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
「苦參……」
我毫不隱瞞的回答道,卻是沒有想到那克巴山大師雙眼猛地圓瞪,張著嘴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苦參……苦盡人生……」
第二百八十一章 告白信
「苦盡人生,方知甘甜……」
克巴山大師大有深意的看著我緩緩念道,接著卻又是不禁的搖頭歎息。
我雖是不太明白這位老喇嘛克巴山大師此番話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卻也從他剛才對其餘幾人的對話中摸索出了大概。
克巴山大師見我們都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是紅如彩霞,這才從身邊拿起了一個空茶杯緩緩的打量起來。
「這位女施主,杯中茶葉如骷髏,雖是對常人不利,但因施主本是女巫,此兆便又轉為了吉象。」
克巴山大師放下茶杯,望著肉絲微微的一笑,接著便又拿起了另一個茶杯,自己觀察起來。
「這位長髮的茅山施主,杯中人手一雙,卻是黑氣盤繞。施主似乎該是時候釋放自己手臂上的力量了。」
聽著克巴山大師如此的說道,龔箭竟是突然渾身一抖,雙手不由自主的默默纏在手上的繃帶。那雙手的繃帶自我認識他以來,就從未見過他摘掉。克巴山大師的此番話語,似乎便是說的這雙手上的繃帶,讓我望著龔箭的雙手便是有些好奇起來。
而龔箭猶豫了一會兒,便是微微的對克巴山大師一點頭,簡單的答道:「多謝大師指點……」
克巴山大師回禮一點頭,便是放下了龔箭的茶杯,接著往旁邊一個抓去,便是細細的觀察一起。
「昨夜圓非今夜圓,一年十二度圓月,能得幾多時少年,卻疑圓處減嬋娟……這位白髮遮眉的茅山施主,老僧奉勸一句,此行施主還是切勿再耗陽壽的好,否則圓月無曾可見也……」
克巴山大師說完,便是將那空茶杯遞到了我們面前。只見茶杯之中的茶葉聚成一團,如一個圓月被咬下了一口般。
此話一次,黃靈幻雖是十分平靜,但龔箭卻立刻的站起身來,朝著黃靈幻便是走了過去。
「你幹嘛?!」
黃靈幻見他如此的動作,連忙喊道,動作卻是有些心虛,像是在身上藏了什麼東西。
「交出來!師父不是說了,不准你再用淨天地神咒嗎?!把符交出來!」
龔箭怒氣沖沖的喊道,卻見黃靈幻連忙一搖頭,答道:「沒有……我沒帶淨天地神咒的符菉,我發誓行了吧!」
「不行!給我搜身!」
龔箭沒得黃靈幻同意,便是伸手朝他身上抓去,一個裝有符菉的袋子卻是立刻被他抓了出來,打開袋子往裡一抓,五張黃符便是閃著微光被龔箭抓在了身上。
接著只見龔箭怒氣沖沖的雙手一撕,竟是將符菉撕成了兩半,指著黃靈幻一頭的白髮大聲罵道:「你是不是想死啊!你本來就只能活到四十歲了!還打算用這種折壽符菉!早知道當初我就讓師父教我這個,這樣你至少可以活到六十歲!」
黃靈幻見龔箭如此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符菉已經被撕爛。他目光不敢直視龔箭,抱怨的瞟了一眼克巴山大師。
「老和尚……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真是多管閒事……」
見黃靈幻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克巴山大師卻是微微的一笑,手緩緩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便是不再理會。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拉住了龔箭讓他坐下,既然黃靈幻的符菉已經被撕,想來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龔箭緩緩的坐下,卻是一直盯著黃靈幻不放,嘴中還不停的嘀嘀咕咕著什麼。
「要死也別當處男啊……你個二愣子……連女人手都還沒牽過……我還等著當你孩子的乾爹呢……」
見黃靈幻和龔箭都平息了下來,克巴山大師微微一笑,再次的拿起了身旁的空茶杯。
這一次,大師的目光落到了金常敗的身上,臉上卻是有些難看。他猶豫了許久,見金常敗一臉平靜,毫無慌張的表情,這才緩緩的說道:「施主,此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向了金常敗。只見他目光有色,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如對生死置之度外一般巋然不動。
「喇嘛大師……我想知道……」
金常敗平靜的開口,卻是見克巴山大師一揮手,制止了他的話語,緩緩的說道:「施主杯中之茶,九臂一嬰,手臂皆為破損不堪,而正中胎嬰完好無損。這便是九死一生……」
只見金常敗聽完這話,身子突然一顫,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回頭看了自己身後的七隻飛僵,望著那一個個直挺挺的身影立在牆邊,金常敗立刻就像醒悟了一般,對克巴山大師點頭道:「謝謝……」
「老陀尚,快探探我的杯幾里的是醒麼?!」
就在金常敗的杯子剛被克巴山大師放下,梁鑫立刻就是用那大舌頭語調喊道。
而克巴山大師沒有拿起他的杯子,便是立刻的答道:「施主蛇靈護體,無需擔憂,只要一符一珠便可轉獸成仙……」
「一符一都?我有都子。那一符?是醒麼符?啊!是不是……?!」
梁鑫突然想起了什麼,正要開口,卻見克巴山大師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語,同時拿出了我的杯子。
我一見最後一個杯子被克巴山大師拿起,正是我喝過的那個茶杯,便是立刻對梁鑫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打擾大師。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克巴山大師突然的一句話說完,竟是放下了杯子。
聽完他的這句話,我頓時就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輪到了我就只有這麼一句詩詞?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旁的黃靈幻卻是立刻明白了詩詞的意思,連忙對克巴山大師詢問道:「大師的意思是混蛋他命不久矣?」
黃靈幻剛一問出,便立刻被金常敗搶答道:「不對,這詩句說的應該是他身邊的女人……是指……」
我一聽這話,竟是心中一驚,我身邊的女人無非只有兩人。一是郭清愛,二是朱小琴。而如今若是說命不久矣,那必然不是指郭清愛……
我渾身立刻就是一涼,連忙掏出了手機,不顧眾人的目光,便是撥打了朱小琴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