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等大一點了,去我外婆家上清明,才知道,有金壇這麼一說的。那時候,我還被那個放在菜園邊破了口,露出一點黑黑的東西的金壇,害怕得話都不敢說了。
  梁護士說道:「去看了。我剛做這個夢就去看了。可是那金壇還好好的。我還上了香呢。可是還是每晚都做那個夢啊。」
  我猶豫了一下,不就是去看看嗎?要是有什麼再給堂弟打電話。再說那畢竟是金壇啊,終究是要下葬的。還是早點給二叔定下這生意的好。所以我就答應了,約好中午我寶寶睡了就去看看。反正也就二十分鐘。一個來回快點,可能寶寶還沒醒,我就能回家了呢。
第五十八章 金壇(2)
  這村子風景不錯。附近有很多矮矮的,好看的山。也有些帶著巖洞的。路旁有田,有菜地。
  梁護士坐在副駕駛上給我指路。
  我們沒有去她家。他們家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回去也見不到個人,就那麼直奔菜地去了。她說,他們家的菜地現在都是給叔叔嬸子在種的。去到了那菜地,還真不錯。農家味道很足啊。在菜地的邊上,有著一棵大榕樹,金壇就放在那榕樹腳上。
  走近了,我還是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金壇上,在外面的漆已經掉了,對著榕樹那邊的,還很好。
  我蹲下身子,看看那金壇。心噗噗直跳著,也發覺自己這麼盯著金壇不合適,怎麼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香燭呢。
  我雙手合十,對著那兩隻金壇拜拜,道:「老人家,見怪勿怪啊。我來幫你們看看房子問題的。漏水了是吧。」我看那金壇完整,地上也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啊。這地方在樹腳下,位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也很乾燥啊。
  我是一頭霧水,真沒看出什麼不妥來。我這風水先生真是失敗啊。
  梁護士一臉的焦急加期待。估計著在小區裡聽那些關於我的傳聞,也覺得我很厲害吧。「怎麼了,金子。你說啊。」梁護士問著。
  我呵呵一笑道:「等等我打個電話。」
  我掏出來手機給堂弟打了電話。他一開始就是跟著二叔看墳地的,這個應該比較熟吧。
  電話好久才接聽,我還真擔心他不接電話,今天就白來了,還外加丟臉了。
  堂弟的聲音,呃,糯糯的,沒睡醒的樣子。
  「喂,姐啊,幹嘛?」
  「還睡啊。」
  「午覺啊。」
  「你是在家關禁閉,還是養豬啊?」
  「禁閉和養豬沒區別。沒事我掛了。」
  我急忙說道:「別別,重要事情。」我把梁阿姨的事情說了。本以為他不在現場,外加睡沒醒的樣子,少不了說幾句不知道的話。但是我真的低估了堂弟這一年的成長了。他說道:「金壇在那角落,沒有大雨淋不著吧。」
  呃,這幾天都是大太陽,地上也看不出來啊。我就問了梁護士。
  梁護士說:「對啊,以前下好大的雨,到處都濕了,就那塊地是乾的。」
  堂弟說道:「那就對了。人家老兩口等了那麼多年沒有等到合葬,就那麼湊合著,把那榕樹當家了。用樹當墳,鬼故事裡不是多的是嗎?那樹這段時間有點變動吧。」
  我抬頭看看那高大茂盛的樹。那樹枝明顯斷了好幾枝,還都是手臂粗的。明顯就是被人砍了的。說房子漏水,我只關注地上的東西,卻沒有想過抬頭看的。實際經驗不足啊。
  堂弟說:「安排遷葬吧。要不,就想辦法把那樹枝在接上。」
  這任務艱巨啊,手臂粗的五六枝枝丫,還在那麼高的位置怎麼接啊。
  我跟梁護士說了,梁護士也是一臉的為難,最後還是給她兄弟打電話,說了遷葬的事情。掛了電話,就讓我幫看看附近有什麼合適的位置,說他兄弟只能回來三天這樣,讓我幫忙全安排好,錢那是好商量啊。
  那意思就是這是一個好買賣啊。梁護士跟村裡叔叔要了香燭紙錢,在那金壇前拜了拜,跟老人說近期找日子遷葬了。
  我通知了二叔,讓二叔來接這生意,所以在第二天,堂弟就提著自己的包,又回來了。他的養豬生活結束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參與的了。二叔帶著堂弟在那村子附近走了兩天,定了地,又定下一個星期後的儀式。因為是全權負責的,二叔回老家了,就讓堂弟留下,負責找人打點前後,等等很多的雜事。遷葬是大事,既然人家讓他們全權負責,那是能多花錢就多花錢啊,花多了好報紅包啊。
  堂弟不愧是在殯儀館打工的,沒幾天前後就安排好了。梁護士也通知了家裡的叔叔,給錢幫忙做飯請客的。
  具體我沒過問,我只知道,那場遷葬厲害啊,光鞭炮都去了幾千的。
  這件事後,堂弟在二叔的十個不准下,可以在我家繼續暫住著。那頓飯,我爸也來了。二叔當著我們的面就說了。以後我哥可以嚴厲管教堂弟,給罵給打。我爸也湊熱鬧說道,以後我犯錯誤,也讓我哥好好教育。
  這樣,我和堂弟在家裡地位一下就降到了最低啊。晚上的時候,我哥就鬱悶了,對我說:「金子,你說要是你爸和你二叔知道了堂弟和表弟那件事,會不會先把我扒皮了啊?」
  酒店從來都是靈異事件多發地區。不說別的,那現在正火熱的藍可兒事件就是最佳表率了。
  我在接到網站的年會邀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好久才決定去參加的。畢竟我不是什麼大作家,就是網絡裡的小寫手,能得到公司年會邀請,也許這輩子也就那麼一次。但是那個時候孩子還小,想著要分開那麼多天,心裡痛啊。就是斷奶那時候,就分開一天我都哭了。何況這次是前後一起五天呢。
  夢想和孩子很難取捨啊。
  我媽媽就罵我說,沒見過哪個媽媽那麼粘自己孩子的。她表示,她完全能帶好孩子。而且阿姨也會跟著啊。
  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啊,最後還是我哥做了好人,說,既然這樣就全家一起去吧。所以就有了接下來的北京之行。
  堂弟這個小時候就在家打架爬樹的,大點就在少管所裡的悲催娃,在得知我們一家三口要去北京旅遊了,那叫一個不爽啊。在我們忙著定機票,給寶寶辦臨時身份證等等事情的時候,堂弟去找了表弟。
  在出發的前一天,堂弟也收拾了東西,說他也和表弟旅遊去,就去北京。
  我還鬱悶著他也要湊熱鬧呢,我哥在去耳邊悄悄說:「他們兩也去更好。爬長城的時候,還能換人幫忙抱幸福。反正他們兩的錢不用我們出。白撿的苦力啊。」
  我哥真有先見之明啊。佩服!
  要不就我們夫妻兩,帶著一個小寶寶,逛逛街還成,逛故宮,爬長城,那非累癱了。而且在實際中,表弟那富二代該死的敗家病又犯了,就看不得我哥付錢,搶著請了好幾頓飯。
  說遠了,回到我們五人下了飛機的時候。因為已經提前跟編輯說了我會拖家帶口一起來。讓他們幫忙訂房間。當然多出來的錢,我要自己掏腰包的。
  接我的,是公司的車子。好在編編給弄來了一輛商務車,擠擠還能坐下的。
  到了酒店,用身份證開了兩間標間。編編交代,晚上來參加年會的作者一起吃飯,讓我安排好吧。
  編編離開了,我們拿著房卡上樓去了。兩標間就隔壁屋,但是找到房間的時候,堂弟突然拉住了正要開房門的我哥,說道:「哥,去前台換間房吧。這房間最好別住。」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