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跟一個額上頂著血的人吃飯,那需要多大的承受能力啊。我只好低著頭,吃著東西,從始至終沒有抬過頭。
  不知道是那小護士不好意思,還是心裡緊張,她就吃了那麼一點飯,那口狗肉,然後就什麼也吃不下了。
  我讓她客廳看電視去,她在這裡,我實在吃不下啊。她一離開,我馬上抓著鴨下巴大快朵頤。等我們吃飽了,到客廳一看,那小護士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不應該啊。在人家家裡,還是那麼緊張的時候,她能睡得著嗎?在場的全是男人,就是一個女性同胞,我就主動地走過去,推推她,叫著她的名字。
  可是手摸到她的時候,才發覺她發燒了。我馬上問道:「不會是吃了那狗肉的原因吧。」狗肉上火,一般人吃了發燒發熱,口舌生瘡,流鼻血的大有人在。一般都是冬天吃狗肉的多。今天可是大夏天啊,別出吃什麼好歹來,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女兒賠給人家媽啊。
  商量著要不要直接送醫院,還是我們先來個急救降溫什麼的。我剛把我女兒的退熱貼,給她貼在額頭的那些血跡上,她就睜開了眼睛,醒過來了。
  她還很為難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金子姐。我……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就這麼睡著了。」
  「你是發燒了吧。要不要去醫院啊。」我問道。
  小護士坐起身來,呼吸微微急促,她身上那條裙子,也因為她的動作,而移動了一些。露出了她鎖骨下面一點。
  注意只是鎖骨下面五厘米啊,那小護士胸部發育不是很好,那五厘米,還看不到任何溝啊白花啊的。但是那白皙的胸口看待了一顆痣。很奇怪的痣。中間是黑色的凸起,有黃豆那麼大。旁邊是白色的蔓延,就像那痣會發光。白色的蔓延有一元硬幣那麼大。
  小護士也隨著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她疑惑著說道:「我這裡怎麼有痣啊,以前沒有的啊。」
  堂弟長長吐了口氣,道:「成功了,你那陰陽眼破了唄。你住哪啊,一會我送你回去。」聽他那語氣就知道他很高興。成功了啊!他處理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這些也都是書上看來的。具體對不對也不肯定。竟然就讓他成功了。他能不高興嗎?
  比起第一次立筷問鬼成功的表現,他現在已經穩重很多了。只好沒有當著人家小護士的面呀呀亂叫的。
  只是堂弟一說要送人家小護士回去,表弟就不高興了,在他身後用筷子捅著他。讓堂弟驚得跳起來就像吼。可是考慮到四周環境,還是默默不做聲了。
  我哥笑了,說道:「好了好了,一會你們兩送人家回去。然後太晚的話,零子就不用回來了。」
  那就是給他們一個很好的相處機會了啊。可是堂弟還是嘴硬地說道:「誰說不回來啊。姐,給我留門。」
  可惜啊,我碼字等他等到兩點,還沒見人的。打電話是接了兩秒之後掛了。得,人家約會忙活著呢。沒空理我。我也上床抱我寶寶睡覺去吧。
  很多城市的孩子也許都知道,公益廣告上老是說要保護野生動物。什麼什麼動物野生的數量在減少,什麼什麼已經滅絕。但是親們,我說說的身邊的野生動物啊。
  我們這裡在中央台的城市廣告是這樣的:「天藍水綠地乾淨」真的,天很藍,水除了被工廠污染的臭水溝,那大江大河的都很綠。那個什麼F1摩托艇世界賽,我們這裡都舉辦過。這還是在城市裡的。去到山村裡,那井水,地下水的,比農夫山泉還乾淨,還營養呢。
  我們住郊區,就經常有人開車去附近一個村子的山洞裡要正宗標準的礦泉水回家。我們家也經常去的。那水,絕對能和農夫山泉比了。
  進入林區的水就更厲害了,直接就是國家一級水資源啊。巴馬活泉啊。雖然巴馬離我們這還要開車四五個小時的。
  回到野生動物上,我老家在農村的,我堂弟現在是農村城市兩頭跑的,他的身邊就有著現實中的野生動物。據我爸說,我爸還年輕的時候,那是有獵槍證的,打獵那是合法的。那時候山豬,獐子什麼的確實多。然後國家要求繳槍了,那段時間,山豬獐子什麼的就少了。現在繳槍也有十幾年了吧。我們附近的野生動物再次多了起來。
第五十二章 黃鼠狼
  我老家那小村子,一年裡就有山豬來地裡偷五六次東西。村邊就能看到獐子香貓什麼的。
  國家對野生動物糟蹋東西的作法是國家賠償,不許你打它。
  但是說實話吧,我堂弟他們每年都能裝到很多偷吃谷子的麻雀,(裝:設陷阱抓或者直接捕殺)每年都有一兩頭在玉米地裡的小山豬。香貓什麼的,很大膽,晚上敢進家偷東西吃。那是直接關門就打啊。香貓的藥用價值很高的。是很珍貴的中藥呢。
  這些事,基本上都的公開的秘密了。要不國家能有多少錢賠啊?
  有親可能會說,是不是山上沒東西吃,它們才下來的啊?
  啊呸!那一帶全是封山育林,整整六十年了,整個跟原始森林差不多了。老家的人年年抓,年年還是有山豬跑地裡來。
  八九月的時候,夏玉米正豐收了。夏玉米是山豬最喜歡吃的東西。那是山豬一來,半年的收成全沒了。挨著哪家,哪家倒霉的。
  堂弟接到老家那些堂兄弟的電話,就回老家幾天了,說好是去玉米地裡裝山豬的。還說真裝到了山豬,給我帶幾斤肉來。
  可是堂弟才回家了第三天,我爸就打電話來,讓我一起回趟老家,寶寶就不跟去了。說是老家有個小堂弟,不過八九歲的出了事。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猜著,八九歲能出什麼事啊。還不算貪玩摔了手還是腳的。這個用我們都回去看嗎?
  可是回到老家才發覺真不對勁。來到那小堂弟的家,客廳跪著三個大男孩,堂弟也在其中。一旁的二叔,還有幾個叔叔,應該都的那些孩子的爸爸吧。
  我們先去看了小堂弟,進了房間就看到幾個嬸子在歎氣的,哭的都有。我爸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我看上床上,才發覺事情真的是大條了,難怪家裡重要親戚全都叫回來了。
  只見小堂弟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蓋著厚被子,全身還在一下一下地抽搐去,嘴角還不時吐著白沫,眼睛也是翻白了。看那模樣,應該差不多……走了吧。
  那外面跪著的那三個,是犯罪嫌疑人?他們誤傷了小堂弟,家裡人包庇著不讓他們去自首?
  我爸和幾個嬸子說的是方言,我也聽不懂,就冒出了一句普通話道:「送醫院吧,也許還有得救。」
  我爸白了我一眼,才說道:「這個醫院沒法治。」
  醫院不能治?不會是堂弟血道法,拿小堂弟練手,失誤了吧?我走出了客廳,那三個堂弟都跪著,話都不敢說。
  零子的小手臂上,有著明顯的被棍子打過的痕跡,都見血了。其他兩個堂弟還好,表面看不出什麼傷來。
  我悄悄靠近一個年輕的嬸子,問道:「他們怎麼了?」
  那嬸子用方言味極濃的普通話跟我說道:「四個人去玉米地裡裝山豬,早上要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堂弟倒在玉米地裡,就那個模樣了。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
  撞到,這裡並不是指被東西打到,而是撞邪的意思。
  零子聽到我的聲音,看到我來了,跪得更低,低下頭,倒著看著我,朝我眨眼睛示意著。跟他合作這麼長時間,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是讓我幫忙勸勸啊。
  我笑瞇瞇地湊了上去,道:「二叔啊,他們當哥哥照顧不好小堂弟,可是現在是不是消消氣,先想法子處理一下啊。那小堂弟那樣,怎麼著也應該送醫院看看吧。」
  二叔沒好氣地說道:「送醫院診斷出來的也就是個癲癇,以後就是一個瘋子。」
  給我這麼一刺激,二叔拿著那竹掃把的竹條子,指著堂弟就罵:「你還說你學得有模有樣能出師了?啊?他們讓你帶出去裝山豬,就這麼回來的?晚上見到黃鼠狼要怎麼做,他還小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你們幾個,就算不是學這個的,那聽老人講故事也都聽過吧,怎麼一個個就不明白呢?」
  「關黃鼠狼什麼事?」我納悶的。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