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節
是周融?
第610章 賊公賊婆(中)
當我意識到那個腳步聲可能是有人來救我們了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融。因為我身邊具備這種膽識氣魄和身手的人除了他,只剩趙曉天了。所以我理所當然地就想到了是他。
只可惜,隨著那個腳步聲越來越大,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卻感覺到這個腳步聲並不是周融。
果然,當那個腳步聲來到我們所在的石室時,我悲哀的發現來人竟然是田水牛。
田水牛一走進石室,先是朝我們幾人身上各掃了幾眼,緊接著就徑直朝低頭昏睡的張怡寒走去。
「你想幹嘛?」我一聲大吼。
「噓……」田水牛朝我做了一個噤聲動作,而後一臉淫笑地朝我走來:「看來你很緊張她,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把她弄了,你一定會覺得很爽吧,哼哼……」
田水牛說完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我的嘴,而後馬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破布塞進我嘴裡。
「唔唔唔……」我急得直跺腳,只可惜我現在被五花大綁地綁著,根本無法動彈。
這處石室的石壁上釘著很多大腿粗的木樁,木樁被成十字架形釘在石壁上,我們被抓的六人就全被綁在這樣的十字架上。上半身全被死死地綁在豎著的那根木樁上,雙手則是被綁在橫著的那根木頭上,唯獨雙腳還算自由,沒有被綁起來。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無法動彈。
田水牛明顯早有準備,他帶來了不少碎布,只見他把我的嘴堵上之後,又過去捏開另外幾人的嘴,把他們的嘴裡全都塞上了布條。很明顯,他是真的想對張怡寒下手了,這麼做無非就是怕范秀秀聽見而壞了他的好事。
從之前他和范秀秀的對話就能看出,他已經垂涎張怡寒很久了,只因有范秀秀的阻撓,所以便一直沒有得手。
把我們幾人的嘴全部堵住之後,田水牛就徑直朝張怡寒走過去了。在他堵我們幾人嘴巴的時候,我們幾個全都醒了,張怡寒當然也看出了田水牛的心思,因此田水牛朝她一走過去,她就開始掙扎:「唔唔唔……」
「小娘們兒,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只要你和我有了第一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田水牛說完緩緩地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只見他衣服脫光之後,暴露出一身完全可以媲美健美教練的肌肉,他的身材已經被他練成了一個正宗的倒三角。最值得一提的是,脫掉衣服的他把他後背上那些層層疊疊的疤痕全都暴露出來了。
這些疤痕大部分都是刀疤,除了刀疤之外,還有六七個個拇指大小的類圓形疤痕。這疤痕普通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當然知道。這是中槍傷好了之後留下來的傷疤。這種疤痕我在周融身上看見過好幾個,可他身上比周融還要多。
毫無疑問,這些疤痕再次印證了趙曉天之前的推測。這傢伙很可能真的參加過國外僱傭兵。否則他一個沒當過兵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材和那麼好的身手。加上他出去打工那幾年,賺了那麼多錢,這裡面明顯有貓膩。
田水牛脫掉自己的上衣之後,便把那雙魔爪朝張怡寒伸了過去。只見他一隻手捏住張怡寒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張怡寒不停地搖頭,口中嚶嚶嗡嗡地發出著疑似「不要,不要」的聲音。
望著如此一幕,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好恨自己,明明想到了他們有可能躲在這裡面,卻沒多帶點人過來。現在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張怡寒他們。
估計田水牛是想到今晚我和趙曉天進來之後,明天早上很可能就會有大部隊跟過來,所以他才趁范秀秀睡著了進來對張怡寒下手。因為再不下手,他可能就沒機會了。
就在這時,田水牛突然淫笑著說了一句:「嘿嘿,我最喜歡制服誘惑了,去娛樂場所也玩過幾次女警察,不過那些女人都不是真警察,玩起來總覺得少點什麼,嘿嘿……」
田水牛說完便繼續一隻手抬著張怡寒的下巴,一隻手開始去解張怡寒的警服扣子。
「放開他,放開他……」我心裡著急地大叫道。只可惜嘴巴被堵住了,我能發出的只是一陣「嚶嚶嗡嗡」地聲音。
「唔唔唔……」趙曉天的嘴裡也在發出著和我同樣的聲音,與此同時他在拚命地掙扎著,就好像試圖掙開身上的繩索似的。只可惜,他身上綁著的繩子不僅有拇指粗,還捆得很緊,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田水牛沒搭理我們,依然在專心致志地凝望著張怡寒,手上一直在緩緩地脫張怡寒的衣服。
「唔唔唔……」眼看著張怡寒的衣服扣子被一顆顆解開,我急得恨不得馬上一頭撞死在石壁上。我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可悲哀的是,我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就在這時,我看見趙曉天雙腳的後腳跟朝地上狠狠跺了一下,而後便見他那雙已經非常老舊的陸戰靴腳尖突然彈出兩把非常鋒利的尖刀。
刀尖成劍形,約有寸許長。
刀尖一彈出來,趙曉天的右腳就朝自己左側的手臂高高踢了過去。
「哧」地一聲,綁住他左手的繩子應聲而斷。趙曉天的左手也頃刻間恢復了自由。
趙曉天不敢耽擱,左腳又狠狠一腳朝被綁住的左手踢了過去。他的腿不僅踢得很高,而且還踢得很準,一腳踢上去時,非常準確的再次割斷了右手上的繩子。
趙曉天的雙手重獲自由後,才來得及看一眼對面正在解張怡寒衣服的田水牛。
張怡寒和另外三名協警在我們對面,田水牛是面對著張怡寒在解她的衣服,因此他是背對著我們的,所以並沒看見趙曉天這邊的情況。
只見趙曉天雙手恢復自由後,先是一把撤掉了嘴裡的破布,而後趕緊三兩下解開綁在他腰間的繩子。身體徹底恢復自由後,他並沒急著去救張怡寒,而是先朝我手上踢了兩腳,兩腳全都很精準地割斷了綁在我手上的繩子。
緊接著,便見趙曉天狠狠地甩了甩頭,眼中射出一道非常凌厲地殺氣:「哼,以前有個人也想動我兄弟女人,不過他現在的墳頭草已經有一米多深了……」
趙曉天話音剛落,田水牛唰地一下就轉過身來。當他看見我和趙曉天全都已經重獲自由後,他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很快,他就把目光轉移到趙曉天陸戰靴鞋尖上的那兩把刀上:「看來我似乎有點低估了你的實力!」
「不是有點低估,而是嚴重低估……」趙曉天也不廢話,一個箭步就朝田水牛衝了上去。但見他衝到田水牛跟前一米開外時,右腳狠狠一個高鞭腿就朝田水牛的胸口掃了過去。田水牛朝後退了一步,趙曉天卻並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左腳一腳高鞭腿又踢了上去。田水牛又朝後面大退了一步,他當然能看出趙曉天鞋尖上那兩把刀可不是玩具刀,要是被他體重一腳,那絕對沒有好下場,因此他只能退。可他並沒想到的是,趙曉天的第二腳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為就在田水牛閃開之後,他的一腳居然踢中了張怡寒左手上的繩子。
「哧」地一聲,張怡寒左手上的繩子應聲而斷,她一下就把左手拿下來,一把就扯掉了嘴裡的破布,而後我就聽見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聲:「趙曉天,幫我把他碎屍萬段!」
趙曉天腳上依然在一腳一腳地朝田水牛進攻,可嘴上卻說了一句:「收到!不過你得答應我幫我把孟潔拿下!」
「沒問題!」張怡寒一邊解繩子,一邊應道。與此同時,我已經衝到張怡寒跟前了。聽見他和趙曉天的對話,其實我心裡挺難受的。按道理說,這種情況下,張怡寒應該叫我給他報仇才是,可她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我又哪裡是田水牛的對手。
我一邊幫張怡寒解腰間的繩子,一邊問道:「小寒,你沒事吧?」
「……」張怡寒搖了搖頭,手裡在扣自己的警服扣子,眼睛卻一直在盯著田水牛,看都沒看我一眼。
這一刻,我心裡更加難受了。
我知道我一直是活在周融和趙曉天的陰影下的,其實我也很想多學點本事,多跟他們學點功夫,好用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可這份工作實在太忙,太累了,一工作起來就是沒日沒夜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鍛煉。
當然,此時也並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一臉愧疚地對張怡寒說了一句:「小寒,對不起!」
說完我趕緊朝旁邊的另外幾名協警衝了過去,張怡寒也過來幫忙給他們幾個鬆綁。我們把他們三人身上的繩子全都解開之後,我便對張怡寒說了一句:「小寒,你帶他們先去抓住范秀秀,她現在應該睡著了,你們要小心她手裡有槍。」
說完我轉身朝田水牛衝了上去。張怡寒和那三個協警現在雖然狀態不怎麼好,不過他們四個對付一個范秀秀應該還是夠用了,因此我打算去給趙曉天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