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目送三人離去,王青的黛眉皺了皺,一團淡淡的愁緒掛了上去。坐回了椅子上,拿起筆。只不過並沒有去動那本一片狼藉的作業,而是在草稿上不斷的寫著兩個名字,喃喃自語道:「吳薇,吳薇,怎麼又多了個吳薇?」
  「沙沙」殷紅的筆尖在蘇靜和吳薇的名字上畫了兩個圈圈,王青頹然的歎了口氣,摘下了精緻的紫色眼鏡。
  「唉!你為什麼就對我就一點兒也沒感覺呢?」
  「我真的不如她們嗎?」拿起桌子上的粉盒,打開蓋子,裡面的梳妝鏡將這位佳人的美麗臉龐收入鏡中。五年前,她也是這所學校的一個稚嫩女生,這些年過去了,闊別已久的她又回到了母校工作,拋去了先前的靦腆,卻多了分都市粉領的成熟。那白巧克力般絲滑的皮膚,不但沒留下滄桑的印記,反而更惹人迷醉了。
  迷醉了別人,卻迷醉不了他的心,是嗎?
  「難道真要讓我那樣?」王青眉宇間痛惜無比,但轉瞬間便即消失不見。
  「算了,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她拉了拉衣領,重又戴上了那副眼鏡,透明的鏡片裡,折射出一抹利如刀片的鋒芒。
  這幾天,夜晚來得都很快。總讓人覺得,只是這麼一晃,就天黑了。辦公室裡,王青沒有走,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滴答滴答的鐘錶出神,就彷彿那裡面,有她想要的東西。
第一百零五章 思念是一種病
  「我真的不如她們嗎?」拿起桌子上的粉盒,打開蓋子,裡面的梳妝鏡將這位佳人的美麗臉龐收入鏡中。五年前,她也是這所學校的一個稚嫩女生,這些年過去了,闊別已久的她又回到了母校工作,拋去了先前的靦腆,卻多了分都市粉領的成熟。那白巧克力般絲滑的皮膚,不但沒留下滄桑的印記,反而更惹人迷醉了。
  迷醉了別人,卻迷醉不了他的心,是嗎?
  「難道真要讓我那樣?」王青眉宇間痛惜無比,但轉瞬間便即消失不見。
  「算了,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她拉了拉衣領,重又戴上了那副眼鏡,透明的鏡片裡,折射出一抹利如刀片的鋒芒。
  這幾天,夜晚來得都很快。總讓人覺得,只是這麼一晃,就天黑了。辦公室裡,王青沒有走,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滴答滴答的鐘錶出神,就彷彿那裡面,有她想要的東西。
  「當……」
  「當……」沉悶的機械鬧表敲響了十二點的晚鐘,玻璃外殼下,只有那十二個刻度的表盤,還有那左右搖晃的鐘擺。
  點開桌面上的固定檯燈,然後小心翼翼的鎖上了門,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後方才收手。最後,她點了點頭,「啪」的一聲關掉了除了檯燈之外的所有照明設施,頓時,密密麻麻的黑暗氣息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就像是那染在宣紙上的厚重潑墨,將那一點點微弱的白光慢慢蠶食。
  推開作業本,王青鋪了處空場地,小心翼翼的將抽屜深處的一隻青花瓷碟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用筆尖刺破指頭,用血在瓷碟的表面寫了串字符,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才淡淡伸出右手中指,按在了它的表面。
  夜晚濕寒,當肌膚剛一接觸到冰涼的陶瓷,一股沁入心扉的冰涼就迅速的趕走了殘留在手心的溫熱。並順著血管傳輸到了全身的各個部位,讓人難受至極。但王青卻依舊是那樣面沉如水,和平日裡有著很大的差別。
  約十多分鐘後,她櫻唇輕啟:「碟仙,碟仙……」
  什麼?難道身為一個教師的她,也玩這個東西?不,事情好像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請碟仙的過程很是順利,只是叫了幾聲,那只極美的小瓷碟就原地轉了起來。並時不時的和桌沿撞上兩下子,發出滴溜溜的細微響動。
  「你來了!」
  「你找我?」前一個聲音是王青說的,而後一個聲音,卻是一個淳厚的男人腔調,只不過卻多少有些底氣不足,聽起來有些發刺。在狹小的環境裡迴環往復,絡繹不絕。
  「你在哪?」王青的眼睛在四下裡搜找了一番。
  「到你面前了。」男人的話很是親密,緊接著傳來一聲拖拽聲,原本停在王青眼前的板凳就仿若被一隻透明的手從桌底下拉了出來,但間屋子卻只有王青一個人而已。
  「那兩個人是你殺的嗎?」沉默了一會,王青開口問道。
  「不是。」對方的回答很是乾脆。
  「你因該知道,自從五年前遇到了你,我就再也沒殺過人了。」男人的話軟綿綿的,即使看不到他的身體,也能從言語中猜測,他此刻看向王青的,一定是一對飽含深情的眸子。
  「真不是?」
  「我沒必要騙你。」
  「那就怪了,難道還有一個局外人……」王青眉頭緊鎖,用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這個樣子,很漂亮。」男人笑了。
  「哦,是嗎?」王青翹了翹嘴角:「現在我讓你去給我殺幾個人,行嗎?」
  「嗯?」對方顯然極為驚訝,不過沒有多問,只是簡潔的回答:「你的話,我都會照辦。」
  「好。」王青的眼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然後將桌子上的草稿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空氣裡傳來了嘩啦嘩啦的翻動聲,草稿紙凌空飄了起來,然後又無力的墜下:「我知道了。」
  「不問為什麼嗎?這可是我第一次叫你殺人呀!」王青收起了笑,眉宇中傳達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魅力。
  「我說過,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會替你去做。」男人的話僵硬,一字一頓,卻毫不含糊。
  「唉!」聽到這句話,王青神色一頓,煙波裡多了分黯然,頹然歎息了一聲。
  「怎麼了?」男人很是關切。
  「沒什麼。」王青搖了搖頭:「你要是人,就好了。」
  這下子對方沒有說話,只是一陣沉默。未幾,王青只覺得一襲涼意爬上了自己的身體,迷茫中,那羽毛般的觸感,就像是一隻手在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蛋。
  「對不起!」王青沒有抵抗,也沒有推開。只是閉著眼睛道。
  「不,是我對不起你。」男人收起了手,緊接著屋子裡的門鎖自動旋轉了起來,「嘎」緊閉的大門自裡向外緩緩滑開,一陣風刮過,門又被輕輕的掩上。
  「晚上睡個好覺吧!」
  「我還能睡著嗎?」王青自顧自的苦笑,打開了CD,將張震岳的那首新歌調成了無限循環,斜靠在椅子上發呆。
  思念是一種病,多久沒有說我愛你,多久沒有擁抱你所愛的人。當這個世界不再那麼美好,只有愛可以讓他更好。我相信一切都來得及,別管那些紛紛擾擾。就怕你不說,就怕你不做。別讓遺憾繼續,一切都來得及……
  困擾,此時此刻,世界上有無數人都在被困擾攪動的難以入眠,比如朱勝利。
  「媽巴羔子的,這個變態殺人狂到底要幹什麼?」狠狠的將手上的塑料中性筆扭動,再狠狠的將它砸到地上。看看地下那些塑料渣子,這已經是第四隻筆了……
《都市狩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