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冷不防被從身後抱住,天羽悠紀聽到了那無數次在夢裡響起的聲音,「那麼,就不要再離開我了。」
慢慢轉過身,少女輕輕的撫摸著那熟悉的面容,渾身盡被雨水打濕,錦太郎好像竟然是一路跑著來的。
「傻瓜,你還不明白麼?我沒有和你匹配的家世,不能給你一個健康的孩子,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
用手指抵住少女顫抖的唇,少年輕輕握住少女還停在自己臉上的手。
「我也不再是大門輝日物業的繼承人了,所以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哦,指不准還要靠你養我呢。」
「你是笨蛋麼……」少女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還能活一天,就讓我愛你一天,如果你還能活一年,就讓我愛你一年,我要在每天醒來的時候都看到你,直到死神把我們分開。」
「親愛的,嫁給我好麼?」輕輕的將一生的珍寶環在懷裡,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
「不,在我死的時候,我要告訴死神我是錦太郎的愛人,而不是所謂的大門夫人這樣的空泛的頭銜。」
……
「哎呀,可憐的人,第一次求婚就失敗了。」於塔頂上輕笑著,銀白色的長發狂亂的飛舞。雨水從他身邊滑過,竟然無法打濕他一片衣襟。
「人們啊,總是自以為是的付出著自己的感情,父母用為孩子安排好一切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親情,戀人們也一相情願的作著自認為對別人好的事情,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
「不過,這兩個人一抱在一起就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實在是沒有良心啊。算了,以後再和他們算帳吧,現在打擾他們會糟報應的。」美少年仰首望著沒有月亮的漆黑天空,「話說回來,這次可是完全做白工了,唉,我就是這麼善良,也許上輩子是上帝呢。」
話音剛落,巨大的閃電從蕭夜的頭頂劃過,嚇得美少年差點從塔尖上掉下去。
「唉,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
一個普通的夜晚,青蝠酒吧「現在那兩個人怎麼樣了?」鬼月很期待的問。
「錦太郎在一個加油站找到了夜間的工作,這樣也不會耽誤白天的學習。暫時好像蠻幸福的樣子。」美麗的老闆邊說話邊把一些奇怪的粉末加到淡藍色的液體裡。
「哎,真不錯啊。」這樣的結局向來是鬼月的最愛。
不過,世界上最神奇的照相機照例擔當起了潑冷水的角色。「按照概率來說,他們能堅持到最後的幾率小得可憐呢,這世界上因為傷病或財富而從山盟海誓到行同陌路的例子比比皆是。」
「所以,可能我們找到了珍惜動物呢。」輕輕拍拍嘟起了嘴的鬼月,酒吧的主人宣佈了一個新的決定,「我打算請真宮寺唯和天羽悠紀做這裡的招待,從下星期開始,請各位以後多照顧他們。」
「老闆你終於打算開始特色服務了麼?」剛剛說完,可憐的玉藻就被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的酒杯砸中後腦。
……
「你在幹什麼?」看著老闆不停的把各種材料加到一起,藍發少女奇怪的問。
「我在調配那款能夠治療糖尿病的雞尾酒『愛戀』,你也喝過的,快幫我回憶一下配方……」
「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知道?」
「啊,傷腦筋了,是用龍心草還是蛇尾草來著?」
「遺忘往事是老年癡呆症的表現,你應該先喝一杯增強記憶的『青春』才對。」
……
「悠紀,我有東西送給你。」在少女驚訝的目光下,少年取出一個白銀色的戒指戴在少女手上。
「對不起,我現在只能買這樣的戒指,可是我一定會努力的。五年後,如果你我都沒有變,那麼,那時侯嫁給……」
接下來的話被少女的雙唇堵在喉嚨裡,少年的第二次求婚似乎又告失敗了。
愛戀END由於機器的失誤,孔雀上星期打的文章都消失了,所以在今天努力的趕了回來(一下午啊,嗚嗚,孔雀的腰),結果隨想隨打,原本幾千字的一章變成了現在這麼多。在素子和唯身上著了太多筆墨,此章原本的主角反倒不突出了。看來想到哪寫到哪的方式還是不可取的。
昨天北京大風,於是向來騎車的孔雀只好去擠公交回學校(孔雀暈車很嚴重,所以基本不會坐車的)。到了最後三站實在無法忍受了,只好下車走完剩下的路程。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飯店門口的迎賓小姐,扯著嗓子叫賣的水果小販,還有很多很多。在騎車的時候帶上WALKMAN,把自己封閉在孤立的世界裡,卻因此錯過了很多東西。不得不說,生存,對某些人來說輕而一舉,對某些人卻是最高的願望。
第十五章 戰爭(聖誕夜之玉藻篇)
近幾天聖山學院的秘樣美少年似乎一直在走背字,先是白癡地考了個滿分,然後又是本來已經漸漸平息的性別問題又被舊事重提,讓長髮的美少年不勝其擾。
這次事件的起因是蕭夜在樹林中睡覺的時候被唯扮成了女像(當然鳴神素子是共犯),然後又好死不死的被幾個小混混看到,這幾個小混混中偏偏有一個是聖山學院的學生。於是他回到學校後信誓旦旦的說窺破了蕭夜的真面目。雖然因為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有信用的人,所以說出的話也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卻又讓大家的視線轉移到了這件事上。
說到蕭夜的性別問題,有一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蕭夜性別研究會』的會長鈴木鹿乃。這個帶著後眼鏡的小個子女生對蕭夜的性別之謎一直非常執著,先是在歡迎會後打算看蕭夜是住到男生宿舍還是女生宿舍,結果蕭夜打車回家了。然後是跟蹤蕭夜,想看看他是進男洗手間還是女洗手間,結果發現蕭夜使用的是在校長辦公室裡的洗手間。終於是全班體檢的時候,可是蕭夜自己到醫院開了體檢證明交到了保健室。諸如此類的事情還很多很多,『蕭夜性別研究會』的會長和蕭夜之間的鬥法似乎就沒有停止過,當然每次都是以蕭夜的勝利告終。
比起那個小混混的說辭,現在校園裡還存在著蕭夜為男性的觀點,而且這個觀點正在日益被大家接受。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蕭夜經常會把頭髮束起來,而這個形象的蕭夜只能用一個『帥』字來形容。不過細心的人發現,蕭夜用的髮帶是女式的,而且看起來很眼熟(因為這是鳴神素子以前戴的)。
總之,事情正在往失控的方向發展,現在每天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都會收到無數的情書,其間男女各佔一半。人們看蕭夜的目光也好像要把他的衣服撕掉一般。
「我看阿夜你還是把自己的性別公佈於眾吧,不然終有一天他們會把你的衣服撕掉看個究竟的。」午餐時,真宮寺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好像很期待啊,也不想想是誰害我到這個田地的。」
唯吐吐舌頭,繼續將所有精力投入和食物的戰鬥中。而年輕的巫女則為難的看著束在蕭夜的銀白色長髮上的自己的髮帶。
「那個,髮帶可不可以還給我?」最近,蕭夜和鳴神素子的髮型顛倒,蕭夜束起頭髮而鳴神素子的頭髮整天披散著。
「素子你只有一條髮帶麼?」
「這個……」鳴神素子當然不會只有一條髮帶,不過當時為了省事,所有的髮帶都買成了一樣的,現在如果帶其他的髮帶的話,豈不是變成了和蕭也帶一樣的髮帶?如果是唯多半不會在乎這類事情吧,不過年輕的巫女在這件事情上有著自己的固執。
「沒關係啦,素子姐,明天我拿條髮帶給你。」唯說完後才想起來今晚是到蕭夜的酒吧打工的第一天。
「哎呀,今天晚上要到阿夜的酒吧打工不能回家的說,以後再帶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