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桃樹是正氣是陽物,就算要變,那也是桃樹精,不害人的。」
我皺皺眉:「算了,人家桃樹在這裡這麼多年了,管它呢。找那個失蹤的女孩子吧。」
堂弟這才又拿出了羅盤,找著這地方陰氣最重的地方。鬼要是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會停留在那附近。或者是,她死的地方。
堂弟研究了好一會,我都累得坐在那桃樹下發呆了,他才說道:「她是死在這樓裡的?」
「嗯!」
「那請過人來超度嗎?」
「靠,學校你沒讀過啊?學校怎麼可能會讓人來超度呢?聽說那天就是有她們家親戚點了炮,抬屍出來就完了。」
堂弟盒上了羅盤,道:「她還在裡面。沒有人帶路,門口堵著桃樹,她想出來也出不來。」
我就知道他話裡的「她」是指那個小佳。我不得不提醒道:「死人我們沒辦法救的。看看那個失蹤的吧。也許還活著呢。」
堂弟白了我一眼:「我要進去才知道她有沒有跟那個小佳在一起啊。」
這個世界上最難做到的事情,就是天上下鯉魚,和高中男生進女生宿舍。親們同意嗎?
表弟也為難了。就在我們三個都坐在那桃樹下的時候,突然一串人從黑暗中跑了過來。好幾支手電射向了我們。還能跑嗎?我不是穿山甲。
第十章 桃樹下的金絲棺(2)
我馬上想到了我哥說的,現在的保安亂打人的。我馬上喊道:「別打我,我好好合作。」
而表弟堂弟還算男人,馬上將我護在身後。我決定了,要是堂弟真的為我打架的話,我就給他發這次的紅包。兩百塊吧,他跟著二叔干也差不多是這個價的。
還好,表弟長得夠帥。阿不,是表弟家的錢長得夠帥。那群保安裡竟然有人認出他是那××家族的小少爺了。幾個保安一商量,把我們請到了保安室,好在沒動手打我啊。我膽小怕疼,還懦弱,鬼不怕就怕被打。
那學校保安科長往我們面前一坐,問我們來幹嘛。堂弟道:「你們女生宿舍樓裡有髒東西。」
我說「來找那個失蹤的女生的。」
那保安科長說到「那女生找到了。」
我們聽著都驚住了。那就是沒死的意思。科長說:「警察在一家小旅館找到的,現在正送回學校。我們也聯繫她家長了。一會你們自己跟警察說,你們今晚到底幹嘛來的。」我急了,打電話讓我哥從前門到保安室找我們。關鍵時候還是我哥可靠啊。
堂弟說道:「反正我們什麼也沒做,怕什麼。不過你們學校女生樓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信不信由你們。以後再有人跳樓什麼的,麻煩的還不是你們。」
那些保安就開始一人兩句的說什麼不信邪的話。只有那保安科長沉默了。他讓其他人都出去之後,跟我們說,他信。當初剛來這學校的時候,校長就讓他們多注意那棵桃樹。所以有攝像頭正對著桃樹的。屏幕上他也看到了我們做的事。其實就是堂弟看羅盤罷了。
保安主任說道:「那個跳樓的女生也挺可憐的。上星期一才過的生日。還是因為她和她男朋友出去過生日晚歸,他們的事情才被扯出來的。」
堂弟一驚,問道:「上星期一?」
保安主任疑惑著,但是也點點頭。堂弟不客氣地坐在了人家的辦公桌旁,抽過桌面的信箋,開始比比劃劃。
一群人都好奇地湊了過去,好一會堂弟道:「她的應該是純陽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辰出生的。不是完全確定。姐!又是純陽的!」
靠,世界真奇妙!
保安主任看著我堂弟那目光都不一樣了啊。
警察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堂弟匆匆將那張紙撕下來,收進了口袋裡。被帶進來的還有那個去過我家的女生,還有我哥。我哥急急解釋著,說我們沒做壞事。
警察還沒問呢,堂弟就抓著那女生的手,扯下她手腕上的紅繩,問道:「哪來的?」
我強先答道:「我給她的。」當初爺爺給我這個的時候,堂弟還在牢裡呢。他當然沒不知道那個小寶寶的事情了。
堂弟厲聲道:「你蠢的啊!這個是爺爺做的吧。當初應該燒了你八字的,你給她,她要是出事連累死你。」
我哥連忙接過那手鏈往我手上套:「沒事,沒事。現在不是沒事嗎?」
警察說這個女生說,那晚回宿舍她看到有人跳樓了,是髒東西。她又不敢說,就直接爬牆出學校。沒敢回家,怕父母要她再去學校,就躲起來了。高中就這樣,天塌下來都要去學校的。
那女生的父母帶著戶口本來學校領孩子的。在警察翻看那戶口本的時候,堂弟也探過頭去看了,然後小聲對我說道:「純陰命,難怪這麼容易見鬼。」
那科長沒跟警察提我們私闖校園的事,我們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自己自首了。女生的父母很快就來接走了女生,我們就被趕回家了。
都被發現了,還能做什麼?走之前,堂弟伸手到表弟褲子口袋中,很自然的拿了錢包。這種事,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他從表弟錢包裡拿了兩百塊,悄悄塞給了那科長,問道:「那桃樹下有東西吧。大哥給我說說。」那科長看著錢,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校長說,絕對不能讓人動那桃樹。說下面鎮著一口鑲金絲的棺材。以前建學校的時候,為了那口沒人認的棺材出過好幾條人命呢。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回到車子上,我問堂弟到底是什麼。堂弟說:「絕對是殭屍。金棺加墨斗,錯不了。看那桃樹,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算了,還是不要去惹這個的好。廣西幾十年前出過殭屍還成了中國重大靈異事件之一的。再來一次,說不定廣西會成為像×××一樣的原子彈實驗場地。聽不懂?親,去查查當初為什麼選×××作為中國原子彈實驗場地的原因吧。你會知道的。這裡不讓說,政治性啊。我只是講故事的金子,別扯政治的好。
呃,問我那個宿舍裡的小佳怎麼辦。能怎麼辦?人家學校又不讓我們光明正大地進女生宿舍,又不可能砍了那桃樹讓小佳自己出去。我們能怎麼辦。我能做的就是找到小佳留給老師的電話,打過去是她爸爸接的。跟她爸爸說了,小佳還在宿舍裡出不來。讓他請先生跟學校交涉。可是她爸爸不信這個。我也沒辦法,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又是一個純陽命的女孩子,這樣我感到了恐懼。老是有一個感覺,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呢?
我知道這裡不是小說,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沒有那麼多的情節需要,導演安排。所以我開始尋找原因,我不希望我成為下一個。
我們小區後面的部分是幾座小別墅。住著的都是有錢人。
早上九點半,就聽到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在小區裡吵人了。等我起床,打理好寶寶下樓,沒看到救護車和警車了。只看到一群大爺大媽在小花園那裡議論著。好奇地湊過去,韋樂也在,手裡還拿著油條。
搶了他一根油條就在那聽大爺說今早的事情了。說得那叫一個厲害啊,比說書的還行。就像他在人家房間裡親眼看到的一樣。
他說,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那家的女主人醒來,看到身旁睡著的老公已經死了,還是七孔流血地死了。一下嚇昏了。
八點多,等到保姆去敲門,以為男主人出門了,就推門進去看。馬上報警,叫了救護車。
剛才醫生來看說了,男人已經死了,女人嚇昏了,拉醫院去了。那男人死得蹊蹺啊。嘴裡還含著一個玉戒指。
「啪」韋樂手中的油條一下就掉地上去了。大家都看向了他,他呵呵一笑道:「大爺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