子上報到了重案組。
畢竟犧牲了一名警察不是小事,局裡相關領導肯定會誇大其詞把這件案子無限放大,以減輕上面的責罰。
我沒有去頂撞這個新隊長,轉身就拿起掃帚掃地去了。雖然我知道這種單位都有專門的阿姨打掃衛生,可既然他在刁難我,我覺得掃一下地也沒什麼。
我掃地的時候,不管掃到哪裡,迎接著我的都是中隊裡面那些同事極度鄙夷的眼神。
直到老陳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看見我在掃地之後,才把代理隊長吼了一頓。他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隊長了,但他把那個代理隊長一頓臭罵,他還是一聲都不敢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