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韋警官笑得好難看,想來今天白天應該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一次了。單獨一個人守著一個小鬼啊。
  孩子媽媽收好了那槐木牌子,問道:「那孩子怎麼還不醒啊?」
  「太虛弱了,三天沒吃東西呢。我覺得現在還是將她送醫院吧。找個借口,別說是我們救的人,畢竟這種事情說開了,過幾天我和我姐就要因為行騙被抓起來了。去了醫院就說什麼去停屍房的時候,發現孩子在呼吸什麼的,就抱醫院急救了。那個什麼假死的,不是經常有報道的嗎?」
  堂弟說著,從腰包裡掏出了一張小小的紅紙,然後用紅紙托著那孩子頭邊的油燈拿了起來。這才吹滅了油燈,把油燈放在一個筒子裡,扣在腰包帶著上。
  我也提議把孩子送醫院。因為我在上前摸摸孩子的時候,就發現孩子的身體還很冰冷。拉過被子,給孩子蓋上,還是讓他們趕緊送去醫院吧,要不孩子非發燒不可了。
  最後孩子還是用警車送去了醫院。我們就先回家了。
  這件事後來還成了全國新聞呢。說是一開始只是假死,孩子自己活過來了什麼的。孩子身體虛,在醫院足足住院了十幾天,才出院的。
  孩子住院的時候,我們也去看了,因為是去看孩子吧,我是帶著寶寶一起去的。
第八十五章 停屍房(5)
  兒內科的住院部啊。這一次堂弟沒有再提把那蘑菇尿桶偷回家了。倒是我寶寶推著一個蘑菇一路走過去的。
  找到那個孩子的病房之後,我們敲門進去了。
  孩子爸媽都在,孩子也醒著,坐在床上讓媽媽餵著肉粥。看到我們進來,瞪著大眼睛也不說話。孩子爸媽又說了一大通感謝的話,還一個勁地讓孩子跟著說謝謝。
  我寶寶伸手抓著小姐姐被子上的米奇叫著,那孩子也會扯過被子,不讓我寶寶碰。典型的孩子自我主義中心啊。
  堂弟問道:「孩子沒什麼問題吧。」這也是他第一次做引魂,也許也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次。
  孩子爸爸說道:「昨天孩子醒來就全面體檢了,說是心臟停止搏動太長時間,現在已經出現左心室收縮無力。醫生說等孩子情況穩定了,慢慢治吧。就算治不好,以後多注意點也是能長大的。」
  我暗暗吐了口氣,還是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啊。雖然有缺陷,但是至少人回來了啊。
  我們要離開了,是孩子爸爸送我出來的。因為之前過來看的時候,也打過電話來的,所以孩子爸爸準備了紅包給了堂弟。
  堂弟也不推辭就收下了。我們剛下樓出電梯,就看到了韋警官抱著大布娃娃,拿著水果從另一部電梯上去了。壓根沒有注意看到我們。
  堂弟扯著我又進了電梯,說道:「姐姐,去看看啊。」
  我還疑惑著呢,有什麼好看的啊。等我們再次回到那病房門口,就聽到孩子說道:「韋叔叔,你說要給我出茶葉蛋的。」從打開的房門我們就能看到韋警官那驚訝的臉。
  一定是孩子還是小鬼的時候跟著他,他答應給人家茶葉蛋的。孩子還記得呢。
  對於那個孩子來說,那幾天她只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警察叔叔給她吃雞蛋喝牛奶,還答應下次給她準備茶葉蛋。現在夢醒了,她就在醫院裡了。
  熱鬧看完了,還要帶寶寶去遊樂場呢。
  晚上的時候,我在房間裡碼字,老規格地在十二點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宵夜,沖一碗芝麻糊罷了。出房間,看到堂弟房間的燈還亮著,他估計也是在玩遊戲罷了,就沒有多在意。我正準備回房間繼續工作呢。他卻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那個小小的竊聽器的接收器。
  接收器很小,就和一般的MP3差不多。堂弟拿著那接收器到了陽台,然後又轉到了廚房。
  「你幹嘛?」我問道。
  堂弟說道:「有信號進來,接收不清楚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那接收器繼續在家裡轉著。
  我哥也沒有睡著,聽到我們說話也出來了。最後堂弟終於在入戶花園那找到了信號。尼瑪的把那接收器的接收點貼著我們家不銹鋼的防盜網就有信號,不貼著,就什麼也聽不到。這樣我們就那防盜網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線了。
  午夜十二點啊,四周都很安靜,那接收器裡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是也能聽清楚了。只不過,聽清楚的只有幾秒鐘。
  「嗒嗒嗒嗒嗒嗒,冰庫很安全,進入嗒嗒嗒嗒嗒嗒關閉了幾個,嗒嗒嗒嗒嗒嗒,附近佈個陣,別讓孤魂野鬼太接近了。嗒嗒嗒嗒兩嗒嗒弟不用管他們,嗒嗒嗒嗒嗒嗒不成氣候。嗒嗒嗒嗒嗒嗒,砰!」
  最後那聲砰,就是關車門的聲音。五菱車的車門要使勁甩才能關上的。之後沒聲音了,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看,堂弟也關掉了接收器。
  回到客廳,我拿出了一張紙,說道:「得到什麼信息,說說。」
  我哥最先說道:「最後那句分明就是說你們兩姐弟不成氣候不用管。」
  堂弟幹幹一笑:「呵呵,我哪天給他來個一鳴驚人。」
  我邊說邊寫道:「一、剛才那說話的形式,我只聽到一個人的聲音,說話中有間隔,很明顯,他是在打電話。也就是說暗中人是一個團伙,至少兩人以上。二、他們把一個什麼東西放在了冰庫了,原因是,那地方適合藏東西,別人不會翻到。」
  「我不覺得是這樣的。」堂弟道,「我覺得他們是吧從山洞裡偷出來的殭屍藏在冰庫裡了。想想,他們得到那殭屍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可是他們還在抓小鬼。那就說明,現在還沒有把殭屍復活的機會。那麼他們就要保存殭屍啊。最好的辦法就是像殯儀館一樣,在冰櫃裡,成了冰棍,就很安全了。」
  我哥馬上表態:「我支持零子的看法啊。」
  那麼我就直接在那紙上寫上,殭屍被藏在冰庫裡。然後說道:「三、打電話的人……聽聲音是姓岑的沒錯吧。」其實吧,跟姓岑的說話也沒多少句,而且這還是通過竊聽器出來的聲音,多少有點變調的。我是真的不確定。
  堂弟道:「是他沒錯。」
  「那第三就是,姓岑的叫人在那冰庫附近佈陣防小鬼。就是說,他的搭檔也是一個會這個啊,並且他那麼信任,那人的水平絕對在我們兩之上。」
  我哥就笑了起來:「我覺得只要是風水先生,只要是懂行的,都比你們兩厲害。」
  我和堂弟不約而同地瞪了他。「那麼會是誰呢?這附近懂行的也就那麼幾個。」
  堂弟說道:「兩個選擇,一個是老鍾或者是小鐘,另一個是原來岑家村子的人。那個大師說他們村都死光了,但是這個不確定啊,說不定他包庇,說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
  「同意!」
  堂弟伸個懶腰,站起身說道:「睡覺去,明天我就去老鍾家盯梢去。」
  我哥也起身說道:「那我幫你們查查冰庫的事情吧。」
  說得挺好的,可是第二天,堂弟開我的車子出門,剛轉入二級路就撞了。他說他明明扣了安全帶的,也說明明減速了的,可是車子還是撞上了綠化帶。車子損傷不大,他的頭卻結結實實敲在了前玻璃上。那種前玻璃都的抗撞擊的,直接就把他的頭磕破了,見血了。
  好在沒有腦震盪,沒有頭骨裂啊。不過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那樣子,還是覺得好可怕啊。半邊臉都是血了。
  車子聯繫我哥去拖了,我也聯繫二叔了。好在啊,等二叔二嬸過來的時候,堂弟已經包紮好,辦好住院了,頭上臉上的血護士也幫著擦乾淨了。要不二嬸不哭死才怪呢。
  出了這件事,堂弟還是第一個被罵的。說他開車不小心什麼的。他說他頭昏,但是還是強調到他口安全帶了,怎麼知道那安全帶自己就鬆了呢。那車子我也經常開啊,而且我哥本來就是做車子生意的,他對車子都很小心,有點異常就會開過去讓他們的師傅幫忙弄好的。那安全帶肯定沒問題的。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