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就是孩子的哭聲,從那隔間裡傳來,那聲音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孩子的哭聲,哇哇的聲音很大。我們四個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那哭聲是什麼了,在這樣的廁所裡,怎麼會有孩子出現呢。
  我剛要走過去堂弟馬上喊道:「別動!」
  我已經跨出去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我是生門啊生門。
  這麼有鬼,為什麼它不回應堂弟的立筷問鬼呢?怎麼著都要去看看的吧。堂弟朝著小左打著眼色,讓小左去推門。
  小左連連搖頭,一個大男人都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了。
  年長的警察也是一頭的冷汗,他低聲道:「反正現在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那麼我們先回去吧。可以了可以了,就這樣了吧。」
  小左得到自己領導的話,馬上就朝外小跑而去。可是沒有想到,堂弟卻快速地掏出一張符,貼在了小左的額上,將他用力一推,就撞開了那廁所門。
  整個廁所都迴盪著小左的驚叫聲。
  哭聲依舊,驚叫聲還在繼續。我那方向看不到隔間裡的情況,我也不想去看。只是心裡卻緊張地要命。堂弟跨入了隔間中,也傳來了一聲低呼,然後就是他的聲音說道:「叔叔喊完了沒?這麼什麼也沒有!」
  小左的驚叫終於停止了,然後就看到他幾乎的連滾帶爬地衝到我的身旁。
  哭聲還在繼續著,堂弟還在那隔間裡。我擔憂地喊道:「零子!怎麼回事?」
  「在看。那個左警官過來一下。大男人,還是個警察叔叔,怎麼能在危險的時候就跑了呢。我都在這裡呢。」
  小左抓著我的手,呼吸很急促,臉色也很蒼白,我確定那是被嚇著了的。
  我問小左說道:「裡面到底怎麼樣?」
  「地上……地上……地上有……有個臉……一個孩子……在哭……」他臉說話都不能好好說了。相比之下,那年長的警察就膽大得多了。
  堂弟的聲音在隔間中傳來:「那是一堆血跡,干在地上,正好就像是一張孩子的哭臉。你們怎麼沒有說那兩個女人又外傷出血呢?」
  兩個相互對看一眼,年長的警察說道:「法醫鑒定,她們兩個都是正好來月經。」
第六十七章 公廁(4)
  聽到這個,堂弟從隔間中走了出來,道:「姐,過來,說說話。」
  我疑惑著走了過去,堂弟就壓低著聲音說道:「那隔間地磚下肯定要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應該是煉小鬼的失敗品被壓在下面呢。這裡是養鬼地,把它丟這裡,估計是失敗了,不想要了,但是卻也不想放棄。就放這裡養著的。」
  「你猜對的幾率是多少?」
  「呃……應該……大概……挺高的吧。女人來那個的時候穢氣重。立筷問鬼沒有鬼來應,那一定是被被那小鬼吃了。鬼吃鬼啊,上次那個墳地裡的不也是這樣嗎?」
  我眉頭皺了起來,不對,有什麼地方說不通的。但是我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裡說不通的。堂弟已經從一旁的工具間裡拿出了一個刷子,重新回到了那隔間裡。
  如果那裡真的是煉化的小鬼的話,那麼它現在應該是被綁著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放過他們四個。女人身體上的穢氣,讓那小鬼受刺激才吃了她們的魂的。
  堂弟就是個野蠻人。用個刷子敲著那地磚,然後又用腳使勁跺。這麼一番動作之後,那哭聲也停止了。
  那鬼臉還真的讓他弄出一條縫隙來。有了縫隙就容易了。用那刷子柄,撬了幾下,就撬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我也湊了過去,看著堂弟從那洞裡用刷子柄挑出了一個陶瓷的娃娃。那是一個男娃娃,背著書包,仰著頭,一臉的笑。但是卻用紅線綁住了。
  為何堂弟互看一眼,心都沉了下去。
  堂弟將那娃娃,用刷子柄挑著放在兩個警察面前道:「就是這個東西殺人的。」
  現在看上去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陶瓷娃娃,只是不知道那裡面是哪裡來的小鬼,也不知道它在進入那個陶瓷娃娃裡的時候,收了多少苦。
  小左看著那娃娃,一臉恐懼地就躲在了年長警察的身後。
  年長警察頓了好一會才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呢?」
  「這個交給我吧。它被人弄成這個樣子,也只能魂飛魄散了。」
  我不知道當初堂弟帶回老家的那個煉化失敗的小鬼,最後他和二叔是怎麼處理的。但是我想被抓住煉化,也就只有這麼一條路了。
  堂弟讓小左去車子上拿報紙來包著這個娃娃。都說字是有正氣的東西。報紙上的字可多了。很多盜墓的挖古董出來,都是用報紙包著的。
  可是小左卻遲遲不願意走。現在一堆人在一起還沒有那麼害怕呢?一個人走了,自己嚇自己都會被嚇死了。
  看著小左那為難害怕的樣子,我說道:「我和他一起去吧。」我剛要邁腳,手臂就被堂弟拉住了,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去幹嘛啊?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當去約會啊?」
  聽著他的話,我雙手叉腰就問道:「你什麼意思啊?我說你今晚是怎麼不對了。你怎麼處處針對左警官的意思啊?」
  「我哪裡有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啊。警嫂不是你能當的,警察小三剛不是你能當的。」堂弟這話讓小左只能硬著頭皮朝著警車那邊走去了。
  我狠狠瞪著堂弟道:「你到底怎麼了啊?」
  堂弟說道:「我在完成我哥給我的任務。」
  我算是反應過來了。原來他給我哥打報告去了,今晚他的這些不對勁都我哥暗示的啊。這對左警官不公平啊。我們又沒有怎麼樣。一定是那通電話!我說怎麼我一出來他就那麼慌張,原來那是一通謀害我的電話啊。
  我狠狠地說道:「你強啊,我一會就給二叔打電話去。就說你每星期都有兩個晚上不是在我家住的。你就是跑……」
  「你敢!」
  「我就敢!」
  吵了那麼幾句之後,小左也回來了,看來他是用短跑衝刺的速度來了一個來回啊。要不我們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他都回來了。
  堂弟用桃木劍挑著那娃娃,用報紙包好了,再用自己的紅線在外面再綁了一層,然後才準備回家。
  走出那公廁,堂弟看看四周,說道:「跟公園管理的人說一下,把那三棵柳樹換成三棵桃樹吧。說不定還能抑制一下這個方位的。不然就直接把這裡拆了,曬太陽吧。」
  上了車子,堂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載著那報紙包著的娃娃去了鄰縣。他甚至沒有跟我說,是直接開車就去了的。
  我看著路不對問起的時候,他才說呀去老鍾那裡。就把這個放他家門口了。反正他認識那個姓岑的是一定的了。這就是把消息送到姓岑的面前去。好幾次被老鍾和姓岑的打壓了,總要扳回一局吧。
  雖然說鄰縣也不過是二十多三十分鐘的事情罷了,但是現在時間也挺晚的了,我還是催到快點吧,要不寶寶睡到半醒來找不到我哭了。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