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堂弟站在中宮黃星的位置,看著那塊磨盤那麼大的黃色的大石塊,跳了一跳,沒反應啊。然後再使勁推推,提不動啊。
這裡隨時都有孩子進來玩的,孩子嘛,給個空間哪裡都能鑽。要是這個石頭真能動的話,估計那些孩子早就知道了。
堂弟鬱悶了,我正想嘲笑他一下,他那麼漂亮的推理,結果就是沒結果!可是我哥也站在了那石塊上,然後指著一旁的角落說道:「那邊有條縫啊。」
那條縫方向很巧妙,如果不是站在那位子上,根本就看不到那條縫。所以我們一下就認定了路就在那裡。
四人走向了那條縫。這會可苦了我哥了。人家肚子大啊,那條縫差點就把他卡住了。我背著背包也能輕鬆走過的,他要放下背包,拎著才能走過。
那縫隙還挺長的,大概二十五米呢。越走就越緊張。盜墓啊盜墓,想的時候真夠激動的,真正自己上來了,就感覺很害怕。我開始後悔了。想著回家抱我寶寶去了。
我大聲地說道:「我們回去吧,我害怕。」
我哥是跟在我身後的,他說道:「別怕,我們不是在一起嗎?」
「寶寶不在啊!」
「晚上回家就能見到了啊。」
「我就是害怕!」
前面的堂弟就一個冷哼加上一局評語:「哼!還純陽命呢!還不是女人一個!」
我馬上沒好氣地回道:「我本來就是女人!」
走出了縫隙,那個山洞更是漂亮了。還是九宮格的格局,在那中間的黃石板上卻有著一件與眾不同的東西。進來這麼長時間,我們看到的東西只有兩種,石頭和水流。
而那黃色石板上竟然有著幾根香梗。堂弟剛想站上去看看,是不是能看到下一個路口,就看到那香梗了。
堂弟蹲下身子,用那狼眼照著那香梗,然後說道:「立寶齋的香。」香梗上會印著店號呢。
我再次提到:「我們回去吧。不是說已經知道有人盜墓,把殭屍帶走了嗎?我們就算是找到了那水晶棺也沒辦法啊。我真的想回去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就是一種不安。小哥無邪王胖子能去盜墓,那是因為他們有疑惑,我沒疑惑,或者說那疑惑還不能左右我的生活。我心中排第一的只是我的寶寶。而且一開始我願意來是因為這裡是旅遊線啊。可是現在越來越遠離我的認知了。
害怕就是人對不瞭解的東西的一種本能反應。我想,我現在就是害怕了。
看著我的樣子,我哥是最先贊同我的,堂弟沒辦法,雖然他很想去看看那葬在龍穴上的人的水晶棺材,可是還是必須放棄了。
誰叫我們不是張起靈呢?那是小說,現實就是這樣的。就現在這個情況,有幾個人會選擇繼續走下去的?那可是真真拿著生命開玩笑了。
沿著那縫隙出來,我們看看手錶已經是中午了。在洞裡沒有時間感覺啊。直接在那黃色的大石板上鋪上了野餐布,擺上了牛奶麵包餅乾薯條還有兩隻烤全雞。嗯,冷掉的烤全雞一點不好吃,但是也湊活著了。反正我只當張起靈和無邪倒斗的時候,絕對沒有我們現在吃得那麼好。
吃飽了,還環保的把垃圾收拾了,休息一下,又有兩撥人路過。只是很多人只看到這裡五彩的石鐘乳,沒有注意這裡擺出來的局。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一個局。我們繼續往前走,回到旅遊路線,我也感覺安心了很多。
一路出了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出來之後是龍子村,我們還要步行一截路才能回到我舅舅家取車。
等我們取車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反正有著手電,而且有一撥二十幾個人的團隊和我們碰到了一起。我們就和他們一起走回村子的。
在舅娘家吃了熱乎乎的飯菜,九點我們就開車回家了。我是累得一上車就睡著了。
第二天去我爸媽家接了寶寶,抱著寶寶都覺得溫暖啊。
中午的時候,我和寶寶回家睡午覺了,堂弟才醒來,頂著一頭的鳥窩去洗漱。
我看著寶寶睡下了,才端著炒飯站在他房門前跟正在開電腦的他聊幾句。我說道:「吃飯,自己炒去。阿姨買菜了。」
「不吃,直接等著吃晚飯了。」
「昨晚你沒睡啊?」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平時他玩遊戲也是一兩點才睡的。怎麼就能睡到這個時候呢?
堂弟說道:「我打電話跟我爸打聽了一下那立寶齋的事情。立寶齋的香在我們這邊買得比較少。產地是鄰縣,老鍾他們那啊。他們那基本上都用這個的。」
我愣住了:「那……老鍾偷殭屍?老鍾是暗中人?不是那姓岑的啊?」
「老鍾家的嫌疑還是最大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姓岑的和老鍾脫不了干係。」然後堂弟突然朝我一笑道:「姐,道法我們比不過,我們比點別的吧。明天我們去買監聽器怎麼樣?哦,還有那個小區圍牆上不是有小廣告嗎?手機監聽卡,也就五十塊。」
我點點頭:「嗯,好主意。」
第七十七章 還陰債(1)
所以吧,我和堂弟就再次做了壞人。當然這一次沒有讓我哥知道。要是我哥知道我們準備搞竊聽的話,絕對會罵一句「不成熟」,外加一頓法律知識教育。
堂弟就是少管所出來的,在裡面還不知道學了多少年的法律呢。他現在的法律常識可一點也不差啊。
堂弟去買了竊聽器和手機監聽卡。監聽卡還好,我們本來就知道小鐘的電話,老鐘的電話也能打聽到。就這樣,我那雙卡雙待的手機,插了兩張卡,我的手機監聽著小鐘的,堂弟的手機監聽著老鐘的。
至於竊聽器,等著那天看到那姓岑的五菱車,咱們丟進去看看。
買了這些東西,我們又帶寶寶去公園轉轉,坐坐玩具小火車什麼的。在公園裡,沒想到還遇到了熟人,我是大學同學賴惠。
賴惠是一個胖乎乎,圓嘟嘟的典型城市女人。畢業之後開了一家小店,聽說嫁了個老公挺有錢的。
看著孩子一起玩,我們就聊聊天。反正堂弟也在,他也會注意孩子的。
賴惠臉色不好,黃裡帶青的,問了下她現在的生活,她緩緩吐著氣,說道:「別提了。這日子沒發過了。」她跟我說,她老公前幾年在外面找了小三,婚姻已經搖搖欲墜了。前幾個月,她懷孕了,老公陪著她去醫院打胎,孩子那天又偏偏發燒了。回到家,老公就出門陪小三了。她這剛打了胎的身體,那麼虛弱,還要在凌晨帶著發高燒的孩子去醫院。這樣她心都寒了。想離婚,又放不下孩子。原來自己那小店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迫關門了。
我問:「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吧。」
堂弟一個男人也不好插嘴說女人的事情,直到回家的路上,堂弟開車,我抱著已經睡著的寶寶坐在後座上,堂弟才說道:「你那同學還過陰債嗎?」
「什麼啊?」
「還陰債。我感覺她應該是欠了太多陰債吧。而且近期還打過胎的。最好還陰債吧。」
我皺皺眉,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