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阿姨看著我們走得和堅決,也只好送我們下樓,邊跟我說道:「這個孩子自從他爺爺去世,就也跟著身體不好了。我還真擔心他就像他爺爺一樣呢。」
  堂弟問道:「他爺爺是怎麼走的啊?」
  「說來也奇怪。他爺爺身體一向都挺好的,就是那次搬家之後,整理了一些很久之前的東西,他就整天翻啊看啊,也不出家門了。那樣子就跟現在西西一個樣。」
  「那他爺爺是什麼時候走的?」
  「就上個月7號,這都才一個月呢。」
  看著堂弟掐指算著,然後眉頭皺了起來。等我們上了車子之後,我才問堂弟剛才算什麼呢。
  堂弟說道:「那孩子的爺爺死的日子是陰月陰日,如果恰好是陰時的話,那麼我估計那個西西也是被什麼纏上了。不是時候他和他爺爺死前的現象很像嗎?也許是他爺爺的原因呢。」
  表弟一邊開著車子一邊說道:「怎麼可能呢?那孩子的爺爺怎麼會害自己的親孫子啊。」
  「也許那爺爺自己都不知道呢。」堂弟應著,坐在那副駕駛座上,翻著手中那本筆記。
第八十章 陰路(2)
  突然堂弟叫了一聲「呀」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他也顧不得車子正在飛奔中,回頭整個身子探過來,將那筆記本伸到了我的面前。指著那上面的一個文段道:「你看看這個。」
  我看向了他指著的那幾段,一下驚呆了。那裡記錄著西西爺爺發現姓岑的從那山洞裡拿出了一隻小小的秤砣。那個年代,撿到什麼東西沒有上繳那都是不太可能的。只是那秤砣竟然被姓岑的瞞了下來。他為什麼要瞞下那只秤砣呢?那只秤砣對他的誘惑已經超越了對工作,對組織的熱情了。
  就我們的認識來看,秤砣不離陰陽,那是煉小鬼中用來綁住小鬼的最佳裝備。而這個秤砣竟然是姓岑的從那山洞裡找出來的。應該和一般的秤砣不一樣吧。
  堂弟說道:「秤砣啊。前段時間不是說有人收購舊秤砣嗎?我們懷疑收購的人是老鐘,可是現在看來收購的人是那個姓岑的。也就是說,這幾十年的時間裡,那個原來在他祖宗手裡的秤砣已經遺失了。所以他才會到處收購舊秤砣。試圖找回原來那個。就算找不回來,那也能找個一個同樣屬性,攻擊力差不多的秤砣。」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當這件事是遊戲呢?選錯了,就再來一次嗎?」
  「哎呀,就是這個意思啊。」堂弟想了想繼續說道,「上次我們找到的那個秤砣現在應該還在那神像供桌下面呢。就算和尚們大掃除,揀出來了,我看也不一定就會回到那個姓岑的手裡。但是並不是說世界上就那麼一個那屬性的秤砣啊。你說是吧。」
  「然後呢?」我無聊地翻著手中那筆記本。我總覺得這筆記本已經不能給我們什麼線索了。畢竟這裡一半的故事,我已經在網絡上看小說看過了,西西也已經劇透了結局給我了,沒興趣了啊。
  就那麼幾頁幾頁地翻著,然後我也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怎麼這個SI就沒有跟我說過呢?
  我一直關心的是姓岑的結局,卻沒有注意事件裡的另一個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秤砣的結局。
  我最先看到的是西西的爺爺在筆記本的最後幾頁寫到他講帶著那個秤砣進棺材去。可是誰想到,現在火葬了,那秤砣什麼的,他們家人竟然沒有人幫著一起葬掉。是不是說那爺爺的心願沒有完成,所以留在西西身旁。我們羅盤測出的那個房間的不正常就是想堂弟說的,他爺爺在他身邊呢?
  回到家裡,跟我哥匯報了我們這次事情的進展。吃過晚飯,表弟霸佔了堂弟的電腦,堂弟還在對著他的羅盤算著什麼。我還在和寶寶玩著遊戲,我哥則在那興致很好的看著那本筆記本,權當是當小說看了。
  我哥還不時跟我閒聊著,說是不是應該跟那家人說一下,讓他們把那秤砣找出來,然後葬下去給那老人呢。
  我們還在聊著天,堂弟那邊突然說道:「姐姐,快點準備去西西家。他有危險。」
  「什麼啊?」我還是一頭的霧水。
  堂弟一邊扣著腰包一邊說道:「今晚是陰月陰日而且還有好幾個小時是連著的陰時,要是給我猜對了,西西今晚就要拿著那秤砣去陪他爺爺了。」
  說完,他已經去房間將表弟拖了出來,直接讓他當司機的。我回家反正也沒有洗澡,直接換了鞋子就跟著他們出門了。我哥急著也想跟過來,但是我寶寶一看我們都要走了,急得抓著他的褲子就嗚嗚大哭了起來。這樣一樣,我哥只能在家當奶爸了。
  堂弟在車子上,不停看著手錶,不時還催促著堂弟開車快一點。要知道我們出門的時候是晚上是八點多,這個時候正是街上人多車多的時候啊。就算表弟的跑車在牛逼,還不是開個三十多碼的。
  堂弟在車子上說道:「那西西一定是知道今晚會出事,所以今天才堅持要把那本筆記本給我們的。也是給我們留條舊他的線索。」
  「那他為什麼不明著說,是想考考我們的智力嗎?」
  「誰知道呢?現在我倒願意是我猜錯了。要不我們這次去要面對什麼我都不知道呢?」
  我往靠背上躺了下去,道:「最糟糕的,也就是他有那秤砣,我被他抓了,煉了小鬼罷了。」
  等我們到達西西家的時候,他們家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從樓下看,窗戶連燈都沒有亮呢。
  表弟靠著他的車子騷包地說道:「算了,反正他們家也沒有給錢,就算給錢了,那點錢有能有多少呢?」
  唉,富二代病又犯了。我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我看著那鬱悶地蹲在跑車旁,抽著煙的堂弟,說道:「喂,你不是挺能算的嗎?算算他現在往哪個方向去了。就他現在那情況,身上陰氣那麼重,大半夜的還在外面,一會就被髒東西纏上了。」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我多少斤兩你們還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算出來的,是推理出來。說白了,就是猜的,瞎蒙的。這次沒給我蒙准。」
  表弟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那我來蒙啊。這段時間我打麻將很順手,前幾天去了賭場也小贏了一點,我正是運氣到了,最適合蒙的時候呢。」
  我歎氣啊,怎麼就這麼兩個不靠譜的是一對呢?不是說情侶之間都是互補的嗎?我看那兩個就沒有一點互補的地方。
  堂弟也掐滅了煙,道:「不然就回家吧。反正他們又沒有委託我們什麼,沒有紅包不如在家睡覺。」
  我們三個上了車子,表弟啟動車子就說道:「我覺得吧,現在我們到處逛逛,說不定就能遇上那個西西了。」
  我沒有意見,因為我哥在家,寶寶那邊讓我很放心。逛逛也無所謂啊。反正已經很久沒有看城市夜景了。
  表弟開著車子穿梭在華麗的霓虹燈中,還把我當空氣地伸過手去攀上堂弟的肩膀。
  我還是繼續當空氣吧,看著外面的街景也蠻漂亮的。這種氣氛真適合情侶啊。我想著什麼適合,也跟我哥開車逛逛,找找戀愛的感覺。
  突然一個身影從車窗外閃過,我驚住了,那是西西啊!我急忙拍打著司機這邊座椅嚷道:「停車啊!停車啊!西西在那邊!」
  這時正好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我顧不上會被扣分罰單什麼的,下了車子朝著剛才看到人影的地方跑去。
  可是足足跑了二十幾米也沒有發現有西西的身影啊。我能保證我剛才看到的不是幻影,更不是我自己的幻覺。
  我的身後堂弟跟了上來,表弟卻因為沒有辦法丟車子在紅燈前,只能留在車子上了。
  我回身對堂弟說道:「真的!我剛才真的看到他了!我沒有眼花!」
  堂弟拍拍我的肩膀,緩解我的激動,說道:「我信!我信你!你看看這條街。」
  我在他的提醒下,才注意看了看四周。這條街就是五岔路口中的一條,就是當初我們認定是陰路的那條。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