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我推了推他:「祖航,祖航,咬我一下吧。雖然你不是吸血鬼。你咬一下,吸點我的血,也能好起來的。祖航?」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再次軟了下去。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住曲天的身體了。曲天的重量就這麼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住地跟著緩緩坐了下來。
坐在地上,調整著曲天的身體,讓他的頭枕在我的腿上。
做完這些,我已經累得抬手都困難了。以往和祖航親密接觸的時候,他的重量都是比較輕的。而現在我一個人要這麼拖著曲天的身體,真的是挪一下都很困難。
我微微喘著,上下看看我身邊能用的東西。
我今天本來就是上著班臨時就這麼跑出來的。身上有的東西制服裡的幾十塊錢,鑰匙和手機。如果我是背著包出來的,那麼我包裡還能有刀片。現在要怎麼放點血給祖航呢?
實在沒辦法,只能咬了。
我嘗試著把手指放在嘴裡用牙齒咬了一下。我是下了挺大的勁了的,真疼。可是吃痛地拿出手指的時候,看到的手指上,只有著幾個牙印罷了。我一聲低嗚:「怎麼會這樣啊。」
我不知道電視裡那些咬破手指的鏡頭是怎麼拍的。反正我是咬不來的。只好再次翻找著身旁可利用的東西。鑰匙上那小小的指甲鉗應該可以的。
打開指甲鉗,放在手指頭上。我別開了臉,沒有多猶豫,手就壓了下去。
痛,真的很痛。我倒吸著氣,鬆開了手手指頭上出現了傷口,血滴了下來。
「祖航,吃下去吧。好痛的,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邊說著,邊把那手指放在了曲天的唇上。現在的祖航應該還在他的身體裡吧。現在讓他吸我的血,祖航應該也能得到。
第九十四章 接煞3
血順著他的唇進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舌抵住了我的傷口,突然就動了起來,抓著我的手指,塞入口中。
他的這個動作讓我驚呼了一聲,在我驚呼之後,他的動作就停止了,眼睛也睜開了。
我暗暗吐著氣:「祖航,你醒了。」在他抓著我的手指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在那陰路裡的小樓裡。他咬著我的脖子,吸著我的血的模樣。
還有現在,他抓著我的手,塞入口中。那看著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心中突然升騰出一個念頭來。也許有一天,他會吃了我的心吧。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間罷了。我趕緊抽回了手指:「你好點了嗎?呃,這個傷口很小,我們先回去吧,我可以放點血在碗裡給你喝的。」
放碗裡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了吧。
祖航一笑,自己坐了起來:「沒事了。先回去吧。」
他是自己站起來的,還能伸手將我拉起來,說道:「會不會涼,這邊沒有曬到太陽。」
因為是冬天,被天陽曬著的地方能有差不多二十度,不被太陽曬著的,一下就能冷得人感冒。
我搖搖頭,他還記得這個,真另我意外。要知道他是不會有冷熱感覺的。而我今天因為緊張擔憂什麼的,更是出了一身的汗,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冷。
不過既然祖航已經醒來了,我們也就打算回去了。只是在回去路上,祖航開著車子,才出了小區,就說道:「去金子家吃飯。這兩件事必須跟他們說說。彼此也好有個防備。」
我看向開車的祖航。雖然他是醒了,但是看上去感覺還是很疲憊的樣子。但是他說得那麼肯定,我也不好提出異議。
只是在車子上,我拿著手機,想要給店裡打個電話,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應該怎麼解釋。把手機拿在手裡翻來翻去的,直到進了金子姐家那小區,我才下了決心,給店裡打了電話。
「譚哥。」
「你還知道大哥電話回來啊。你今天幹什麼啊?就算店裡沒生意也不能就這麼不上班了。我告訴你,別以為老闆娘帶你出去那麼一次兩次,你就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你今天下午算曠工半天。這個月沒有全勤獎了。」
「呃,譚哥,我知道了。我今天是真有事。我男朋友突然就昏倒了。我才這麼著急,沒有說一聲就走了的。」
「怎麼就你事多啊。行了,現在都快要下班了。你也不用過來了,這個月的全勤也不用拿了。」他就這麼掛斷了電話。
車子中祖航看了我一眼,問道:「沒事吧。被辭了?」
「沒有。」我笑笑,「我要是被辭了,那我們倆就都成了無業遊民了。誰養家餬口啊?」
祖航也笑了,當初「養家餬口」,還是他先說的呢。
在金子姐家裡,我們把零子小漠也叫了過來。吃飯的時候又是一大桌子人。誰也沒有提之前的不愉快。
只是在阿姨帶著幸福出門玩之後,我們才說了這幾天的事情。
聽完故事之後,金子說道:「岑恆是第一個,周家偉是第二個,而這次是直接對付岑祖航的。這手法跟魏華差別太大了吧。不像是為了計劃的進行,倒有點像的個人私怨了。」
零子撐著筷子道:「因為現在的幕後人不是當初的岑祖航,也不是魏華,而是另有其人了吧。很多事情的現象都反應說還有幕後BOSS,可是我們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小漠說道:「要不這樣,讓岑祖航假意投誠。就跟魏華說他要繼續任務,然後做個無間道,打入敵人內部,調查出那個……」
「我不同意!」我厲聲說道。我不想讓祖航在回去。這一次回去我不知道要失去他多久的時間呢。
「我也不同意!」金子姐支持了我,「回去不就是危險性更大了。去查那小區的攝像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嫌疑人等接近過黃依依的男朋友的家。然後再好好調查下去。」
金子老公就說道:「那樣就算我打通關係看到那攝像頭,工程量很大的。」
「大怕什麼啊,那兩個,整天就在家玩遊戲的,不去辦的事情,他們倆都發霉了。」這件事就這麼釘板了。
在我們從金子姐那回到家的時候,岑恆的老婆已經在樓下等著我們了。看到他們回來,他有些不自然地對著我們點點頭。
將岑恆老婆帶上樓,進了家。她緊張地坐在沙發上,喝著我泡的茶,久久沒有說話。
我坐在她的對面,身上還是那件早已經灰掉的制服,問道:「有事嗎?」她沒事也不會過來。她能來找我們,肯定是為了岑恆的事情。岑恆畢竟是岑家現在唯一的一條根了。祖航也不會看著不管的。
那小學老師說道:「真的很抱歉,我來是……本來是想,今年我和岑恆會在年前或者年後這樣就擺宴的。過年就在我爸媽家那過。岑恆也只是一個孤兒。但是今年,我爸媽的那態度,我怕他去我們家,也會受氣的。但是大過年的他一個人我又擔心。而且他的身體,也不像以前那麼好了。」
她說道這裡我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微微一笑道:「讓岑恆過來吧,在我們家過年。」
我剛說完,那小學教師就驚喜著看著我:「岑恆也說,你們一定會讓他過來過年的,還讓我不要擔心呢。他說,你們跟他是親戚關係呢。唯一的親戚了,一定會收留一下他的。」
我點點頭。祖航現在不舒服的休息去了。這點事情,他是不會反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