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月嫂聽著馬上開始忙碌了。喂孩子,吃東西,可是我的心裡卻一直在回想著他們剛才在說的話。佈陣需要六個人,現在只有五個人,少的那個誰去?似乎能動的人都去了,那麼岑恆真的就要成為那個空缺的人了。
岑恆這段時間不是都跟小漠在一起鍛煉了嗎?但是祖航也說過,岑恆要去的話,他也許就會把命留在裡面了。他那正準備結婚的老婆,將怎麼辦?他們岑家的血脈又將怎麼辦?
孩子的哭聲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月嫂在一邊埋怨著,當媽的,怎麼餵奶都不會。
金子姐還在一旁笑道:「行了,我一開始也不會啊,明天保準會了。」
看著那小小的寶寶,手腕上掛著的牌子,曲毛毛,這個就是我和祖航的孩子。雖然他不能直接姓岑,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就是我們的孩子。
吃過點東西,孩子還是回到了保溫箱裡,繼續睡覺了。金子姐回去之後,月嫂也在隔壁床睡下了。我睡不著,就趴在保溫箱前,看著我的孩子。那小小的眉眼,還真的挺像祖航的。
祖航也在我的身旁,趴著看著孩子。
「我們的孩子啊,祖航。」我低聲說道。
他也低聲應著:「嗯,我們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任務前的準備
「他會好好長大的吧。」
「嗯,會的。」
「他長得好像你。」
「嗯。」
我沉默了,祖航也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我才說道:「我聽到你們說話了。你們要佈陣,需要七個人。可是你不希望岑恆去。你們只有六個人。」
祖航微微愣了一下,以他的警覺性,剛才不會察覺不到我已經醒來了,而且就在聽著他們說話。他沉默了一下,說道:「嗯。七星北斗陣,唯一有可能封住那墓的陣。其實就是有斗轉星移,把墓裡的時間封住。讓那裡面成一個死空間。只要之後沒有人破壞裡面的墓,裡面就永遠都是死空間,就連時間都是死的。」
我皺皺眉,聽得不是很明白。
他看看那邊的月嫂,月嫂今天也很累了,睡得都在打著輕微的鼾了。他才繼續說道:「你聽金子說過她在火車上的事情吧,事情在那時間裡,一直在不斷重複著。沒有外力的作用,在裡面是永遠走不出重複的時間空間的。當初對金子做到這樣的,應該是岑祖澤,而不是魏華。」
「可是,他不是才一個人嗎?他怎麼做得到?」
祖航也皺了眉:「這個也是我們一直想不通的。他怎麼做得到?如果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我們倒可以一瓢畫葫蘆,我一個人去完成就好了。」
「不要!」我的聲音似乎有點大了,孩子有些不安地皺皺小臉,就哭了起來。
孩子的聲音還挺大的,孩子一哭,月嫂就跳了起來,馬上說著:「怎麼了?怎麼了?尿了?餓了?喲,你怎麼還醒著啊。睡吧,多休息點。孩子小,又在保溫箱裡,你不用這麼擔心的。休息不要,以後你腰痛頭痛的。」
我們只能停下了討論,看著月嫂檢查了尿布,把孩子交到了我的手中。我就這麼笨拙地給他餵著奶。
在醫院的六天時間裡,來看望我的人很多。因為曲家的關係,有很多來巴結的人。祖航也很好地扮演了曲家兒子的角色。這幾天裡,能看得出來曲天爸媽對祖航是很滿意的。讓他們感覺曲天並沒有離開,而他們有了孫子,這就是曲天的孩子了。
我爸和阿姨也過來了。阿姨這次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看了一會就離開了。我估計著她是看到了曲家接受了我,接受了孩子。以曲家現在的情況來看,以後我也不會回去跟她兒子爭那個小店了吧。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曲天爸媽是永遠不會對我這麼好的。
第六天下午,出院了。跟著我回家的,還有曲天媽媽和月嫂。曲天媽媽是把家裡前前後後都安排了一遍。就好像她是長期住在這裡的女主人一樣。我也沒有在意什麼,畢竟她是要回家的。
只是在晚飯的時候,岑恆背著他練習的那把氣槍進來的時候,曲天媽媽就不高興了,說道:「你怎麼還住這邊啊。我聽說你有自己的房子的啊。」
岑恆陪著笑:「阿姨,我下個月就結婚搬過去了。」
其實以他現在和未來老婆的關係,加上和丈母娘的關係,說要同居,結婚是肯定能通過的。他留在我們這邊也就一個原因。他在等著未月的那次任務。
「喲,現在警察還有這種槍嗎?」
「呃,這個是……是玩具槍。買給我侄子的。」岑恆還是陪著那笑臉。
等到曲天媽媽終於回去了,他才說道:「這個媽媽夠經典的。可人啊,你確定我侄子要叫她奶奶?」
我抱著已經睡著的孩子,一邊朝著房間裡走去,一邊說道:「這個是你弟弟吧。別說得好像我真是你奶奶一樣。」
「呃,喂喂,岑祖航呢?」
「出門去了。」他是送我回來,安排好了之後就出門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聽我這麼一說,岑恆就高興了,看看在廚房裡的月嫂估計著她也沒空理我們就跟在我後面走到了房門前,還是沒有進房間,就在房門前說道:「喂,你知道他們給不給我參加這次任務了嗎?」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們用奇門遁甲算過,你去的話,估計會出事。你還是不要去了。」說著這樣的話,其實是有些違心的。七個人的七星北斗陣,現在才六個人,少的那個必須有人補上。而補上的這個人,岑恆就是最有可能的。
岑恆頓了頓,說道:「我還是想去。雖然我對那裡沒有什麼印象,但是我畢竟是岑家的孩子。」
「有骨氣。」
這時月嫂端著鯽魚湯過來了,就說道:「堵門口乾嘛啊?」
岑恆這才匆匆回自己房間去了。
月嫂一進門就說道:「可人啊,你也說說你老公啊。雖然說年輕人,愛玩不定性。但是畢竟這孩子才剛出生沒幾天,他就這麼往外跑,以後可不行。」
我對著月嫂笑笑,沒有說話。我知道,祖航不是貪玩不想抱孩子,而是他確實有事情要做。我的孩子是早產的。臨近他們約定的日子也不到一個月了。他們要做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是六點過回來的,可是十一點的時候,他親親還在睡覺的兒子,還是對我說道,他要出門一趟,三四點的時候才能回來。
我問道:「你要去幹嘛?」
我看著他臉上的倦色。他已經很累了。很少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這幾天他一定很累吧。
「也許我們找到了就想岑祖澤一樣,一個人完成七星陣的辦法。去做個實驗,要是成功了,我就一個人去完成整個陣。如果不能做到,岑恆就必須參加進來了。」
我點點頭。我不想成為他的包袱。就讓他盡情去做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