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一切忙活完了,我們就下了樓。二叔邊交代著,讓他找人重新裝修一下房子,再請灶王就能入住了。
可是路人眉頭還是皺著的。圍觀的人有人說道:「那房子都成這樣了,誰敢去裝修啊。人家看一眼都能嚇跑了。」
別說,要是我不知道,我也不會進滿是血跡的屋子的。路人也為難了,堂弟樂了,他搭上路人的肩膀道:「這樣吧,我幫你搞定。洗了那些血,膩子也刮了,讓施工隊進來的時候能接下這工。」
強子許久才一句話:「我沒錢啊。」
堂弟收了手,走向了車子裡的表弟,手一伸,表弟就遞上了三份協議,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以後這房子產生的後續一切利益,堂弟零子,將佔有百分之五十。
「簽吧。」堂弟道。
路人把那協議看了三四遍,才接過他手中的筆簽了字。李叔呃說他要回去了,忙了這麼多天,家裡還有事呢。
那意思就是問要錢了。他本來就是堂弟請來的外援,提前拿錢也是應該的。堂弟再次伸手向表弟,表弟爽快的就遞過一個紅包,由堂弟交給了李叔,還陪著笑臉道:「李叔辛苦了。」
就這樣,我們忙活了三四天,除了倒貼了二十隻雞,幾把刷子,和幾次的往返汽油之外,就只拿到了那份協議。
二叔臨走的時候,還特別給舅舅打了電話,說是事情辦好了,讓他看著快點想辦法收購地皮吧。他現在可是有好幾十萬的錢,扣在那裡了。
堂弟聽著很不樂意,簽協議的是他,這些錢卻全成了二叔的了。
第三十五章 陰時陰日(1)
本以為這次事情時候能休息一段時間呢。畢竟這次的事情,視覺衝擊力超強的啊。不過才不到兩天的時間,我在我們小區的小花園裡就得到了一個很可疑的消息。
我們小區的度奶奶(八卦——百度——度娘——度奶奶)說,這兩天有人在小區附近那菜市場收秤砣。還是指名要古舊的秤砣。那奶奶家裡有一把老秤,她那銹跡斑斑的秤砣就賣了兩百塊呢。
大家都聽羨慕的,但是這年頭不是家家都有古舊秤砣的。這年頭,想買把新秤,那都是電子秤,或者帶掛鉤的秤,很難買到帶星的秤了。
想起之前我被人迷糊了,腳上還掛著秤砣,我就對那種秤砣有著一種畏懼。總舉得那東西會要我的命。現在竟然有人要收購古舊秤砣。這個很可以啊。
中午,寶寶一睡午覺,我就跟阿姨說,讓她陪著寶寶睡午覺,我和堂弟去買菜就好了。阿姨也樂得放假,我和堂弟就走路慢慢晃了過去。
中午時分,那菜市場也挺熱鬧的。堂弟對於我打擾他渣劍三的時間,很有意見,一路都沒有給我好臉色。
我跟他說了那收購秤砣的事情,他說是我自己不懂。有人收秤砣在農村是不時有的事情。人家收著融了還能做點東西。
我說兩百呢,什麼都能買新的了。
堂弟不在說話了,只是臉色還是不爽,最後我是用他最喜歡的車螺做了補償,他才有點笑容。
在我們買車螺的時候,老闆一邊稱著,一旁的兩個小販一邊聊著。一個惋惜地說道:「我今天還特地帶了家裡的秤砣來呢。怎麼那人沒來收啊?」
「我聽說,他也是幫人家收購的。結果他收去的秤砣沒一個合格的。他還賠了本呢。」
「哦,舊秤砣不都是一個樣的嗎?」說著他掏出了那小小的秤砣,一看就是一把不過五斤的小秤罷了。
堂弟看了過去,也暫時把目光從他的車螺上移開,看向了那秤砣。堂弟皺著眉,說道:「秤砣給我看看吧。」
那人疑惑著將秤砣交給了堂弟。堂弟把玩在手中,摸了摸,交給你:「你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在手裡掂了掂。沒什麼特別的啊。
堂弟說道:「這個秤砣特別涼。」
我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什麼是特別涼。我覺得鐵的東西不是都一樣涼涼的嗎?有什麼特別的啊。
堂弟對那人說道:「這個秤砣我們收了。給個……」他看看我,我說道,「按賣廢鐵的價,這個也就三塊多錢吧。」
我的話一出,那男人就叫道:「前幾天那個收購的,可是給兩百一個的啊。」
「他是冤大頭我不是。我最多給你五塊錢,要不你就等那冤大頭去吧。」我說著,充分發揮女人講講的優良傳統。那男人果然在猶豫一下後說道:「那就拿錢來。反正這個我家裡留著過幾年也是稱斤賣廢鐵的。」
五塊啊,我看了堂弟一按,堂弟馬上乖乖掏腰包。現在他也是有點小錢的人了啊。幾次業務下來,賺的也有個幾萬了。他又不愁買房子,不愁買車子的。幾萬的零花夠多的了。
不知道今天這算不算是達到預期目標了呢。那收購秤砣的人沒有找到,我們自己收了一個。
回到家裡,堂弟看著那秤砣,研究來研究去,也不知道他怎麼個研究法。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說道,那秤砣應該是沾過人命的,就是說是打死過人的。秤砣本來就是正氣的,是挑天地的。可是沾過人命的秤砣屬陰。他懷疑,那大量收購秤砣的人,就是暗中人。要知道煉小鬼是需要秤砣來綁著小鬼的腳的。而陽氣過大的秤砣,有可能會讓小鬼本身陰氣受損。
那暗中人煉小鬼不是一直沒成功嗎?說不定他也在實驗而已。現在他收購秤砣,就是為了找出這種屬陰的秤砣來更好的綁住小鬼,卻不損害小鬼的。
有道理啊,聯想豐富啊。我表揚了一番,道:「那接下來呢?我們去大街上貼張海報?就說我們有一隻沾過人命屬陰的秤砣,引暗中人前來交易。然後我們你就關門放狗,一頓好打?」
我哥笑著歐諾個筷子敲敲我碗:「吃飯,什麼餿主意。」這說出來就聽得出來,這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堂弟卻是沉著臉沒笑,默默地吃完了飯,才嚴肅的說道:「姐,哥,我有個主意。你們看看,你們同意嗎?」
他看看我們兩,我們也都等著他繼續,他才說道:「這件事這麼拖著也不合適吧。雖然說現在姐也開始學一點了,但是人家是高手,保不定那天就要了你的命了。還不如趁現在,他還不成氣候,還在研究階段,我們就引他出來,打得他殘廢。這種事,他也不好報警吧。」
「還是關門打狗那招啊?」我道。
堂弟繼續說道:「不是,我查了黃歷。四天後就是一個純陰的日子。你晚上帶著秤砣,去一個陰暗五行屬土的地方,把秤砣套腳上。等他出現,等他下手。我們都在附近,只要他靠近你,我們就上去打一頓。只要人不打死就行了。」
「我不同意!」我哥馬上說道,「這不是冒險嗎?萬一出了什麼事,金子就危險了。這可是玩命的事情呢。」
我也舉筷子道:「我也不同意。為什麼拿我做餌啊?再說了,以前答應幫你們,都是因為擺明著我不會有事,所以才那麼做的。而這次,擺明著我就會出事,可能命都沒有,我還去做,你當我蠢的啊?」
一旁的阿姨也說道:「就是啊,孩子還那麼小。」這些事情,好幾次都是在我家裡商量的。基本上都是避開阿姨的。但是一次兩次三次的,阿姨怎麼都能聽出點蛛絲馬跡來吧。所以阿姨也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
堂弟皺皺眉:「我也保證你沒事行了吧。到時候,我那桃木劍你拿著,黃豆你也拿著。感覺有什麼靠近你,你就丟黃豆。髒東西就傷不了你了。我們要提防的是人!是人啊!姐,你放心,我當初打架進勞教所不是白打啊。我保證那人傷不著你一根毛。」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哥道。
「反正我也不同意。」我道。
堂弟白了我們一眼:「好啊,那我一輩子在你家裡白吃白住了。你樂意養我,我還想著結婚呢。外面怎麼傳的,你們又不是沒聽說。說什麼我是小白臉。我哪來像小白臉啊?哼,哥,這種話你聽了怎麼就沒點表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