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當然不是對稱的了。學校能有那麼多足球場嗎?籃球場多幾個不算什麼。排球場弄七八個也不算什麼。但是足球場能弄出兩三個來嗎?大學大校園有可能,就這麼一個小城市的偏僻校園,沒那實力啊。
  我們走過足球場,真遠啊。漸漸逼近了那座小樓,也越來越眼熟了起來。那座小樓,不就是他們用來拍外景的嗎?
  那座房子,古老,有特色,周圍沒有出現不協調建築。這些特點讓它成為了那些攝影,素描速寫之類的優秀選材啊。而且在那小樓前面一點,就是十二級的青磚台階。在這台階上拍照,後面的小樓各角度都美啊。
  靠近那房子,我就自動腦補了很多的鬼影。這地方,真適合拍鬼片啊。誰?誰要COS我的《我當師太那些年》,就在這拍外景,絕對有感覺。
  怎麼他們就選這種地方拍婚紗呢?不過出來的效果確實不錯。
  看著堂弟靠近那房子,我停下了腳步,沒有跟上。堂弟走了幾步,才回頭看我疑惑著問道:「過來啊。」
  「算了,在這裡看看就好。再說就算那些新娘子真的是因為在這裡拍照才生病的,那麼也是陰邪入體吧。不是曬曬太陽,慢慢就好了的嗎?」
  堂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反正不關我們的事。看看就好啊。」他又退了回來。
  唉……我們都不是什麼英雄救世主。直覺告訴我這裡很不對勁,所以直接旁觀就好。
  我們就在那台階上看羅盤。我拿著羅盤,可是堂弟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羅盤。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說我遲早有一天死在數格子上。
  我收了羅盤看他手裡的,沒有什麼異常啊。
  「走吧。沒事。」我說著。
  堂弟正專注著看著羅盤,我感覺很不好,急著想走。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的羅盤。他急著護住,可是那羅盤還是碰了一下旁邊的青磚牆。瞬間那指針就一陣亂晃然後指著青磚了。
  堂弟馬上喊道:「喂喂,這裡啊。」
  我也看了過去,摸摸那青磚道:「這是混了磁鐵的青磚吧。把你羅盤拿遠點。小心指針失磁不靈了,你還要買新的。」那青磚感覺就和一般青磚一樣啊。手感粗糙發麻,在這樣的夏天,還特清涼。
  堂弟的羅盤離開了青磚,指針馬上就恢復了。這不應該啊。就算那指針是磁鐵,就算的隔空近距離內也應該有磁力啊。堂弟又將羅盤碰上那青磚,指針再次指向青磚。
  一離開,哪怕只是離開一厘米,指針也馬上恢復了。
  堂弟看看我,說道:「你剛才摸這青磚了?」
  「摸了。你不是也摸了嗎?」
  堂弟收了羅盤,道:「趁著現在還有太陽,我們先找個地方曬太陽吧。找個邪門啊。」
  聽堂弟這麼說,我們趕緊的退到那足球場。足球場本來就大,我們兩慢慢走過去,走慢點,那也是半小時了。
  堂弟說,那青磚不對勁。他說得很散亂,我歸納一下,就幾點。第一,青磚帶有磁力這個CCTV10已經解釋過了,但是也沒有那麼詭異的磁力吧。我們看到的青磚,輕觸了,指針就被吸引,不碰觸就沒問題。它沒有隔空的磁力。
  第二,就算青磚比一般的紅磚水泥什麼的有更好的恆溫性,能讓房子冬暖夏涼的,但是剛才我們碰觸的那塊是位於小樓前的台階旁的牆體,那地方沒有任何遮掩,陽光直射。而且今天是三十二度的大太陽啊,那青磚卻冰涼的。
  堂弟說他在老家的時候,也經常去摸青磚啊,夏天的青磚比紅磚涼,但是也沒不會有那麼大才差距。
  第三,青磚上有水氣。這一點,剛才我沒有注意到,堂弟說的。而周圍沒有水源,這樣的大太陽曬了一早上,一中午,現在都兩點多了,就是厚毛毯都能曬乾了。
  風水上這樣貼著牆的水氣是陰邪的一種外在表現。就像你家裡的牆上,沒什麼水源,有個角落就是整天濕潤潤的,還發霉,那麼那個角落一定要改改了,不然會出事的。
  堂弟和我繞著足球場,邊給二叔打電話,問了那水氣的事情。周圍也沒有人,我就讓他開了免提。
  免提裡二叔問道:「水氣?這個我還真不太懂。」
  我就知道,二叔的業務基本在農村,農村風水先生一般業務是看上梁,看墳地,沒有了。
  二叔接著說道:「不過遷墳的時候,如果坑裡的泥是乾的,但是棺材外是透著水氣的,那就是怨氣化成的。一般要另外做法事,甚至是開棺的。」
  水氣=怨氣?!堂弟掛了電話之後,說他很久沒有跑步了,就繞著足球場跑了起來。不愧是大男生啊,有活力啊。等著他繞著足球場跑一圈,我們才上了車子,準備回去。
  本來還想著這件事就當是見習一下罷了,但是沒有想到晚上堂弟就生病了。發燒流鼻涕還喉嚨疼,吃了退燒藥,睡到半夜三點,還是讓我哥送他去了醫院打吊針去了。
  早上起床之後,我和寶寶吃過早餐就把小花園裡數螞蟻的活動,換成了去醫院看寶寶叔叔去了。(堂弟也叫我老公為哥,所以我寶寶叫他叔。咱們這裡倒插門的女婿,算是家裡兒子,那麼各種叫法都會跟著變的。也就是說我寶寶有兩個爺爺,兩個奶奶。)
  在急診室的輸液室裡,看到了那躺床上的堂弟,一副蔫掉的樣子。
  我問陪著的表弟,醫生說他什麼狀況?
  就是表弟啊。我哥白天還要上班呢。所以就叫了這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來照顧堂弟。反正他們兩也就那樣了。
  表弟說:「醫生說是空調綜合症。」
  又是空調綜合症啊。堂弟閉著眼睛,說道:「我這就是被那青磚整了。」
  我說道:「那我又沒事。我看你就是跑的那幾圈,出汗了,再上車吹空調才這樣的吧。」
第四十一章 危險拍照(3)
  本來以為打了吊針,第二天就能退燒了。可是回家睡了半天,在凌晨的時候,他又燒了起來,還是四十度呢。
  大人燒到四十度,那基本是很難受的了。我哥再次在凌晨三點將堂弟送去了醫院,直接住院了。
  我們也給二叔打了電話,我再考慮了之後,還是將我們去看了那房子,摸了那牆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家裡我哥就在二叔面前批評了我。說我們胡來,不顧危險什麼的。我也只是乖乖坐沙發上聽他數落了。
  二叔看我們夫妻因為這個而吵架,也連忙勸道:「行了行了。做這行的,誰不被整幾次啊。看看弄點祛邪的中藥給他,比在醫院打半個月吊針要好得快。你們不是有認識的老中醫嗎?明天去看看吧。」
  二叔都這麼說了,我哥也就沒有多說我什麼。第二天正好是週末。我們把表弟留在醫院照顧堂弟,寶寶送我爸媽那邊去,我、我哥、二叔就都去了老中醫家。
  到了那裡才發現,他們家鐵將軍把門啊。問了鄰居才知道,老中醫那嫁到外地的女兒前幾天撞車了,他們一家人都去了看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呢。
  怎麼以前就沒有想著留下老中醫的電話呢。我鬱悶著。
  二叔為難了,學中醫的人很多,但是你要是去中醫院說,我兒子因為去了鬼宅,現在發燒感冒嗓子疼,打了吊針也不退燒。我看沒人會給你開藥的吧。
  猶豫了一下,我提議去小鍾那裡。其實中醫祛邪並不是多大的疑難雜症,這個病一直都有延留下來的古方的。只是現在很多學中醫的,都是唯物主義,都不會去學,更不會去用這樣的方子。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