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我頓時噗的了出來,腦補一個帶著動來動去活蜘蛛項鏈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立馬就覺得頭皮發麻。
雙姐走上前說:「看來這個坑確實是能把掉下去的東西彈出來,會不會過去的方法就是找個合適的角度跳下去,然後直接彈到對面?」
凌熠辰表情微微一怔,噗嗤笑了一聲說:「那岱輿古國的人可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既然在這設下了這麼一個深坑,怎麼可能設置一個如此輕易就通過的機關。」
雙姐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樣想,他偏偏就反其道而行,試問有幾個人能有勇氣,跳入這深不見底的坑內。」
凌熠辰冷笑了一聲說:「有什麼不敢跳的,老子就敢跳!」
雙姐一聽立馬激他一句:「你倒是跳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了半天,秦淮聽著心煩,回頭說了一句:「都閉嘴!」
這句話彷彿給他們下了閉覺符一般,兩個人都閉嘴不再爭論。
韓沐澤和秦淮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那深坑,誰都沒有說話。這時候方湛崳轉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手下,從眾人之中走出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孔,這個人我看著眼生,應該在冥昱教沒什麼地位,可能之前出現過我也沒大注意吧!這個男人看上去大概20多歲,面色有些膽怯,他唯唯諾諾的走到了深坑旁邊。
袁聰見勢問:「方左使,您這是……。」
方湛崳嘴微微一撇,道:「既然無法確定這深坑到底怎麼過,總要有人試試吧,我知道秦大局長疼惜他的手下,那小白鼠這個角色就讓我們冥昱教來扮演吧,總要有人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是麼?」
眾人都沉默不語,那個陌生男人深呼吸一口氣,用複雜的眼神掃了我們一圈,縱身便跳入了深坑之中,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說實話雖然我第一次認真的看清了他的面孔,但這個人倒是讓我有些欽佩。
上面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那個深坑,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有的時候等待總是讓人覺得難熬,然而那深坑裡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音,周圍安靜的可怕。
我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切,生怕連眨眼的功夫都會錯過什麼,忽然,坑下傳來一聲尖叫,眾人的目光立馬都聚在深坑之上,然而那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就連我也沒有意外,我的千年狐眼派不上任何用場。
我的心也跟著糾纏成一團,雖然這個人我並不認識,但如果他出事,也算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這神坑下到底有什麼,藥瓶和蜘蛛都能輕易的彈出來,為何一個活人好好的就消失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一個黑影閃過,我立馬看去,原來正是剛剛跳下去的陌生男人,他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我們對面,見他毫髮無損,也沒有受什麼傷,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方湛崳趕緊問:「小七,下面到底有什麼?」那小七驚魂未定,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定了定神,說:「真是虛驚一場啊,那下面其實就是一片漆黑,裡面什麼都沒有,不過那坑挺深的,我一開始一直做自由落體運動,後來不知道落了多久,速度變得越來越慢,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腳落地了。但是我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下面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在落地的一剎那,感覺好像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然後我就上來了。」
眾人頓時唏噓不已,雙姐表情微變,問:「只有這些?那你剛剛喊什麼?」
小七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沒什麼,就是剛剛本來以為自己落地了,忽然被彈起來誰不害怕啊?不過現在好了,你們看我這不是過來了嗎?看來這位雙姐分析的有道理,的確是跳下去然後被彈上來的。」
眾人的表情頓時都放鬆了,畢竟我們終於找到了過去的方法,而且小七也沒受傷,我瞥了一眼秦淮,發現他依然眉頭緊鎖的盯著小七不知道在想什麼,雙姐頓時有些得意的看著凌熠辰說:「你看見了吧,我說的沒錯吧,你看小七也沒受傷,這就是反其道而行,你們這些一根筋根本不會懂。」
凌熠辰白了他一眼,仍然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小七問:「不對啊,剛剛不論是扔瓶子還是蜘蛛都是彈到了我們這邊,就是從哪裡扔的彈回到哪裡,可你怎麼彈到對面去了?這個角度是怎麼掌握的?」
小七噘著嘴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下去的時候心裡一直想著我想到對岸去,然後就過來了,莫不是腳下的那個人在控制方向?」
方湛崳恩了一聲,道:「這個有可能,咱們扔瓶子和蜘蛛的時候只是想試試看有什麼反應,所以彈回來了,現在活生生的人他本來就是有思想的,也許這下面的人就會按照這個思想的傾向來,畢竟是上古高深的陣法,據說岱輿古國的人根本就不用說話,他們只要互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也就是所謂的神交,聽說他們大腦已經發達到了一定地步,也許這裡的陣法也是應用了這種特性吧。」
不知道為什麼,方湛崳說完,我第一反應就是聯想到了哈利波特開的分院帽,怪不得古五國語只有一個音他們也能交流,原來根本不用說話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如果我們也有這樣的力量,那人與人之間改減少多少誤會,尤其是戀人之間。
見我們還在猶豫,小七慫恿道:「方左使,快讓大家跳下去吧,我總感覺這個深坑支持不了多久,你看我都沒事人一樣上來了,而且知道下面什麼樣了,現在想想其實挺好玩的,有點像巨大的蹦床,你們不要害怕就行了。」
第430章 他們是死人?
雙姐湊到秦淮面前說:「七爺,你想什麼呢?你看冥昱教那幾個人都沒事,咱們也跳下去吧!」
秦淮沒說話,盯著對面那剛剛上來的四個人問:「你們四個剛剛喊什麼?」
那四個人互看了一眼,你推我我推你,最後一個人吱吱嗚嗚的說:「我們就是害怕,你們是不知道啊,落到坑底突然被別人推了一下,那感覺就像有一隻鬼抓住了我的腳,本來以為它要把我拽下去,誰知道把我推了上來,這個大蹦床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其實挺想再跳下去一次的。」
還沒等秦淮說話,韓沐澤馬上接道:「那你等會再跳下去一次哦,反正也沒什麼事,不過是一個蹦床而已。」
那人的臉色頓時不好看,憋了半天說出一句:「這……屬下是怕再跳下去會有什麼變數。」
韓沐澤冷笑了一聲,說:「看來這深坑真是可以瞬間改變一個人,連本大教主的話你都敢反抗了?跳!聽到沒有?」
那人頓時全身一顫,便又從對面直接的跳入深坑之中,其餘四個人眼神遊離,都不敢正面和韓沐澤的眼神觸碰。我心裡有些責怪韓沐澤,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他的手下,他怎麼可以如此不顧他們的安危,這一點秦淮要做得比他好很多,這樣下去,還有誰會再為冥昱教賣命呢?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韓沐澤如此有教主的威儀,也許是之前他和我們顯得太親密了吧,我還曾經一度把他當成了朋友對待,秦淮依然沉默不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那個跳下去的人再一次被彈了上來,只不過這一次並沒有聽到喊叫聲,而且是彈到了我們這一邊,並不是對岸。他面帶笑容走到韓沐澤的身邊說:「冥主,您交代的問題屬下已經辦妥,您看我這不是毫髮無損的上來了麼?這回我刻意想到彈到這一邊,讓您仔細的看看。」
韓沐澤微微點頭,露出一絲笑容說:「好小子,有膽量,這才像我們冥昱教的人。」
那人又接著慫恿道:「冥主,你快讓大家都下去吧,真的沒什麼危險,而且下去一次就知道了,我感覺自己和這個深坑似乎有些聯繫了,感覺坑好像馬上要關閉了,就是那個推我們上去的力量,可能馬上就要消失,我們得抓緊時間,不然就真的變成深坑了,秦局長,你們也快點。」說完之後,對面的四個人也都跟著附和點頭,那人又第三次縱身跳了下去,差不多隔了相同的時間,他再一次被彈到了對岸。
這一次我已經完全相信,過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在深坑裡被彈過去,而且這個坑並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損傷,我跟凌熠辰互看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走到深坑邊,剛要跳下去,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正是我師父秦淮。他朝著我倆搖搖頭,也沒解釋什麼,只是眉頭緊鎖,秦淮的態度向來有一種不可置否的力量,他似乎還在疑惑什麼,我們兩個便被他抓了回來。
這時候,冥昱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跳了下去,並且被彈到了對岸,除了韓沐澤和方湛崳還站在我們這一側,剛剛第一個跳下去那個叫做小七的男人歪著頭問:「怎麼?秦大局長,難道你們隱調局一個個的都是懦夫不成,連個深坑都不敢跳,那還來岱輿古國做什麼?乾脆回辦公室喝茶水聊天等著養老算了。」
對面一陣哄堂大笑,冥昱教那些人朝著我們投來鄙夷的目光,幾個人甚至高聲談論起秦淮如何如何膽小,如何無能,什麼隱調局就毀在他的手裡,什麼冥昱教即將統治世界的話。
秦淮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只是睜大著眼睛盯著對面嘲笑他的眾人,我當時有些受不了了,韓沐澤和方湛崳兩人不也是沒跳麼,有什麼好笑的!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一直假裝什麼都聽不見,沉默不語。
雙姐白了對面那些人一眼,說:「跳過深坑有什麼好顯擺的?老娘跳給你們看。」小七仰著臉,有些不屑的說「光說不練嘴把式,你倒是跳啊,證明你們隱調局不是懦夫,只要你們有一個跳下去,我就收回剛剛的話。」
雙姐氣得直哼哼,她最受不了別人說秦淮的壞話,剛要往前邁一步,只聽秦淮嚴厲的叫了一聲:「赫!連!雙!」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雙姐立馬沒電了,小聲嘟囔著:「有什麼好怕的,那麼多人都安然無恙的過去了。」
袁聰忽然在我們身後說了一句:「你們想忍,我可忍不了,我先到對面去等大家了。」說完他加快了兩步,一下就跳入了深坑之中,凌熠辰趕忙在身後大喊道:「袁聰!別激動!別中了他們的激將法!你沒看韓沐澤和方湛崳都沒動麼?」凌熠辰說的太晚了,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袁聰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過了不久,傳來一陣慘叫,跟那些人的情況一模一樣,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大家都已經說過,下面有一個把人推下去的力量,為什麼他們都要慘叫?
同樣的時間段之後,袁聰也被彈到了對岸,笑嘻嘻的對著我們說:「大家快下去吧,真的沒事。我以人格擔保。」
忽然我感覺自己心頭微微一顫,好像有什麼意識和我取得了溝通,但又馬上斷了,我頓時意識到,這是紅禪,我本與她心靈相通,自從她二轉之後,我一直未感覺到她的意識,我用手摸索著隨身的包,將紅禪拿了出來,之前雙姐將紅禪放置在一個特製的玻璃瓶當中,以求得到更好的保護,玻璃瓶裡的紅禪依然是蟲蛹的狀態,只不過,這蟲蛹因為他的身體縮緊而變得只有之前的一半大小。
我總感覺剛剛紅禪的意識,好像是在提醒著我什麼,只不過她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所以意識又斷開了。
袁聰揉了揉鼻子輕哼道:「那個叫什麼小七的,現在隱調局還是懦夫麼?」
小七連連賠笑,說:「你當然不是了,不過不代表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