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第二十一章 書生意氣
當然,這些事兒都是外面說的,外面的宮女和小太監都經常的在慈禧的寢宮那邊兒聽到裡面有歡好的聲音,等人出來。裡面的人就是李蓮英,這件事兒的真相,也只有郭中庸知道,但是郭中庸也僅僅是知道李蓮英現在在各方面都是正常的男人,甚至比正常的男人都要厲害得多,至於說跟慈禧太后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他不關心,他連自己的官位兒都不關心,還會關心別人的閨房之事?
這個年輕人,似乎到這裡,他對慈禧太后的利用就到頭了。對,不管是謀害皇親國戚十三格格,還是愣是忽悠的慈禧太后拿出傳國玉璽來養長生金蓮,事情到這裡來說,都告了一個段落。
十年,金蓮到蓮子成熟,郭中庸對慈禧太后說的是十年,由此可見,這郭中庸辦事兒,是非常有章法的,如果沒有說那個龍珠讓慈禧太后寬慰起碼有龍珠可以延壽三十年,而且自己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不可能容忍十年,甚至在這個時間段給李蓮英續根,讓年邁的慈禧太后重新找到做女人的樂趣,轉移慈禧的注意力,或許慈禧還會多想。
但是此時,有龍珠,有一個秘密的情人,慈禧的生活過的也算是樂不思蜀,甚至漸漸的,郭中庸這個人,慢慢的淡出了大家的視野,說到底,郭中庸沒有表現出來他自己的政治才能,也不想過多的參與到政治生活中去。鬧鬼和長生事件,他是主角,一旦鬧鬼和長生落下帷幕,他多少有點鳥盡弓藏的感覺。
可是有人不會忘記他,那就是他的恩師張之洞,包括那個跟張之洞打賭的李鴻章,李鴻章是個聰明人,這個人不管在歷史上承受了多大的罵名,他總歸來說是一個當時絕對的聰明人物,他可以看得出來,之所以郭中庸不參與到政治中,不管是洋務運動,還是說最近這些年輕人搞出來的公車上書維新運動,他壓根兒就不上心。
可以說,看透了郭中庸的,張之洞沒有,李鴻章是唯一的一個——郭中庸不是不愛國,不是不心繫天下,他是認為,無論如何,能拯救天下的,已經絕對不是滿清。換言之,郭中庸已經放棄了滿清,他想要的,是以自己的辦法來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他之所以會在這時候靠近慈禧太后,其實是借慈禧太后而已。
長生是幌子,這個郭中庸編了一個套,讓慈禧太后鑽了進去。換言之,就是慈禧太后那個精明一世的女人,在被鬧鬼嚇哭的時候,在心裡最脆弱的時候,郭中庸橫空出世,之後用是個人都不可能拒絕的長生,瞬間讓慈禧太后迷失了自己,對這個年輕人喪失了戒備。
而且郭中庸自己的表現也讓慈禧太后對他上心,他如果所有的表現都比較完美,慈禧對他絕對不會這麼放心,而剛好這個年輕人表現出來了他最大的缺點——貪財好色。
試問,一個不愛權利,不結黨營私,不濫交不貪財的人存在嗎?這樣的人太完美,會讓人感覺可怕,可是郭中庸愛喝酒,愛財,愛女色,多次因為花魁娘子的一夜風流不管對方是誰都能大幹一場,絕對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他表現出來的缺點,年少風流不算缺點,卻讓慈禧對他放心,這就是個色鬼,男人好色,不是啥問題,慈禧怕的是他連女人都不近,那就是「狼子野心」了。
——所以說,張之洞對郭中庸的看重,是因為張之洞認為這個郭中庸有經天緯地之才,可以改變此時國家積弱的局面,但是李鴻章對郭中庸的看重,是因為這個人或許比他們每個人都看的遠,看的很遠,遠的讓這個李中堂都感覺到可怕。
所以,在這邊的事情告一個段落之後,郭中庸拜訪的第一個人,不是張之洞,不是左宗棠,而是在朝堂之上被他自己痛罵過的李鴻章李大人。這其中,或許就是惺惺相惜之感。
郭中庸來見李鴻章,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一個人,要說這是人的話,也不能說是人,只能說大概的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人形狀的東西,被一個黑布蒙著。
李鴻章對於郭中庸的拜訪,沒有說別的,直接屏退了左右,接見了這個自己看著都感覺深邃的不符合自己年紀的年輕人,兩人對視,沒有說話,各自喝茶,只是笑。
李中堂在笑,郭中庸也在笑。
李鴻章沒有想到的是,在眼神的交鋒中,自己這個閱人無數的人竟然是先敗下了陣來。他放下了茶杯道:「郭老弟所來為了何事?」
「有一事想問李中堂李大人,敢問,恩師張之洞曾說救天下者,唯郭中庸所不能,這一句話,你服也不服,信也不信?」郭中庸看著李鴻章道。
這一句開門見山,這一句說的異常霸氣,這一句話要是別人說出來,李鴻章能讓這個人再也說不出話來,可以他卻不知道,這個本身不應該郭中庸說出的話他卻說了出來,話裡會有什麼意思。
「信。也服。」猶豫再三的李鴻章說道。
郭中庸點了點頭道:「那我再問你,滿清能安在否?」
這一句話,問的李鴻章眉毛直跳,膽子真的太大,也太多大逆不道,可是他還是不想得罪郭中庸道:「那賢弟以為?」
「我暫且就當李中堂李大人回答了我上一個問題,那麼算是最後一個問題,李大人認為,天下百姓的敵人,是滿清,還是洋夷?」郭中庸笑著問道。
這時候,李鴻章站了起來,他不想跟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說下去了,道:「送客!」
郭中庸卻在此時如同自酌自飲一樣地說道:「我曾想過,為滿清除洋夷,可是我卻在想,洋夷走後,天下百姓就不在水深火熱當中了?洋夷走了之後,欺壓天下百姓的,不就是滿清?特權一日在,天下就無一日之天平,李中堂,你說我說的對不?」
李鴻章重新坐了下來,這個年輕人他果然沒有看錯,他說的話的確是讓自己震驚,意識和思想,都太多超前,這讓這個出去跟洋人談判都游刃有餘的李中堂竟然不知道怎麼接話。
「可是我同時也在想,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天下無特權,百樣水土養百樣人,那樣,惡人怎麼治理?我想不通這個,後來我琢磨明白了,這個答案,是我從書中找到的,書裡面,上古先民安居樂意,並無欺壓,我分析其中的不同,後來發現,這一切的癥結所在,竟然是上古天下有仙人。」郭中庸道。
「我更想過,以仙人救天下,但是我最想做的,是要有信仰,我要讓仙人重現世間,但是仙人有仙人的規則,更但是我要讓世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舉頭三尺有神明,讓為惡者不敢為惡,讓為善者得有善終,我要讓人在做天在看成為事實,我想要的那個社會,是為大同。」
郭中庸說完這句話,李鴻章依舊沒有說話,關於大同社會,自古就有賢人指出,可是想跟做,著實是太難太難,郭中庸所想,李鴻章此時或許已經明白了一點。
大同社會啊,大同社會,這誰不想呢?
「可是我知道,我輩讀書人,讀出了書生意氣,讀出了一個郭中庸,讀出了郭中庸所做的一個春秋大夢,這一切,我都不再想,日後這天下發展成為什麼樣子,這一切,都絕非我郭中庸一人可以左右,今日之所以跟李中堂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不管外面怎麼說李大人賣國賊,不管怎麼說你喪權辱國,我都知道,國家積弱,這絕非你一人之罪,誰人不想所向披靡?我知道李大人心中憋了一股子的怨氣,所以今天我郭中庸來,給李大人你一個為天下百姓的機會,給你一個可以有所向披靡雄獅的機會,洋人船堅炮利否?可我華夏,還有一支百戰雄獅。」郭中庸道。
第二十二章 百戰雄師
說完,他拉開了那個黑布,那個算是郭中庸背著過來的另外一個人。李鴻章看到,這是一個兵俑。一個土質的兵俑,看起來是秦朝時候的打扮。
「這就是口中所謂的百戰雄師?」李鴻章問道,他注意到,這個兵俑的頭上,貼著一張黃符。
郭中庸笑道:「這是我可以說有意,也可以說是無意發現的一個秘密,一個關於先秦帝國瓦解的秘密,關於秦始皇的秘密,我一直在權衡利弊,可是我實在是無法看到這個滿目瘡痍,我無法看到百姓顛沛流離。我漸漸的發現我錯了,老百姓要的或許是一碗飯,可是我一直想給他們的,卻是一個金元寶,是我郭中庸讀錯了書,是我盡信書不如無書,所以此時我想賭一次,不管對錯。」
「這到底是什麼?」李鴻章問道。
郭中庸道:「秦始皇還有一支神秘軍隊的留下,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神秘隊伍的秘密,並且已經大概的知道了怎麼去操縱這支隊伍,這絕對是一個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軍隊,這個軍隊幾乎無解,之前我就知道它們的存在,但是最讓我捉摸不透的,是秦始皇留下這個隊伍,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我是一個愛下棋的人,更喜歡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秦始皇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讓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所以一直不敢輕易去觸碰他,但是現在,除了這一支百戰雄師,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可以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天下百姓。而這個,就是我在上一次得到龍珠的行動中,無意之間發現的兵俑,這個東西,你可以稱之為陰兵,他有無敵的戰力。」
「就憑這個?」李鴻章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兵俑,能有多大的能力?
「李大人,你可以找幾個你信的過的武夫,高手武夫府內肯定不少,你找幾個過來,但是因為這件事兒關係到天下蒼生,一旦這個洩露出去,後果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武夫一定要信的過才行,這個東西到底有多麼高的戰鬥力,你一試便知。」郭中庸笑著說道。
郭中庸的話,就是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李鴻章這時候心裡激起千層浪,自己也曾經無數次的在夜裡做夢,夢到大清國有一支無敵的軍隊,這支軍隊由自己帶領,把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屈辱,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給發洩出來,把那些小看華夏的洋夷徹底的趕盡殺絕!一個不留,讓華夏的鐵騎,統治整個天下,統治那自己還沒有見過的海的那邊!
「稍等片刻。」李鴻章說完走出了房間,之後,又回來帶郭中庸扛著那個兵俑一起去了一個密室,在這個密室裡,有幾個人,太陽穴微微凸起,一看就是外家拳練到極致的表現,這幾個人跟郭中庸行禮之後,郭中庸笑著道:「你們幾個一起打他,不用留手,傾盡全力即可。」
這幾個人剛開始一聽的時候,看了下這個兵俑還有點生氣,他們都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練出來的一身真功夫,有真功夫的人肯定要有一點自己的性格和脾氣,讓這幾個高手對付一個兵俑?這幾個人感覺這個郭大人,不會是有神經病發作了吧?但是他們總歸是不好表現出來,而郭中庸在這個時候,揭開了這個兵俑腦袋上的黃符。
這一道黃符是道家鎮壓的符咒,就是鎮壓之效,揭了這個之後的兵俑,已經不算是兵俑,這個石頭人周圍的溫度似乎都慢慢的降低了起來,幾個人這才知道這個郭大人不是調戲他們,這是一個以秘術製出來的兵俑,是活的。
而這個兵俑在開始活動之後,直接就朝著這幾個人衝了上去,動作簡單,笨拙,可是這幾個外家高手卻感覺到了壓力,因為這個兵俑的一拳頭,竟然能瞬間打穿一堵牆!
這讓剛才堪堪躲過拳頭的那個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危急關頭感覺到了生命危險躲了這一拳頭,他甚至有心在這兩位大人物面前硬抗這一拳!
幾個人這才全神貫注,可是很快,他們發現,他們的拳頭和招式,打在這個兵俑上,並不能傷這個兵俑絲毫,但是一旦他們被兵俑掃一下,那顆是疼,真疼,真他娘的鑽心的疼!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公平的戰鬥,這幾個外家高手都要被打哭了,這兵俑完全就是一個戰爭機器,他不知道疼,但是力大無窮,而且發現,他不是活物,他就可以無限的戰鬥下去。
可是當著李大人的面,他們又沒辦法慫,很快,他們就全身掛綵,這還是表面,內在裡甚至都有可能受更嚴重的內傷,就在他們就要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忽然整個密室之中響起一聲巨響。
李中堂手中拿著一把槍,這是西洋的友人送他的火器,防身之用,此刻李中堂手中的槍正在往外面冒著白煙,很明顯,在剛才那個緊要的關頭,是李中堂朝著那個兵俑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