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好了,馬上退出遊戲了關機了。煉小鬼啊煉小鬼,你就是堂弟永遠的傷。要知道,在這一行,認真做下去,碰到厲鬼的機會總是會有的。拿厲鬼來練練手的機會肯定會有的。煉小鬼可不是沒有風水先生都能遇上的,就算是遇上了,也不是每次都能拿來練手的。因為有可能是風水先生被煉小鬼拿來練手了。
寶寶在午睡,讓阿姨過來陪著寶寶睡,堂弟和我一起下了樓,在一樓入口處看到了一個拿著我們這邊農村逛街常見塑料的籃子,蹲在台階上,抽著煙的男人。
保安看到我們下來,指指那男人。
堂弟走了過去,拍拍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匆匆滅了煙,站起來,哈哈哈的點頭笑著,那模樣,真想是哈巴狗啊。
他一身衣服,也沒有想那娘家媽他們那麼乾淨。衣服上油跡斑斑的,甚至還有著很濃的菜湯的味道。腳上穿著一雙解放鞋,鞋子更是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沒有女人的家庭啊,他根本就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男人。更何況還聽說,他們的這個孩子是超生的,也就是說上面還有著兩個孩子呢。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照顧那兩個孩子的。
我悄悄給堂弟一個眼色,希望他不要直接把這個男人叫家裡坐著談吧。
堂弟很瞭解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把那男人帶到了小區裡的小花園那樹蔭下。中午十二點多,這個時候,小花園裡沒一個人,都回家吃飯睡午覺去了。要有人過來,至少也是下午三四點,才有一些小朋友過來玩了。所以我們可以在這裡很放心的說說那件事了。
堂弟跟他說的都是本地話,一開始說了兩句普通話,但是那個阿祖都是用本地話回答的,堂弟也就跟著說本地話了。
我也聽得不是很懂,乾脆就去超市買了三瓶王老吉過來。
他們說啊說,一直說到了兩點多。堂弟才跟我說道:「今晚四點多,我和阿祖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把他媳婦叫出來,好給她帶路。如果不行,再說吧。」
我點點頭,心中想著,四點多,我要陪我寶寶睡覺的啊。到時候別叫我。
那個阿祖又說了幾句話,我連猜帶蒙,估計著意思就是問下那刨他兒子墳的人,是什麼意思,讓堂弟幫忙算算。
堂弟算命的業務做得不是很多,但是也會有涉及。只是這個問題啊,不用算啊,因為刨墳的人就是他啊。哈哈。
第六十三章 產房驚魂(2)
不過先說啊,第一個刨墳的可不是他們。而是那個能用刀子在孩子屍體上割出傷口來,還讓小鬼自己吃了自己的胎盤的那個暗中人。很有可能就是姓岑的。
堂弟抓抓頭隨口說了個借口,將那男人先打發走了,讓男人在醫院最近的小旅館開間房,回家安排一下,就在他休息了。晚上堂弟再過去找他。
男人一走,堂弟就興沖沖地跟我說道:「姐,那個死胎死去的時間雖然不確定,但是很可能是純陰的。出生和死亡同時都是純陰呢。這回要的讓姓岑的成功了,再給他找到一個殭屍,說不定就真的能讓殭屍復活了啊。」
「然後呢?」
「然後?什麼?」
「殭屍復活能做什麼?賣給北京某某科學院,做研究,拿去解剖一下?」
「是啊,他讓殭屍復活幹嘛啊?就像××××年,那麼多國家開始研究的殭屍軍團,最後還不是一顆核彈就掃平了。」(關於這個,沒有正史,感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羅布泊,雙魚玉珮,還有那某某科學家,關於被掩藏的歷史,在這裡就不詳細說了。)
突然說道那姓岑的,我就想著,這個產婦的資料,姓岑的應該也看過吧,所以他才知道那產婦有一個純陰的死胎,才會去那小村子的。我掏出手機,給那個小護士打了電話。問道:「你幫我問問,在那產婦的資料是不是有無關的人來問過。特別是上次我叫我幫我查的那個穿灰夾克的男人。他應該是姓岑的。」
小護士本來就在婦產科上班這個問她就可以了。如果是當班的醫生,自己都知道了。
她那邊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金子姐,那時候,真有人來問過,是急診部的韋醫生。他就是上次那個男人在醫院裡的熟人。上次你叫我幫忙留意了,所以我才一直記著的。」
「那個韋醫生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一個醫生,不會那麼輕易得將病人的資料告訴別人,就算姓岑的給他錢,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也總會疑惑吧。除非那個韋醫生早就知道姓岑的事情,甘願當的內線。
「嗯……沒有啊。他還是急診部的主任呢。」
假設不成立?
我掛斷電話之後堂弟說道:「別急,等解決了這個產婦的事情之後,我們再好好調查一下那個韋醫生。」
晚上,他們的活動我沒有參加。只是給堂弟開了我的車子出去罷了。
我哥一聽說對方那是厲鬼啊,緊張得一直在說還是叫上二叔和李叔一起吧。但是堂弟堅持,今晚只是去試試,談談罷了,如果不行,再叫上他們。男人都這樣,出師了,總有點自大。想著我見他第一次的時候,他那在為難著用紅線怎麼釘出一個等邊三角形來呢。現在會說了,那不是等邊三角形,那叫三合。
早上我剛醒來,跟著寶寶一起刷牙洗臉,就看到堂弟回來了。
盯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手裡那拿著豆漿油條,還有給我寶寶的小籠包,然後就說:「姐,沒成功,我先睡會去。我跟我爸和李叔說了。他們作為外援,下午到。你幫忙接待一下,接待費我後面報銷給你。我睡覺去了。」
看他那樣就知道沒成功了。要是成功的話,那絕對是歡呼著進家門的。
阿姨還在埋怨著,怎麼又帶早餐啊,她都煮了肉粥了。這樣多浪費啊。
二叔和李叔,他們還真是下午到了,我寶寶午睡剛起,他們就來了。把寶寶餵飽了,讓阿姨帶到小花園裡跟別的出來玩的孩子玩會去。叫醒了堂弟,讓他出來做匯報了。
堂弟睡了一覺,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他說昨晚他們是避開了醫院的攝像頭,在住院樓的左邊,那角落,燒香。看著時間是四點十分了,就讓阿祖喊他老婆的名字。這種親人之間的叫魂,就算聲音不是很大,也會能讓魂聽得到的。
叫了好一會,沒有一點反應。只是燒在地上的三炷香,成了兩短一長了。燒香一般是一次燃儘是最好的,那是代表那個世界的人接受了你的香。可是如果燃不盡也有很多意思的。最禁忌的就是這種兩短一長。那是很明顯的拒絕,而且是強大的怨恨的意思啊。
二叔和李叔都沉默了。兩人都點上了煙。我不露聲色地把陽台上的大窗子打開了。通風散氣啊!要不一會我寶寶回來,盡的煙味可不行。
他們討論了很多行動方式。但是都遇到了很多的困難。
第一:那裡是醫院,人很多,很雜,沒有辦法約束那裡的人。而且是產房啊,你還能去跟產婦肚子裡的孩子說,孩子,你晚點出來啊,現在鬧鬼,等叔叔做了法事抓了鬼,你再出來啊。
第二:那是生孩子的地方。中醫上認為,生孩子是污穢的事情那個,產房那是最污穢的地方,那地方有利於厲鬼啊。
第三:現實中的,這事情現在的客戶是那阿祖,他又不是醫院的人,不能在醫院裡做事吧。
第四:那裡的人不信這個,就算信,為了醫院的名聲,他們也不可能讓他們在那裡做法事。
第五:時間是凌晨四點十分,這個時間住院部是關門的,他們也沒辦法進去啊。
最後,李叔還是很現實地,問道:「阿祖給多少錢?」
「四千。」堂弟道。
李叔撇撇嘴:「我說你什麼好啊。你算是有點名聲了。至少在你們這小區裡,也都知道你是做這個的了。這麼大的事情,就四千啊。把你賠進來,這四千還不夠你小子的喪葬呢。」
「李叔,」我說道,「阿祖只是一個農民,還帶著兩個沒媽孩子。再說了,醫院鬧鬼關他什麼事啊?他又不住醫院。他幹嘛要花這個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