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一下子就是不知所措了起來,哥哥不是想讓我們用著棺木逃走嗎?他這是要幹什麼?
而還沒等我細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水中的黑影便是冷笑一聲,突然就拖著河面上的棺木朝著那旱魃女屍就是衝了過去。
突然整副棺木就是往下一沉,沒入了河中,而旱魃女屍將身邊的飛僵再次擊飛之後,便是立刻看向了我的方向。
可還沒等她有所覺察,突然她的腳下就是一股波浪湧起。
哄的一聲,突然一個棺木就是漂浮而起,將她套在了其中。
而那裝滿河水的棺木之中突然一個黑影浮出,就是一抓,猛地就是把旱魃抓進了水中,而棺木的棺蓋也在這個時候突然的浮出,立刻就是漂到了棺木之上,將它死死的給封了起來。
那棺木突然就是浮出水面,只聽棺木之中劇烈的撞擊之聲就是猛地傳了出來。
金常敗見到那棺木中的黑影將旱魃抓了進去,立刻就是一個激靈,對著我就是猛地喊道:「趁現在!快跑!」
第一百八十章 入棺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面對那幾乎變了態的旱魃女屍,此刻的我們唯一能夠保命的技能也就只剩下了「跑」。
可讓我丟下哥哥不管自己卻逃跑,這樣的事情我實在難以接受。
我站在原地,看著金常敗已經衝到河邊去扶起了躺在水裡的梁鑫,便是咬了咬牙對他淡淡的說道:「你帶他們先走……」
而我的話立刻就是讓金常敗一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便看向了那棺木,對我說道:「為了他?」
我點了點頭,見他明白我的理由,便是緩緩的說道:「他是我哥哥……」
「哥哥……」金常敗喃喃的自語了一句,接著便是扶起了梁鑫,將他拖到了一隻飛僵的背上。
接著便帶著飛僵去到了岸邊的大樹旁,將躺在那裡的陳華宇拖到了另一隻飛僵的背上。
金常敗一揮手裡的小黃旗,那七隻飛僵就是排成了一排,再將小黃旗插到了第一隻飛僵的背後,接著便是咬破手指,在那飛僵的額頭上畫了一個符咒,接著便見那些飛僵背著陳華宇和梁鑫就往小河的下游跳去。
而他自己卻是站在了我身旁,對我說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一聽他這話,立刻就是一愣,疑惑的對他問道:「你不逃?」
金常敗搖了搖頭,似乎視死如歸的看著我,讓我頓時心裡就是一暖。
而我立刻就是思索起該如何是好,就在我剛一思索的瞬間。我們不遠處的小河旁突然發出了一聲響動,讓我們立刻就是看了過去。
是郎月……
我們都是立刻看向了那裡躺著的郎月,只見他脖子上鮮血橫流,臉色幾乎就是一片的煞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而他的手卻是伸向了河邊的一個乳白色的玉石,想要抓住那玉石,但卻是無法移動身體。
我見這一幕,立刻就是想到了之前發生在郎月身上的怪事,那木棺中的那塊魂石,竟能讓他在被旱魃女屍吸乾水分的情況下,讓他活下來,同時身體漸漸的恢復原狀。
如果不是他演示過一遍,我恐怕根本就不知道魂石原來還有這個作用。
而此刻我見他想要去拿身前的那塊魂石,自然也是明白他的用意,就立刻的走上前去,撿起了魂石握在手中,接著便看向了那地上奄奄一息的郎月。
只見他一臉煞白的盯著我手裡的魂石,嘴裡喃喃的說道:「給……給……給……我……」
我皺了皺眉頭,便是將那魂石舉在了身前,對他問道:「這東西怎麼用?」
「水……泡水……」
我聽著郎月的話語,立刻就是取出了一個小碗,到河邊接著一碗水,接著便將魂石放了進去,只見那魂石中黑色的氣體像是外洩出來一般,將整碗水瞬間就染成了黑色。
接著就聽那郎月低聲的說道:「水……水……」
我見他這樣,便是猶豫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點,便是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三角形的符,悄悄點燃之後,便是丟進了碗裡,見符灰消散,這才將碗遞到了那奄奄一息的郎月口邊,只見他瞬間的喝下了那碗黑色的水。
接著便是突然雙眼一瞪,便是閉了上眼,死死的就躺在了地上。
而我立刻看向了他的脖子,那被梁鑫咬過的傷口上突然就是一股黑氣散發,接著整個傷口就是化成了黑色的疤痕,竟然就這樣止住了傷口的鮮血往外流淌。
我有些驚奇的看了看手裡的魂石,立刻望向了金常敗,而他也是同一時間取出了那塊金系的魂石,仔細的打量了片刻。
隨後,我便是走到郎月的身前,在他身上掏了掏。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把骨質匕首,還有之前我掉在下游的那一串算盤珠子,數了數他口袋裡掏出的七顆算盤珠子,便是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河中的木棺就是碰碰的數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一般。
頓時讓我們倆嚇得立刻看了過去,只見那棺木的棺蓋突然被撞開,接著就見一隻女人的手從棺中伸出,可就是同時,另一隻黑色的手掌立刻又是朝那女人的手腕一抓。
女人的手立刻又被抓回了棺中,讓我心裡就是猛地一跳。立刻衝了上去,看向了那棺材。
而這一上去看去,卻是只見棺材裡面滿是漆黑如墨的液體,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狀況。
就在我頭剛伸到那棺材口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就是猛得朝我抓了過來,直接抓到了我的脖子上。
接著我就感覺一股巨力將我往那棺材中一拽,整個人就是猛地被拉進了那棺材之中。
兩眼在那一瞬間就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而我立刻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陣的劇痛,那抓著我脖子的手掌掐得我透不過氣,而指甲竟然深深的插進了我的肉中,讓我疼得腦子都快炸掉一般。
同時我突然就是感覺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了一股劇痛,我的左肩上像是被什麼鐵器勾住,那勾住我的東西十分的沉重,勾得我差一點就掉了一層皮下來。
眼前一片的漆黑,讓我在痛苦中無比的難受,直到一聲的冷哼在我的面前傳來,我才感覺那抓著我脖子的手臂突然鬆了開去。
同時還聽到那勾著我肩膀的物體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模糊不清的話語。
我沒有聽清那到底是在說什麼,但聲音卻是讓我聽了個清楚,那正是金常敗的聲音。
我突然抓住了肩頭勾著我的東西一摸,立刻就是驚異了起來。只見那東西摸起來像是一隻人手,卻是讓我感覺十分的冰冷、光滑和堅硬,完全就像金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