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聽到後面礦老闆驚得煙都掉了:「我爸,真的還在裡面?」
「是啊,你爸應該死了大概四年了吧,這房子落成的第一年死的,就死在那電線桿上吧。你爸是第一個,但是不是最後一個,後面的兩個產權人都死在這房子裡了。現在你是這房子的產權人吧。」堂弟神秘一笑,那威懾力真夠強的,礦老闆直接說道:「好,回市裡,我們簽協議辦手續。我熟人,三天就能辦好。你們過幾天就能領賠償金了。」
竟然這麼容易就成了。我們三個都有些意外的。不過表面還是裝著沉著的樣子。
等我們上了車,跟著他的悍馬車尾,朝著市裡看去的時候,我就問堂弟什麼時候這麼會看風水算命了。連他爸死在電線桿上都知道。
堂弟低聲說道:「我上次就看好這條財路了,在村裡問過的,打聽好了的。他老婆穿什麼牌子的內褲,我都打聽到了。你們以為上百萬塊這麼好賺啊。」
親們,這回你們知道那街上能說出你家幾個姐妹的算命先生是怎麼騙錢的了吧。
等到了市裡,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們去的是那家礦廠的辦公室裡。礦老闆把房產證給我們看了,也複印了彼此的身份證。
堂弟堅持拿我的身份證去複印,在購房合同上,非要我簽字。
就算他沒明說我也知道了,這是拿我擋煞呢。萬一那房子的產權人真要怎麼怎麼了,也是我這純陽命的先頂著。難怪我說怎麼非要我跟著出來呢,我就這作用啊。
弄好這些之後,礦老闆也收了堂弟的二十存款票據。只要有票據就能領錢的那種。
等忙完這些之後,礦老闆雙手遞給我一串鑰匙,說道:「那房子大門小門大鎖小鎖的鑰匙都在這裡了。今天時間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辦手續啊。明天早上你們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啊?」
定了下午三點的時間,我們就先回家了。只是那鑰匙,我沒接,是表弟接的。沒錢的人啊,膽子都特別肥。
我想這鑰匙我是一輩子也不會用的了。
那鑰匙和那合同我們也沒有拿回我家,而是丟給了膽子大的表弟。本來表弟要堂弟在他那邊睡一晚,他怕那鑰匙晚上會咬他。
我也怕啊,我是產權人啊。我就非讓堂弟跟我回家不可,但是那鑰匙和那合同是絕對不讓放我家過夜的。既然大家都怕,那麼就合同和鑰匙放在表弟那邊,我們三個人都回了我家。
晚上我哥問起來,我說房子我的名字買下了。我哥還奇怪怎麼沒有個憑證呢。
好在一夜無事,第二天我們就去辦手續了。當我看著那房產證上,有著我的大名的時候,我心中感慨啊。那是一座兩畝地的別墅啊,還帶著大院子的。我也是豪宅一族了。
出了辦證中心,堂弟晃晃手中的鑰匙道:「姐,你的豪宅啊,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麼,看鬼啊?」我沒好氣地應著。
堂弟馬上說道:「別啊,姐,這話不能說出來的。」
「方正我不去,那房子你們操作吧,盡快領出賠償金,別惹什麼回家就行。」那房子真的會咬人的啊。
不知道是我當產權人沒影響,還是有影響也被我這純陽命給屏蔽了。總之一個星期之後,堂弟讓我去征地辦簽字,帶著身份證我就去了。領到手的是一百八十二萬四千六百多塊。這個是按照房產證上的平方套著那賠償辦法的表格算出來的。
我拿到了一張支票,一百八十萬啊……長這麼大,沒見過那麼多錢啊……瞬間激動了。
可是我的支票還沒捂暖呢,就被堂弟拿走了。說分贓的時間到了。這件事上,情報和籌劃都是堂弟的,本錢是表弟的,我只是借了一下身份證,借了一下簽名罷了。所以扣除了二十萬的本錢給表弟,還剩下一百六十萬。
其中堂弟拿七十萬,我和表弟一人四十五萬。
鑒於這幾天的飯都是在我們家吃的,堂弟和表弟各拿出一萬來當餐飲費。
表弟有些不樂意了,換完錢,他就只剩下四萬了。四萬對於這個富二代來說還不就是一天的麻將錢啊。總數可是一百八十萬呢。但是不樂意也沒辦法啊,堂弟一個瞪眼過來,他就直接蔫了。堂弟還大聲嚷道:「我存著以後還不是給我們準備的。給你拿?別過幾天就敗完了。我可不是秦一恆,還能找到很多這樣的房子給我們騙錢的。」
我和堂弟那幾天是最樂呵的。我都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錢,儘管和堂弟比也只是恩家的一半,但是我也高興了。堂弟就更加了,停了兩天不玩劍三,休工了整整一個月,除了前面那兩天整天捧著他的存折傻笑之外,就天天玩劍三,在我家過上了豬一般的生活。
我也差不多,剛開始那幾天,天天睡前看著存折,那上面是我寶寶的名字,跟她說,那是給她讀書的錢,存著就是她的了。一歲多的寶寶哪裡聽得懂啊,笑嘻嘻地扯著存折當扇子,還是滴下N多口水在上面。
那房子是在我們領到這錢的第五天就被鉤機挖開了。聽說挖的玄乎,那電線桿倒下來,高壓電電死了一個施工工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有關。
傳聞後來工程隊請了高人去看,高手給那房子改了風水,說的要晾著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能再動工。村子裡有些看了那高人做的法事,說是那高人說那地方已經被陰司佔用了,他燒了符紙,告訴陰司,這房子現在陽間要建路,請他們讓讓。再留四十九天,讓他們找地方搬。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沒有看到。我也只是聽小區裡的老太太們說的八卦。要是有什麼不合邏輯的地方,就是老太太們瞎扯的。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1)
我們城市有很多的夜市街,很多都是白天好好的街道,晚上就擺著很多買吃的攤子。有粉,有小炒,有小吃。到了晚上這裡經常是人滿為患。很多人因為在這裡喝酒,碰著蹭著的就能吵起來。
當初我們解決那校園桃樹連續幾夜看人挖土方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吃的宵夜。
這種攤子一般開到凌晨三點多才收攤的,最熱鬧的也就是十二點一點的時候。
那天晚上,堂弟打電話回來說,他和表弟去KTV晚上就不回我這邊了。雖然我是他姐,但是他也是成年人,我沒法給他設門禁啊。還是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到了晚上三點多,堂弟打來電話,被我直接吼道:「你找死啊,這種時候打電話。吵醒我寶寶,你明天帶她一天吧。」
堂弟壓低著聲音道:「過來救命啊。」
「怎麼了?」
「韋樂在夜市街撞鬼了。我什麼都沒有帶,你幫我拿我腰包出來啊。」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弟啊,現在是凌晨三點多啊。你要我一個人大美女出門不是很危險啊。」
「呃,你和我哥一起來吧。我點煲螺等你們啊。」
現在似乎沒有選擇的了。韋樂是好姐妹,堂弟是弟啊。何況堂弟的身旁現在應該是表弟。
雖然三點多還讓阿姨起來很不厚道,但是我和我哥還是決定出門了。
凌晨三點多的街頭真冷清啊。雖然離得不是很遠也就一個公車站的距離。但是我們還是開車過去的。
三點多啊。這種時候就連夜市街也冷情了,好幾家老闆都在收攤了。將車子停好,我就看到一夜宵攤上表弟和堂弟在慢慢吃著東西,而另一張桌子,韋樂和他男朋友卻是對著一大桌子東西動都不動一下。
我剛想跟韋樂打招呼,我哥就拉著我坐在了表弟的桌旁。兩張桌子屬於一個攤,離得也近,我甚至可以看到韋樂看著我們緊張地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