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節
第484章 與兇手的第一次交手(中)
說真的,當我看見兇手正在現場的時候,我除了驚訝,其實還有點竊喜。
驚訝的是,我沒想到兇手還在現場沒動。
竊喜的是,這個兇手從背影和體型來看,好像不是孟潔。
其實從之前看見那個腳印的時候,我真的好擔心兇手就是孟潔。
如果是孟潔的話,我就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毫無疑問,在趙曉天的心裡,孟潔現在的位置已經比較重了。如果這人真是孟潔殺的,我們一定會把孟潔抓回去。因此,我有些擔心趙曉天會因為私人感情和我們兄弟決裂。
這並不是說趙曉天是那種正邪不分的人,而是因為他太重感情,和周融一樣那麼重感情。
像他們這種人,其實是很容易犯錯誤的。
因為他們很清楚是非黑白,也正是因為他們太清楚是非黑白,有時候他們就會置是非黑白於不顧。
這說起來有那麼一點複雜,要想解釋得太清楚估計要浪費不少筆墨。
打個簡單的比喻,周融他們就好像是一個看破紅塵的人,我們不能拿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們,不能拿看待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們的心思。
比如他們當兵的時候,他們的確會在很多時候都可以為了正義去不要命的付出,甚至不惜以生命代價去換取一個對自己來說沒有多大意義的榮耀。
然而,在某些時候,在牽扯到私人感情的時候,他們卻能很清醒地認識到,其實那種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意義的榮耀根本不值一提。
這世上,大義滅親的人不是沒有,但又能找出幾個?
其實,別說他們我也是一樣的。
就拿現在的我來說,如果趙曉天和周融、或者我媽和張怡寒、陳葉他們犯罪了,只要他們不是當街濫殺無辜,只要他們稍微給我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你有,我就一定會站在他們一邊。
也正是因為我和趙曉天之間的感情太深,我欠他的太多,所以我之前就一直很擔心這次的兇手真的會是孟潔。
因此,當我第一眼看見兇手的背影時,我心裡終於長出了一口大氣。
不僅是我,就連周融和張怡寒以及趙曉天自己都暗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周成全的寶馬車停在山腳小路邊的一片小空地上。而不遠處的空地上則是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前面站著一位穿著黑色道袍的男子。
由於此時我們離那邊的距離還比較遠,加上我們又不敢開燈,怕驚動那個殺人兇手,因此我們也看不清那道士到底長什麼樣子。只能大概地看出以他的體型來看他應該是個男人。
之所以那麼確定是個男人,那是因為我曾經聽葛老給我仔細說過男女的體型結構的特徵,我記得很清楚。
眾所周知,男人的體型且不論高矮,與女人都是有很大區別的。
從前面看自然就不必說了,而從後面看體型也是非常明顯的。
比如:女性的特徵是肩部相對比較窄,腰身纖細而臀部突出,腰部以上和腰部以下大約是一樣長的,頸部較細,體態豐滿,顯示了女性的婀娜多姿。
而男性則是肩寬、髖骨窄、臀部相對窄、腰部以上比腰部以下比較長,這就是為什麼經常有人形容某某男人虎背熊腰。並且男人的頸部也比較粗,從整體來看,男人的身體其實是像個倒三角形的。
就算一個身高體重都很接近的男女,從背後看,也能一眼看出男人的體型明顯要魁梧一點。這是身體骨骼的結構決定的,因此很容易區分。
「是個男人,還是個道士!」就在這時,張怡寒低聲說了一句。
「那麼遠,你怎麼知道是個男的。」趙曉天道。我知道他這麼說,是還在擔心那人會是孟潔,他是想從我們口中多找點證據來確定那是個男人。這種心態其實人人都有,他也不例外。
「趙哥,你就安心吧,這人肯定不是孟姐!」我低聲道。
此時我們離那個正在一張四方桌前的道士還有四五十米,加上正月裡天氣還比較冷,晚上北風呼呼的,因此我們低聲說話並不擔心他會聽見。
其實要不是那個穿著道袍的男子胸前燒著一堆火,我們根本看不見他。
「哦了……」趙曉天比劃了一個「OK」的動作:「你們在這兒等著,看我怎麼收拾這個狗日滴!」
「趙哥,等等!」我一把抓住了趙曉天:「先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看他到底是想幹什麼,我怎麼感覺到他好像是在故意等我們來似的?」
我當然不會以為這人是個傻逼,不知道寶馬X7上面有GPS防盜系統。因此,我斷定他這麼大張旗鼓地在這裡擺個桌子和做法事一樣,是在故意等我們警察過來。
不過我又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想幹嘛?
「唔唔唔……」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在四方桌後方傳來一陣「唔唔唔」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在那裡掙扎似的。聲音很小,而且哼了一下就沒哼了。
「那裡還有一個人……」我低聲說道。
「誰?」趙曉天和張怡寒齊聲驚呼道。
「不清楚,好像是被人堵住嘴巴了,在桌子後方……」我道。
「媽的,你們說會不會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小孩兒?」趙曉天突然罵了一句。
「有可能!」張怡寒有些激動地道。
聽見他們倆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我們看見那個道士突然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寶馬車。
我們擔心他會看見我們,趕緊蹲在路邊的雜草堆邊,不敢抬頭去看。我聆聽著他那邊的動靜,等聽見他打開車門,然後關上車門往回走的時候,我才示意大家站起來。
只見那個道士一手拎著兩個圓圓的東西正在往四方桌前走,走到桌子前面,但見他把兩個圓圓的東西朝桌上一擺,而後跪在桌子前面開始拿著一疊東西朝火堆裡丟。
與此同時,我還聽見他嘴裡在嚶嚶嗡嗡地念叨著什麼,就好像和尚唸經一樣,我一句也聽不懂。
他這一念,念了很久,大概四五分鐘後,我聽見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很微弱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