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節
說真的,我們幾個在一起能這麼歡聲笑語聊聊天的機會還真不多,一年到頭忙得基本上只能在住院的時候睡幾個好覺,這種日子對於我們來說真的太難得了。
之後我一個星期時間裡,我們一直在醫院陪著周融和邢酬、李大逵、楊麗麗、蔣文山幾人。
他們都是練家子,一個個都身強力壯,身體素質都很好,儘管那天和金秋道人一戰都受了很重的傷,不過恢復起來還是挺快的。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早上,當時我和張怡寒、陳葉正在給周融他們幾個辦出院手續。就在這時,薛副廳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一看見是薛副廳長打過來的,我知道一定又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我們辦了,估計他知道我們今天會出院回去,所以才卡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我趕緊接通了電話:「喂,薛副廳長,我們正在辦出院手續呢,差不多中午應該就能趕回廳裡了。」我不用想都知道薛副廳長是想讓我們快點回去,畢竟此時懸案組據公安部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要是還不抓緊時間破案,達到公安部定的指標,H省的各級領導臉上都會沒光。
然而,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我話音剛落,薛副廳長就傳出了一聲長歎:「哎……小林吶,今天剛剛受到上面傳來的調令,你和周融、李大逵、楊麗麗、余旭、杜輝、楊玲、李佩儀等人的檔案全都調去寶山了,寶山那邊傳來消息說,叫你們今天務必趕回寶山報到,你們收拾一下東西,趕緊直接回寶山吧!我這邊懸案組的工作本來一直就是吳小帥在負責,你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跑,他比你還清楚懸案組的一些事情,所以,你們也不用交接了,都趕緊回去報到吧!」
聽見薛副廳長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直接愣住了。
我實在想不通,怎麼會突然來一個那麼大的調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最令我費解的是,把我和周融、余旭、杜輝幾個調回去這也並不奇怪,畢竟我們這是調回原單位,可問題是,李大逵和楊麗麗、楊玲、李佩儀幾個怎麼也要跟著我們調過去?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一臉茫然地對著電話問道。
「你問我,我特麼問誰去?」薛副廳長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媽蛋,眼看著就要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你們走了,我這邊懸案組還破個屁的案啊!吳小帥那小子,吃喝嫖賭還行,叫他破案,簡直就是扯淡!」
「會不會又是吳家人在搞鬼?」我有些不解地道。
按照吳家人的尿性,我懷疑他們是在等我們把案子破的差不多了,然後才放這麼一個大招,這樣一來,我們忙活了一年多時間,就等於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想想我就來氣。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總之調令已經來了,寶山那邊也催的急,我這邊壓力也很大,省委一把手剛剛親自把電話打到我這裡問你們幾個目前的情況,說是就算你們還沒出院,用救護車也要把你們幾個在今天天黑前送去寶山。」
「寶山那邊出大事了?」我開始懷疑是寶山那邊出什麼大案子了,不然不會這麼急。
「行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們趕緊辦出院手續,辦好了直接回寶山,車旅費你們直接回去找寶山那邊的公安廳報銷去,別再找我了。」薛副廳長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為了弄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便趕緊撥通了趙曉天的電話,可是趙曉天一直不接電話。後來我又打趙銘竹的,趙銘竹的電話顯示關機。於是我又打朱明智的,可朱明智的電話也打不通,也處於關機狀態。
之後,我把我能記得的幾個寶山市那邊的同事電話全都打遍了,還是沒一個能打通的。
我再也淡定不了啦。
「小林,你怎麼了,剛剛你和薛副廳長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張怡寒有些緊張地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寶山那邊肯定出事了,你趕緊試試你爸的電話能打通不,我怎麼一個電話都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我道。
「我試試……」張怡寒馬上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之後她也打了十多個電話出去,最終結果和我完全一樣。
我趕緊辦好出院手續帶著眾人往寶山趕,到了寶山之後,果然事情如我所料,確實出大事了。
第527章 寶山市警界的噩夢(下)
當我們下午趕到寶山市公安廳的時候,這才得知,那些人的電話打不通,原來是因為所有人都在開會。
就連已經退休和辭工的趙銘竹和趙曉天也被拉過去開會,與大家一起出謀劃策了。
由於我們認識的一些人全是懸案組和刑警隊的,而他們又全都參加了這個會議,並且組織會議的是我們廳長,所以大家把手機全都關機了。唯一一個沒關機的人就是趙曉天,不過就連他的手機也調成了靜音狀態。
我們去的時候會議還在進行,因此,當我們趕到懸案組的時候,懸案組一個人都沒有,連懸案組的一些文職幹部都參加了,只差沒把搞衛生的大媽也一起叫過去開會。
得知主持會議的人是公安廳廳長,我們也都挺重視的,以前認識的一些人全都去開會了,我們也來不及去找其他部門的人打聽,我便叫大家等著我,而後趕緊朝朱明智的辦公室趕去。
雖然朱明智肯定是去開會了,但是他辦公室應該還留著有人。
到了那裡的之後,果然碰到了朱明智的彭秘書,他一看見我,就叫我馬上跟他走。說他已經等我們一天了。
我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說我去了就知道了。
於是我便趕緊跟著他朝公安廳的大會議廳趕去。
這個會議廳能容納近千人,一般都是用來開表彰大會和一些重大的組織會議才去這個大會廳,今天會選擇這個會議廳開會,明顯情況有些特殊。
我便趕緊給余旭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帶著周融和李大逵他們去公安廳的大會議廳。
我和彭秘書與他們在大會議廳外面的廣場上碰頭之後,一群人就火急火燎地跟著彭秘書朝會議廳「殺」了過去。
本來邢酬和孟潔也和我們一起回寶山來了,只是我們剛下飛機,孟潔就拉著邢酬和我們分道揚鑣了。也不知道她帶著邢酬去幹嘛了。
蔣文山是出院後就走了,說是要去部隊報到,我們在醫院就分開了。
這次李靜走了之後,似乎邢酬並沒打算帶走。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邢酬到底是李靜的人還是我老爸的人。
走進會議廳之後,我們這才發現近千人的會議廳居然已經人滿為患,只有最後一排還有少數幾個位置。我和周融、李大逵、楊麗麗、余旭、杜輝、楊玲、張怡寒、陳葉、李佩儀十個人坐過去之後,正好把剩下的位置坐滿。
我從後面看過去,發現在座的除了七成的公安幹警外,還有三成是武警戰士。甚至連省廳的公安特警隊和武警特警隊都來了。
我們幾個坐下之後,臉上全都浮起了一團烏雲。
我從警幾年以來,這陣仗還是第一次碰到,也不知道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悲哀的是,當我們剛坐下去不到兩分鐘,只聽見一位副廳長安排了一下各地區的人員分配,然後廳長馬上就叫解散了。
本來我們也是準備跟著人流出去的,可彭秘書卻叫我們等一等,而後他就衝著解散的人流逆行朝會議廳下方擠了下去。
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散會的現場很多人在竊竊私語,挺嘈雜的,我仔細聽了一下,大家似乎都在說一些有關兇手殘忍的話,到底是怎麼個殘忍法,也沒怎麼提及。
不過從這些話中,我倒是聽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案子,剛才開的應該是一個動員大會或者誓師大會之類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