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嗯,好啊。」荊城垣啃了口雞肉,隨口道。
「呵呵,那我就說了。」劉宏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笑意,心道:聽我講了這個故事後,你要還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從前有一個人,他叫阿方。阿方是一個大排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後,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雞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應十份,誰來了也沒的多。」
「這可苦了小林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晚了,就沒了,那一天小林睡都睡不著,就為了那一碗雞爪。」
「話說這老闆阿方有一個怪毛病,他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著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小林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向誰購過雞爪,他也沒有雞。他的原料是怎麼來的呢?」劉宏賣起了關子。
「哪來的?」荊城垣被勾起了興趣,抬起頭,張著滿是油膩的嘴,問道。
「那天小林啊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學到了我就自己做。他從細縫看到,那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
「嗯?」荊城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靜靜地聽了起來,看來她這麼快就入戲了。
「他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還連在人的身上的手,不過已經不全了,那個人還活著,小林看到他的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只是皮包骨頭,可是手卻是肉肉的,那隻手是被釘在牆上的,灰黃色的,摻著一絲血絲,還在抖動著!」恐怖的情節伴著劉宏男中音的刻意營造,讓人心寒的很。
「吃……吃人手?」荊城垣面容一僵,後怕的望了望自己的手,生怕被那個老闆偷走了一樣。
「這時外面有人叫一份雞爪,只見阿方熟練地從那個手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著,然後下鍋,加料很快,一盤雞爪就香噴噴的出鍋了,阿方將它端了出去。這時,小林發現他衝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咚!』他嚇得從上面掉了下來,掉進了阿方的廚房……」
「沒了……?」
「恩……沒了」劉宏點了點頭。接下來,荊城垣將一堆吃食退給了他,這個故事聽下來,是個人都沒食慾了。
「你目的達到了,但是,說實話,你的故事,真的好好噁心!」荊城垣苦笑。
「哈哈」……這下回答他的也是咀嚼聲,不過是男人的咀嚼聲。
「謝謝你的免費便當!」
「不要緊,這杯咖啡我不會再付錢了……」荊城垣輕描淡寫的張了張嘴。
「……」
「對了,你今天有事嗎?」荊城垣忽的提高了嗓音。
「沒事,週末嘛。我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天不虧就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劉宏沒精打采的吱了聲,雙手托著下巴,欣賞起了荊城垣今天這身別具誘惑的裝束,還有那開得有些低的衣領……不知不覺就走了神。
「那你幹嘛要開店啊?」劉宏完全進入了狀態,就好像專注於一件精美的瓷器雕塑。
「問你話呢,發什麼呆?」荊城垣順著對方的眼神瞥到了自己的衣領,趕緊拉高了些。不滿地瞪了劉宏一眼。
「愛好吧。這個東西說不清。」劉宏果真有技術含量,被點破了也不表露出來,鎮定自若的掏出紙巾擦了擦嘴,接著遞了張給荊城垣。
「好吧,就聊到這。偉大的恐怖小說家,交稿了。」荊城垣俏皮的攤開了手。
「是是是,寫好了,早寫好了。」劉宏取出一張藍色信封,將裝在其內的恐怖故事打印件交到她手中。也難怪他思想開小差。他只是搞不懂,像她這樣的美女,幹嗎選擇當恐怖故事播音員受這份罪。據說前些日子就有一個男播音員被恐怖故事嚇死了呢。劉宏是在半個月前和荊城垣認識的,當時是因為實在太無聊就撥通了女主播的熱線,說了幾個恐怖故事,結果立馬就被死纏爛打的荊城垣粘上了,當然,待約會時看到對方是位如此模樣的大美女,他還是有點小小得意的。最後,荊城垣幾乎每天都回來他的咖啡館光顧一趟,來拿點恐怖故事作為晚上播音的素材。他們現在的關係怎麼說呢?比朋友親密一些,比戀人疏遠一些,取中間值吧。
不過某些人就能苦中作樂,看荊城垣雖然接觸了這麼久的靈異節目,可臉上卻依舊春光明媚。唉,不愧為女中豪傑。
荊城垣接過信封,滿意的道:「呵呵,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寫這玩意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劉宏倒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管怎樣,還是得謝謝你。」
「是啊,要說謝,光嘴上說可不夠誠意哦。」
「那你要如何?」
「以身相許什麼的我倒不介意。」劉宏故意的把眼睛望向他處,不去看荊城垣。只不過不遠處的歐陽陌卻是猛然被嗆到,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去死。」荊城垣杏眼圓睜,差點掀翻了桌子。這傢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都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那還得了?不過想到了早上手機的那條約會短信,和被她剛丟掉的郵遞鮮花,林檬狡黠的笑了,那表情活像個陰謀得逞的小狐狸。「看你也沒事,要不待會跟我到跆拳道館玩玩?」
「這樣啊,那好吧。」劉宏一見美女相邀,立馬應允。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上套了。
「帶他一起去吧。」
「誰?」劉宏疑惑的抬起了頭。
「那!」荊城垣指了指被嗆得差點沒背過氣的歐陽陌,道。
「你們不差點打起來了嗎?」
「你不懂,待會有好玩的事,帶他一起吧。保證你不虛此行。」荊城垣苦口婆心的進行了教導工作。
「嗯,找你的意思辦事吧,大小姐。」劉宏死啦硬拉的終於說服了懶懶的歐陽陌,跟著詭計得逞的荊城垣美女出了店門。
太陽高掛,喜洋洋的照著三個人。
第二十四章 尷尬的開場
松濤跆拳道館,坐落在雲山市商貿中心的黃金地段,作為一項業餘的健身項目,跆拳道以其動作的瀟灑簡練,對身體強度的訓練效果,倍受大都市白領和學生們的推崇。照他們的意思就是說:穿著潔白的練功服半空劃出一道迴旋踢,那動作,真是帥的讓人休克!所以大多數學員也不是衝著學本事來的,只為了跟風隨大流罷了。
這一點,此間的館主薛亮是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哪還有什麼武術了哈,與其說是武術,倒不如說是藝術!他也樂呵的看開了,哥兒們只管收錢便是。愛這個你就來,我照單全收。總比用這個時間不務正業好,你說是吧?
整個武館的地面都鑲嵌上了一層厚木板,周圍牆壁貼著兩排鏡子,因為反射的緣故,使這個空間給人感覺足足大了一倍。演武場仿古,故沒有凳子,只有坐墊。柱子上洋洋灑灑的刻了:「禮儀廉恥忍耐克己百折不屈。」這十二字的跆拳道精神。古風醇厚,內蘊悠揚。帶給觀者古高麗時期的場景享受。只不過對這些學員來說,擺設罷了。
道館門口,一個年輕小伙兒正唧唧歪歪的來回轉悠,瞧他那焦頭爛額的樣子,大概是在等什麼人。這小子梳著板寸頭,毛色油光發亮的,可不知抹了幾斤香油。灰格子西裝,名牌紅領帶,胸口的兜上搭了跟金筆,典型的富二代形象。
後面跟著兩個家奴還是小弟的,挺乖順的。小伙子往哪走這兩人就跟到哪,轉了幾十個圈圈了,也不嫌累。怎麼看都有點像一隻鴨媽媽帶著一群小鴨子戲水。
「我說你們幾個煩不煩啊!跟著我瞎操什麼勁?」富二代沒好氣的罵了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