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

  看著那些男人還是沒有要散的樣子,一個個都喝得有些醉了。我沒好氣地說了兩句,就帶著我寶寶先回家去了。
  晚上十二點打我哥的手機,是我媽接的。她說我哥已經喝醉了,現在睡沙發了。原來我們的房間就給舅舅一家睡。
  我更心煩了,那男人竟然喝醉不回家了。呃,雖然那邊就是我娘家啊!
  氣呼呼地洗澡睡覺,決定第二天絕對不理他。
  第二天早上,最先回家的是週末去約會的堂弟。十點半,拎著早餐小籠包回來的。
  十二點,阿姨準備回家重新上崗。
  我哥是在十二點半才慌張著衝回家的。他一回來,就緊張兮兮地拉著我進了堂弟的房間,房間正戴著耳麥玩遊戲呢,那耳麥就被我哥粗魯地扯下來了。
  堂弟不解地問道:「哥,你幹嘛呢?」
  我哥放開我,轉身把房門也關了,才說道:「金子爸媽家鬧鬼啊!」
  我白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哥,我知道,你最近一直跟著我們,幫我們的忙,你也接觸了挺多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哥,你是不是神經衰弱還是酒沒醒啊?」
  我哥打下我是手,同樣瞪了回來,道:「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我歎口氣,還是表示懷疑:「我爸雖然會的不多,但是發現個事還是不難的吧。」
  「可能你爸還沒有發現呢。」
  「好了,」堂弟打斷了我們的話,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啊?」
  我哥說昨晚他是喝得挺醉的了。但是模糊中還是知道房間讓給舅舅一家人睡了,他就被安排在沙發上的。晚上三點多這樣的時候吧,他口渴難受了。喝醉酒的人都會這樣,醒來就會口渴肚子餓,卻頭昏胸悶吃不下東西的。
  我哥是口渴了,就想著去倒杯水喝。我爸媽家的飲水機是放在餐廳的,我哥就起來走了好幾步,站在飲水機前倒水。
  他說當時家裡是開著夜燈的,畢竟有客人,而且他還誰客廳呢。我媽就拿著平時寶寶用的夜燈亮在了客廳裡的。
  夜燈下,房子裡的東西都能看得很清楚,他能肯定,當時確確實實看到了有個古怪的人影站在陽台。(陽台連接著餐廳的,客廳那邊就比較遠一些。)
  明明是大冬天,他卻穿著打球的那種球衣,腳上是一雙球鞋。
  只是當時我哥真的是醉了,也有句話叫酒壯人膽啊,他哥當時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就權當沒看到的,搖搖晃晃地回到沙發上,用被子蒙頭,繼續睡覺。
  等酒醒了,人醒了,都已經是早上的十一點了。
  舅舅一家已經在吃午餐,準備吃完就回家了。我哥還原以為昨晚看到的人是他眼花了,或者是喝醉迷糊了。可是在他跟著吃飯的時候,就聽著我媽說,那雙球鞋她明明丟在那陽台角落的裝廢舊的紙箱裡的啊。怎麼又跑出來了。
  我哥看著那球鞋,就在昨天他看到那「人」的地方,而且就是那雙球鞋沒有錯!
  我爸還在那跟舅舅指責著媽媽撿那些垃圾回家呢。
  我媽還強調說那球鞋就是她昨天在家門前看到的,應該是誰想丟了鞋子,端垃圾的時候,正好掉在我們家門口了的。這鞋子稱斤還能賣個兩塊錢的呢。
  反正,我哥出家門的時候,我爸還在勸我媽把那鞋子丟出去呢。
  聽了整個事情,我也疑惑了。我媽收點家裡的空瓶子什麼的,我倒能忍受。要是說我媽已經發展到從外面撿垃圾回家屯著,那別說我爸,我馬上就回去說去。
  只是我爸這個人,平時就算我媽做的事情再怎麼不順他的心,他也不會這麼跟我媽說的啊,最多說一次兩次,從來沒有像這次也一樣,從我哥吃飯,說道,我哥回家。
  我低聲說道:「難道我爸發現那鞋子不對了?」
  堂弟拿起耳麥重新戴了上去,邊說道:「也許那鞋子是人家的遺物呢,那種東西也亂撿回家怎麼不出事啊?不過那個阿飄兄弟只是站著,也沒有怎麼著,看來他沒有惡意。讓大伯處理就好了。」
  堂弟說得是輕鬆的,而且我爸估計應該會吧。就算是實戰經驗他不多,但是小時候一定也沒少聽爺爺說故事的。
  但是吧,我心裡就是擔心啊。畢竟是我爸媽啊。而且我媽又不信這個,我爸要做起來也是很難的。
  所以看著寶寶已經睡著了,我讓我哥洗澡曬太陽去,我就拖著堂弟過去了。
  美名其曰,我昨晚掉了一個耳釘在這邊,現在過來找的。
  給我開門的是我媽,聽到這個借口,我媽是深表懷疑啊,說道:「你是掉別的地方了吧。你舅舅離開的時候,我可是全部掃地拖地板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起來,家裡多了好多鞋印呢。你舅舅啊,也不知道去那踩得那麼髒過來的。沒看到耳釘啊。再說,就算是掉地上了,估計也被我掃出去了。」
  我嘟嘟嘴,瞪了她一眼,就在家裡找起來。什麼鞋印啊,說不定就是那雙球鞋踩出來的呢。
  我找得很簡單,很快就站在了那陽台前的那堆垃圾前。少不了就開口說道:「媽,你怎麼這些垃圾都留著的啊?這多髒啊?家裡都顯得不整潔了。讓人來看了,還以為你家是垃圾堆呢。」
  我爸也說道:「就是啊,你媽昨天還撿了門口的一雙球鞋呢。」
  堂弟站在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道:「雜物垃圾在五行裡屬土,是帶著煞氣的東西。不過還好,這個位置沒有衝著屋子裡。估計你爸看過吧。」
  「看過還不是沾了髒東西。」我的目光看到了那被丟在箱子最上面的那雙球鞋上。
第一百零四章 球鞋(2)
  我們這邊低聲說著話,我爸也走了過來,他低聲說道:「我都跟你媽說了,外面的東西別亂往家裡拿的。她非說那鞋子是家門口的。」他轉向了堂弟說道:「零子,你幫忙弄一下啊。別讓你大娘知道。」
  零子問道:「有黑口袋嗎?裝垃圾的那種。」
  我爸馬上就拿出了一個新的黑口袋,是家裡買的一沓就為了裝垃圾的。
  零子對我是個眼色,示意我去拖著我媽,他好下手的。
  我會意地進了客廳,對正在四處幫我找耳釘的媽媽說道:「媽,昨天我在房間裡梳頭了。可能是梳頭的時候掉房間裡了。」
  「是嗎?別不是被你那個表妹撿走了。你自己也是的,都不注意一點。你什麼東西能戴身上長久一點的啊?」她邊說著,邊朝著我的房間走去。
  我跟著她走了過去,悄悄朝著堂弟做了一個「V」的手勢。
  在我跟我媽在房間中找了好一會確認沒有找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耳釘之後,我打算先回去了,我媽還在那數落著我,最後還說,她會再找找,要是找到了給我留著。
  等我真的要出門了,我媽才發覺不對問道:「零子呢?」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