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他的那番激情高昂,只能說是他睡眠不足的一個亢奮表現罷了。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哥問起今天的事情。堂弟自己說道:「魏華只是有嫌疑,就像當初我們也懷疑過老鍾和李叔一樣。這種事情不能以點看面的,冷靜分析,沉著思考才是應該的。不要盯死一棵樹,旁邊就是一片樹林啊。」
  也許真是魏華把對我的催眠解開了,那個晚上,我竟然沒有在兩點二十分醒來。
  只是我恨疑惑,魏華的催眠,或者說是給人下暗示的方法並不是書上說的那種常見的催眠方面,而是他的聲音,就像能蠱惑人心一樣。
  恩,很危險的存在,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冬天的早上,老頭老太太們出門活動的時間從原來的夏天是早上六七點,變成了九十點。連帶著的,我們出麼曬太陽的時間也變成了九十點了。
  下了一天的雨,氣溫降了不少啊。雖然還是有太陽的,那一下就和兩天前有著很大的不同了。
  我給寶寶穿上了小棉衣,帶著小時候那種厚厚的隔尿墊,用來給她墊在石椅子上坐的。畢竟這種天氣,孩子再坐在石椅子上是會生病的。
  那下棋的老頭,也都一個個自己帶著坐墊出來了。
  堂弟依舊跟在那群老頭後面打著太極拳,跟了這麼長時間,現在打得還真有點模樣了呢。
  突然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就喊道:「那就是零先生吧。」
  零子停下動作,看著那直直地朝著自己本來的胖乎乎的老太太說道:「奶奶,叫我零子就好了。這小區裡的人都這麼叫的。」
第一百零三章 祝由科
  胖乎乎的老太太可沒有那麼喊啊。她笑瞇瞇地說:「我聽他們說,你很厲害的。你這麼年輕,是跟家裡學的吧。」
  「呃,嗯。」堂弟顯得遊戲的慌張。他退後了幾步,想不理會那胖老太,但是沒有想到那胖老太還是貼上來。站路旁的一個抱著兩個月孩子的年輕媽媽小朗就大聲喊道:「媽,你幹什麼呢?丟不丟臉啊。回家吧。」
  然後她轉對我說道:「對不起啊,金子。那是我媽,剛從農村來幫我看孩子的。昨天剛來,我們對門那張奶奶就把你們家零子的事情跟我媽說了,我媽一開始還不信呢,到最後那都能把零子當偶像了。」
  我幹幹笑著,很多農村老太太都信這個的。
  幾分鐘之後,那胖老太終於抱著她外孫先回家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小朗老公就找到了我們家,說讓零子去他們家一趟,幫忙勸勸小朗媽媽,現在小朗還在家裡跟著自己媽媽吵著呢。
  我問出了什麼事啊,這平時小區裡勸架的都是居委會的大媽,或者是那度奶奶。什麼時候輪到零子來勸架了來。
  小朗老公說道:「那老太婆,才來了家裡一天,就非要供神龕。你說要是好好供個神龕,別礙著我們什麼事,我就當沒看到了。可是她非要在神龕前點那種盤香,家裡什麼時候都是那種味道。寶寶才兩個不到,那裡受得了啊。」
  關於孩子,我這個當媽媽的一下就熱血上頭啊,打了雞血了,飯也不吃就拉著堂弟過去了。
  小朗家裡也不是特別的好,那房子就是小區的三樓,樓層低,買房子的時候價錢也低。這房子采光不是很好,裝修也很簡單,加上是有著小寶寶的家,那進屋子就是一股髒亂差的感覺啊。
  有孩子的人家都知道,那家裡就是專門有人照顧孩子,那也不會有多整齊的。也許會做好衛生,但是東西亂擺亂放那是肯定有的。
  不說別人,我家兩年沒整齊過去了。孩子兩歲三歲啊,老鼠洞裡的東西,能給你扒拉出來了。
  這樣的家,其實也挺溫馨的。可是那濃濃的盤香味我都有點受不了啊。家裡又不是廟裡,還要來個不斷香的啊。孩子才那麼一點,睡著了會不會窒息啊。
  站在他們家客廳都能聽到小朗和她媽媽吵架說的內容和我想到的這些一模一樣。
  可是小朗媽媽卻是油鹽不進地說道:「這個神龕是保平安的,讓孩子好好長大的。你這個當媽媽的,難道就不想著自己是孩子好好長大嗎?」
  小朗應該也是被她媽媽氣得夠嗆的,直接就吼道:「我女兒都快被你嗆死了,還怎麼長大啊!」
  小朗爸爸連忙過去抱著孩子道:「別說這些話。」說完,他用懇求的目光看向了我和堂弟。
  我說道:「外婆啊,你這都不叫風水叫迷信了。孩子這麼小,怎麼就在家裡點香呢。我家孩子這麼小的時候,家裡要點香,我還抱我孩子去陽台上呼吸新鮮空氣呢。」
  「你們年輕人懂什麼啊?這神龕供上了,就不能斷了香的。」
  看來我的話沒用了,我心情不爽地將堂弟推了過去,讓堂弟解決去。
  堂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外婆啊,你現在怎麼還點這種香啊。這都過時了。你看看你供的是觀音吧。開光了嗎?」
  胖老太的看到是堂弟那是一臉帶笑啊,態度轉變得特別的快。「開光了開光了。我今天下午特別是廟裡給開光的。」
  我在堂弟的身後,真的為小朗苦惱了,怎麼有這樣的媽啊。孩子還不到兩個月,這老太太不是來帶孩子的嗎?怎麼還有時間去廟裡逛啊。要知道孩子這麼小,帶著還是很辛苦的。
  堂弟又說道:「你這神龕擺的位置不對啊。」
  說著他動手把神龕移了點位置,調好方向,然後說道:「這樣才對啊。那個奶奶啊,現在供觀音都不點盤香了。你要是信我,你就先滅了那香,明天去買一對插電的紅燭亮著,比你這盤香好多了。你想啊,這麼白的一尊觀音,你就這麼天天用盤香熏著她。她能高興嗎?不出幾個月,就成一尊黃觀音了。」
  「喲,是啊。那我先滅了,明天我就去買。」胖老太馬上行動啊。
  我看堂弟這都能成神棍了,幾句話就把人家老人哄得買東西了。他要開個店賣這些說不定也能賺不少呢。
  和小朗說了幾句,她說了謝謝,也說她媽媽太迷信了。孩子爸爸送我們出來的,還給堂弟塞了一個紅包。不多二十塊錢。但是也是一個利是了啊。
  這個極品奶奶還真不消停呢,才隔了兩天,就又找上我們了。
  這次來家裡找我們的,是小朗老公和他們家外婆一起來的。這一進門,那外婆就哭著喊著,讓零子跟她走。我寶寶這才剛睡著呢,都十點了,她還那麼大聲音的。
  小朗老公說道:「家裡孩子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閉著眼睛就是哭,卻哭不出眼淚來,就是不肯睡覺啊。」
  我哥剛洗過澡邊走出浴室邊說道:「我女兒小時候也有一段時間這樣的,辛苦幾天,大一點就好帶了。」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就那麼抱著哄著,我抱上半夜,我哥抱下半夜呢。媽媽那是那麼好當的啊。
  小朗爸爸也說道:「我也覺得啊。可是外婆就是說孩子的病了。」
  我沒好氣地馬上頂了上去,說道:「病了到醫院看去。來我家幹嘛?」她再哭幾聲,我寶寶就醒過來了啊。
  那外婆扯著堂弟說道:「零先生,你幫我看看我外孫吧。我就信你,小區裡的人都說你靈著呢。去醫院還不是打針什麼的,花的錢又多孩子又受罪的。」
  堂弟看看我,我看看天花板。要知道堂弟看事的收費,平均水平,絕對比醫院看個孩子哭鬧要貴得多。
  我哥也擔憂地看看房間,就怕寶寶醒來。然後說道:「去吧,去幫看看吧。」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