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一時間,本來是被推選出來抗衡郭中庸的諸葛流雲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諸葛流雲當時找到了另外一個人救命,他找的這個人就是李鴻章李中堂,李鴻章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他當時就對諸葛流雲說了一句話:「你是有真本事的,你可以算盡天下事,但是你輸給郭中庸的,就是人心,他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他可以把你賣了,而你還在幫他數錢。」
「現在能救你的人,只有一個郭中庸,除了他之外,滿朝上下,沒有一個人能救的下你,我不行,張之洞他們也不行。」這是李鴻章對著諸葛流雲說的話。
說完這句話,諸葛流雲面如死灰,此時的他何嘗想不通其中的利害關係?郭中庸此時得到各方的寵愛如日中天,他一句話,自己絕對是得救了,可是他會救自己嗎?那絕對是不會。
可憐我祖輩未出山就知道天下三分,我卻一出山就死無全屍?這都無妨,我這一生所學,還未為天下出力,就要埋與土中?諸葛家的不傳之謎,就要從我這裡斷層?
這是時也,還是命也?
——其實沒有人知道的是,在李鴻章從牢裡看過了諸葛流雲之後,找到了當年郭中庸的算是恩師郭中庸,李鴻章問張之洞道:「聽說你批了一個字,說救天下者唯郭中庸?」
張之洞絲毫不隱藏對自己這個門生故吏的自豪,道:「對。是有這麼回事兒。」
「我今天來跟你打一個賭,你贏了,之後郭中庸所作所為,我全力支持,你輸了,就給我敬一杯茶,如何?」李鴻章看著郭中庸道。
「有何不敢?」張之洞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要找你賭什麼?」李鴻章問道。
「你找我賭,郭中庸不會救下諸葛流雲,而老夫,則賭郭中庸定然會救下這個對他百般刁難之人。而且李中堂,我估計這一次打賭,你必輸不可。」張之洞道。
「你我等著便是。」李鴻章說道,說完,他補充了一句:「我倒寧願是我輸了。」
——諸葛流雲的斬首很快,另很多人大吃一驚的人,一直都沒人求情,卻在關鍵時刻,那個諸葛流雲的死對頭站郭中庸站了出來,救了諸葛流雲一命。
理由非常簡單,他說他需要一個幫手,而他認為,諸葛清風可以勝任。更為令人鬱悶的是,李中堂張之洞左宗棠等人,此時都站了出來,幫著郭中庸為諸葛流雲求情。
本來以為必死的諸葛流雲再被放開的時候,苦笑了一句,三國時周瑜小兒被先祖逼的說出既生瑜何生亮,當時,既有了中庸,又何須有流雲?
當天,贏了賭注的張之洞哈哈大笑,笑完之後卻摟著李鴻章的肩膀道:「看到了沒,我說了我會贏,如果郭中庸的這一條龍能形通的話,這實乃大清國之福!」
李鴻章沒有反駁,卻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道:「是天下人之福,卻非大清。」
這一句話,這兩個為官多年的官場老狐狸都明白,相視大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們為什麼這麼賭?郭中庸如果沒有救下諸葛流雲,那就是一個在太后面前爭功領賞的奴才命,如果他救下了,則他的一切,都是偽裝,諸葛流雲有沒有經天緯地之才,絕對有,李鴻章等人愛不愛才?也絕度愛。
為天下留人才,證明郭中庸真正的心繫天下。反之,則不然。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郭中庸達到了一個頂峰,品級依舊沒變,卻誰都給面子,這是一個真正的可以在士子,皇帝,新舊思想大臣,老佛爺,包括太監李蓮英之間全部游刃有餘如魚得水的年輕人。
這麼一個個表面平和其實暗地裡暗潮湧動對立的人,竟然會同時喜歡同一個人。
而郭中庸做了什麼?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喝花酒玩女人,哦不,他說了幾句話,救了幾個人。
當時的天下,需要一個郭中庸!
這時候,郭中庸得道了懿旨,送十三格格遺體,去選好的地方安葬,同行的人,是諸葛流雲。
第十九章 笑談天下百年
公主墳修建耗時多久?三年,這三年時間,郭中庸和諸葛流雲都吃住都在那裡,整個公主墳兒的修建其中暗合太極八卦風水命理奇門遁甲陰陽六合。而這一切都是誰在指揮?這其中的一點點的,每一個角落都要嚴格按照伏羲八卦奇門遁來定點的事兒,做的不是郭中庸,而是諸葛流雲。
諸葛流雲為什麼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幫郭中庸?並且郭中庸不想做的事兒他都全做了?這一點真的還沒有人知道,可能是真的為了報郭中庸的救命之恩?又或者是他通過這個公主墳的修建猜到了郭中庸暗中的苦心謀劃?這無人可知,但是表面上都知道,南諸葛已經完全臣服於北中庸。這讓很多本來還在為諸葛流雲鳴不平的人都說瞎了眼,說諸葛流雲丟盡了諸葛世家千年的臉面。
可是這一切,諸葛流雲都沒有出來反駁,郭中庸這個人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在他身邊的人,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到他的可怕,但是卻情不自禁的去相信他對自己是無害的,他是值得信任的。
慈禧是如此,光緒皇帝是如此,張之洞是如此,諸葛流雲又是如此。
諸葛流雲也是個聰明人,基因決定了他那強大的智商,他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在郭中庸面前的時候。竟然連那天既生中庸又何生諸葛的勇氣都沒有,自己感覺如果真的如同外界所說的「南諸葛北中庸」的話,自己會感覺臉紅。
公主墳兒建成那天,三伏天,大雪紛飛。六月飄雪一直都不是祥瑞,那一天,公主墳正式填坑,郭中庸一個人披一個斗篷,以一個空鉤坐在邊上釣魚。
姜子牙空鉤垂釣,願者上鉤。
如今又有郭中庸。
可以空鉤一條,卻與水中釣出一條白色的蛟龍,那一個蛟龍,頭角猙獰看起來仙氣環繞,這是上古神獸神龍。雖然體型尚小,卻是已經有猙獰睥睨天下之式。
那一龍上鉤,竟然對郭中庸彎腰做出撒歡的動作表情,而這時候,又有一龍出,兩龍齊歡,雙龍戲水,這兩條諸葛流雲絕對明白是什麼東西的兩條龍,這兩條注定改變整個天下格局的龍,在郭中庸的身前,戲耍的如同孩子一般。
那一刻,諸葛流雲知道,此生無法超越郭中庸,不是風水堪輿之術,更不是李中堂說的對人心的掌控,而是胸襟,慈禧所求長生也,權利也,自己所求,名也,張之洞之流所求,頭頂管帽大清天下也,往多了說,政權也。
可是郭中庸所求,無他,天下蒼生也。
從古至今,哪個人可以做到如同郭中庸一般無愧,那就可以如同他一般無畏。
不畏天命,不懼鬼神,一己之力,變天下格局。
郭中庸摸了摸這兩條龍的腦袋,道:「回去吧,雙龍戲珠百年,我可能等不到你們了,百年後,你們若有兄弟相殘之時,記得,人間事,尚要人間了。」
——那一日後,公主墳兒封頂,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停歇,郭中庸帶著諸葛流雲上山,登上了無上觀,此地如果說能有郭中庸牽掛之事牽掛之人,唯獨那個無上觀的老道士,他上香敬酒磕響頭,面對太后老佛爺的時候也未有如此虔誠。
那一日,他們在山上無上觀過夜,那一夜,諸葛流雲見到了漫山遍野的黃皮子,見到了那一身妖氣已經通玄的女子,那一夜,三個人在無上觀觀頂,看到了公主墳,十八層地獄,無上觀下的黃皮子墳,這三個地方,以犄角之勢頭,自稱一個方圓,自成一個小世界,真的到了這個時候,諸葛流雲或許明白了郭中庸的謀劃和佈局,但是這時候郭中庸卻問諸葛流雲道:「賢弟,你可知我此番忙碌為何?」
「龍氣反哺,妖氣死氣龍氣結合,暗合陰陽之道,北京已被養成滿清之龍,你是要在洛陽,再養一條小龍出來,把滿清之天下變成漢人之天下?你看好的又是誰?曾國藩?」諸葛流雲道。
這不能怪諸葛清風這麼想,因為此地的陰陽大道,就是養龍,散龍,以傳國玉璽之力,養一條足以震撼天下格局的大龍出來,又是在洛陽,這個佔據了中龍中軸的地帶,再養一個龍地,再養一個一國之都,加上此時天下人對滿清的失望,郭中庸的漢人身份,難免諸葛流雲會這麼想,這是要完全以龍氣,養一個漢人之天下。
「你看到的,正是我希望有人看到的。」郭中庸笑著點點頭,脫下了一身的外衣。露出了那個紋有一朵黑蓮的後背。
「白蓮教?」諸葛流雲整個人都不在淡定,作為諸葛家的後人,一直都是以天下為己任,不可能不明白這個圖騰的意思。
「對,國破家亡之時,還有人要恢復漢家天下,我作為白蓮教黑旗成員,不得不這麼做。這樣做,起碼他們看來,我是還在為漢人的天下做努力的。」郭中庸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郭中庸轉頭問那個白衣女子道:「你又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