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她笑了笑,沒說話,在我臨走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裴姨,一直看著我,似乎在若有所思什麼,出了這家隱藏在胡同裡的飯店,我猛然間發現,我竟然不知道如何走出去,這麼錯綜複雜的胡同,我估計我會繞暈進去。
這時候,一輛車停到了我的身邊兒,車窗搖了下來,裴姨伸出了腦袋道:「小帥哥,來,上車。」
這個好意我沒辦法拒絕,畢竟這是一個美艷端莊到極致,但是一笑卻能從的她的桃花眼裡看出些許的嫵媚的少婦,上了車以後,撲鼻而來的就是滿車的茉莉花清香,我幾乎是全身僵硬不知道咋說話,只是對她報了一下酒店的地址。
到了的時候,她對我笑道:「真是個意思的小傢伙兒,怎麼,還怕姐姐我吃了你不成?」
真到了酒店門口,我還真不怕她了,笑道:「我是怕姐姐太美,我忍不住把姐姐給吃了。」
她白了我一眼,數不盡的風情萬種,道:「想的美。」
車揚長而去,我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只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物,特別是她的舉止,簡直能瞬間激發人潛意識裡的征服慾望,我搖了搖頭,這樣的女人,哪裡輪的到我想?再說了,我能有救了就非常的滿足,也總不能三心二意不是?
等我回了酒店以後,我二叔和九兩正坐在房間裡等我,對於這倆人的獨處,讓我異常的苦悶,雖然知道他們倆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麼,可是陳九兩對二叔的感情我是知道的,那種憋屈的感覺甚至都讓我不想跟他們說話。
「三兩,過來。」二叔對我招了招手。
他叫我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二叔沒有問我何小玉再之後對我說了什麼,而是問了我一句:「何小玉的話,你認為能信幾成?」
「不知道,可能是我涉世未深的原因,我聽不出什麼破綻。」我道。
「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今天從他那邊兒回來以後,我一下子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從鎖頭村兒走出來的人,都會變得非常強大和神秘呢?卓阿奴是如此的神秘,可是何小玉能到今天,看起來可能是運氣問題,可是我為什麼感覺這麼奇怪?」二叔道。
「可能是鎖頭村兒的風水好,養人吧。」這個問題問我,我哪裡能回答。
二叔可能是看出了我此時對她的情緒不怎麼高,沒再說什麼站起來告辭,在我走後,我看陳九兩更像小怨婦看負心漢似的,她白了我一眼道:「吃醋?」
「難道不該?」我反問道,那是說不盡的委屈。
「幼稚。」她說完站起來就要走,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鼓起勇氣對她叫道:「你是說活著出來的話給我一次的?!」
她正在開門,忽然站住了,然後回頭對我嫵媚的一笑道:「你想要嗎?」
我以為有戲,馬上叫道:「想呀想呀,做夢都想。」
「下輩子吧。」她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二叔叫我去他房間,等我去的時候,二叔一臉的氣氛的道:「我他娘的就知道這個何小玉沒那麼簡單,張獻忠的寶藏,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能拱手送給我?三兩,你知道嗎?這次何小玉不僅找了我們,還找了另外的人!這個人你根本就想不到是誰!」
「誰?」我納悶兒道。
「黃鳳圖黃老!也就是說,這次我們去四川的話,要和黃老合作!」二叔罵道。
我一想也蛋疼,如果此次之行算是倒斗兒的話,那兩幫人一起總是不好受,一批寶藏誰想兩幫人一起分?更何況黃老和我們之間也只不是說太和諧。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翟先生,問他黃老有沒有接到委託,翟先生那邊說道:「是不是你說的事兒我不知道,但是最近還真的有人聯繫到了黃老談一個大買賣,說是一批傳說中的寶藏,而且還要黃老親自出馬。」
「完蛋,估計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我苦笑道。
「嘛意思?」翟先生也不知道其中原委。
「因為找黃老的那個人,同時也找了我二叔。」我道。
翟先生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沉吟了一聲道:「中國這麼多倒斗兒的,為啥偏偏找了咱們兩家,這個人不正常吧?」
我沒說話掛斷了電話,因為我聽到了二叔在和何小玉電話裡問了一句跟翟先生問的同樣的話:「這麼多手藝人,為什麼一定要找黃鳳圖?」
問完之後,誰也不知道何小玉回答了什麼,二叔就憤然的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我問道:「何小玉怎麼解釋?」
「她說,她有的關於張獻忠的寶藏的圖紙,只一個一個殘圖,想要復原整張圖的話,需要一個對風水學上造詣非常深的人,而黃老是最合適的人選。」二叔道。
「這樣的話,倒也說的過去,二叔你也別想太多,真的能有那麼多寶藏的話,就算兩幫人分,也划算。」我勸道。
「我在想,這一切未免太巧了一些。」二叔冷哼了一聲,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或許真應了他剛才的那句話,鎖頭村兒走出來的人,要麼強大,要麼神秘。
可是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的哥們兒,卻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了整個風暴的中心。
第三十九章 遇襲
我以為二叔肯定會去找何小玉再次理論一下,可是他沒有,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這事兒何小玉做的的確是不厚道。她既然一直關注了鎖頭村兒的動向,那就不可能說不知道黃老和我們之間的事兒,既然是這樣,找了我們以後,再去找黃老,讓兩隊算是仇家的人合作,這讓人心裡很不舒服,但是事情就巧在這裡,我們雖然不舒服,可是卻不能說什麼。
張獻忠的寶藏誰都想得到,可是地圖卻是在何小玉手上,她找誰我們沒辦法,更何況。她找黃老的理由是因為黃鳳圖在風水學上的造詣相當的不凡。要靠著他才能找到真正的地點——那份兒地圖,可是殘破的。
所以說這口悶氣,我們只能吞下,我對何小玉好不容易產生的那點信任感,隨著她這個一看就是「別有深意」的舉動變的少了起來,因為黃老要在三天後才來,我本來以為我們要在北京等著黃老過來以後會一起去四川,結果可能是二叔心裡不舒服,不想跟黃老一起,他直接從洛陽調了人趕往四川,而我們則在當天就出發,先一步去成都。我知道二叔的意思,四川對於黃老和二叔來說都不算是主場,所以誰最先到達那裡就能取到一定的先手權,雖然可能微乎其微,但是這種程度的博弈,能有一點上風就足以改變一切。
在飛機上,我問我二叔道:「你準備怎麼辦?我們先一步到成都,然後計劃一下幹掉黃老?」
二叔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其實說實話,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們先去,可以擺出一個我們有所準備的樣子,三兩,你別小看黃老這個人,雖然這傢伙在這幾次跟我們的合作中都好像落了下風,但是這跟鎖頭村兒算是我們的地盤兒有關。但是在成都,他真想玩死我們,太容易了。」
我點了點頭,真的拼底蘊的話,二叔顯然是拼不過二叔,本來我認為這次算是一次簡單的尋寶之行,因為黃老的加入,忽然變的迷離了起來。
「不過你也別放在心上,黃老也不敢動我們,張獻忠的寶藏,他想一口給吞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對了三兩,你跟你爸還有聯繫嗎?」二叔問我道。
「沒有,他走之後,電話就關機了,甚至說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一說起我老爹,我就感覺心情沉重。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你爸沒事兒,我有預感,他不會有事兒。」
我點了點頭,還是那句話,我依舊有那個我老爹哪天腳踏青龍而來的夢想,就算他沒有,他依舊是我心中最大的一個英雄,不過有句話我沒有對我老爹說,那就是我老娘那句話給我的震撼:郭家猛虎今出山。
走出鎖頭村兒的老爹,算是出山,他出山以後,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他現在又在哪裡?是走著何真人的老路,還是跟著一個出塵的老道士把酒言歡?
下了飛機以後,我打開了手機,手機忽然蹦出來幾條來電提醒,號碼都是北京的一個號碼,我還沒來得及回撥過去呢,短信也在那時候蹦了出來,還是那個號碼的短信:
三兩,你沒接電話,估計是在飛機上,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千萬要小心,李當國要收拾你,已經放出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