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她當然不怕啊。因為她看不到坐在我身邊的那個……鬼。
我緩緩看向球場上的曲天,那個是岑祖航的話,我身邊這個是誰?如果我身邊的這個是岑祖航,那麼在打球的那個是誰?
這時,我的腦海裡聽到了一句話。是的,是我的腦子裡聽到的,沒有經過耳朵的聲音。那句話是「打完球,他的心願瞭解了,他就會離開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跳都是加速的,儘管身旁的鬼沒有再看我,但是我還是很緊張啊。
「喂!」覃茜說道。我驚了一下才發現球賽已經結束了。我看向身旁,那鬼已經不見了。
「你到底怎麼了,心不在焉的?」覃茜問道。
第二章 半夜籃球賽2
「沒事。」
「你……該不會是看到那個東西了吧?很多人都說這裡有的。」
我趕緊否認啊。再回去的路上,因為我說為了完成畢業作品,我租了學校後面的房子的,覃茜也沒說什麼就分開走了。這個時候,從後門出去的學生還有十幾個呢,大家一起走,就算不熟,但是前前後後的也就相互壯膽了。
只是我一個人走在隊伍的後面,聽到前面有女生低聲細語笑著,指著不遠處的小樹林。
我好奇地看了過去,就在那邊樹旁,曲天……將麗麗壓在樹幹上狂吻著。呃,人家本來就是一對,可是……那是誰?岑祖航?他會那麼吻麗麗?
其實想想也是,鬼借了人家的身體,就連女朋友都接收了。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了。」腦海裡出現的聲音。我討厭這種形式的溝通,沒有經過耳朵的聲音讓人感覺冷!
我回頭一看,那個穿著中式盤扣黑色衣服的男人就站在我身旁,目光也看著那邊。
「你是……」我指指那邊的兩個人。
「岑祖航。」
我心裡暗暗吐了口氣,看來我猜對了。他是岑祖航。他的那身衣服不就是幾十年前農村的款式嗎?或者說是一些古玩啊,風水類的人比較喜歡的款式啊。就像網上搜索到的那些大師的照片一樣。穿著這樣的衣服,坐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吹笛子。
我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只有我能看到你?」
「你和我是有契約的,你當然能看到我了。至於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你回去吧。我等等。」
「等?等著看他們……」突然我的話就斷了,我突然想到了那些夢裡的場面,他可是摸過我那個地方的男鬼啊。萬一惹他怎麼怎麼怎麼了,我……算了我走!回去還要好好鎖門關窗。還有,我決定我要學畫符了,以後我要在我房間的門口貼符。
我是跑著追上前面那些同學的,跟著大家一起走,多一些安全感吧。
我是跑著上樓的,進了那房子,就會房間關門,鑽進毯子裡。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我竟然看到那個男鬼了啊。真的是鬼啊!雖然我是在古玩店長大的,很多人都說古玩店裡很容易鬧鬼的。但是我爸在收古董的時候,都很嚴格的。一些來路不明的都不收。其實說穿了,就是我們家賣的東西很多是假的。真貨也就岑家掏出來的那幾件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鬼呢。他在我眼裡很正常,沒有電視上的那種看著就恐怖的感覺。臉也不是死白死白的。整體上看還挺好的。至少像個活人,沒有給我太大的視覺衝擊力。
可是就是這樣,我還是睡不著啊。一腦袋的混亂啊。
這讓我在曲天回來的時候,都聽得那麼清楚的。我能確定那是曲天,因為他是用鑰匙開門的。如果回來的是岑祖航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用鑰匙開門吧。
既然是曲天,那麼他也不可能對我來個夢淫吧。在確定這個時候,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去了學校。畢竟畢業作品什麼的,還是學校的條件好啊。在畫室裡,就聽了同學們議論著昨晚的比賽。其實比賽是其次的,看帥哥才的最重要的。
就在大家議論著曲天昨晚和麗麗的事情的時候,又有個很討厭的妞來了一句:「聽說曲天是有新女朋友了。聽住在那小區裡的同學說,看到他那有女生進出,就是不認識,應該也是我們學校的。」
我額上的黑線啊。我不說話,我不沉默,我縮角落。
偏偏在這個時候,曲天竟然出現在我們的畫室外。隔著玻璃窗,朝著我勾勾手指。
他和我只是同樣的大課,專業課可不是同一個老師帶的啊,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為了不讓同學們起疑心,我是悄悄的出去了。盡量不讓那說著八卦的人注意到我。
出了畫室,我直接下了樓。曲天也跟了過來。在偏僻的小道上,我才停下腳步。曲天就說道:「你去過那個叫零子的風水先生的家吧。五點帶我過去一下。我找他有事。」
零子?就是那個讓我拆盒子,害我現在有這個什麼該死的冥婚的人吧。「上次是我爸帶我去的。我不知道我還記不記得路啊。」
「沒關係,我可以調你腦子裡的記憶出來看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的。
我是趕緊說道:「我記得,我記得,我真的記得。」
「那好,五點,在學校後門等我。」
「那等等,我能問問嗎?你需要吃飯嗎?」在接觸他的這三天裡,我可沒有看到他吃飯啊。就那天在我們家,他喝了杯茶罷了。
曲天頓了一下,才說道:「曲天的身體需要吃飯。」
還好啊,這點上,還算是正常人啊。
五點,我那簡直就是去偷情的心態啊,去了後門。曲天已經在一輛的士車裡。這樣最好了,最大效用的避開了閒人的目光。
上了車子,我報出了地址。的士就朝著那邊郊區駛去了。
零子就是上次被我爸打了一拳,還不敢還手的那帶著耳釘的風水先生。要不是他們拿著那盒子讓我拆,我絕對不會攤上這樣的事的。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零子正在吃晚飯呢。就一個大碗,裝著飯菜一起了。而他家裡還有另一個男人在,也是這麼吃飯的。
我們這個時間出現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本來以為曲天會說請人家出去吃飯的。畢竟這行好像都會請人吃飯的。
但是曲天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些事。」
零子也是愣了好一會,才說道:「你算是人是鬼啊?」
「我就問些事,問完就走了。」
那兩個男人一陣嘀咕之後,讓我們進去了。我是坐一邊完全被晾著了,他們說的事情,我也聽不懂。好像就是曲天想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那個人叫魏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