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第一,看到沒臉老太太,然後到死亡的時間是七天,也就是說要救黃醫生,我們還有四天的時間。在風水上算天數,都是按朝來說的。朝就是早上太陽升起。一件事如果是在晚上十一點發生,那麼到早上的六七點,太陽升起了,就已經算是第二天了。
第二,時間並不一定就是看到那老太太的時間,也可以是一天中的凶時。有吉時就有凶時,這個凶時並不固定,都是每天在變化的。
第三,地點還是在急診室,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別的地方,這個地點我們不能定死了。但是也可以作為一個考慮的因素。
第四,看到老太太的都要死,上次是三個,這次是一個。
我問堂弟:「那麼沒臉老太太留下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意思呢?」
堂弟一邊拿著一件格子襯衫往我女兒身上比,一邊說道:「沒見到,不知道。反正還有好幾天呢,明天去問問市公安局的張警官吧,可能有重要的線索給我們呢。」
第二天,我寶寶要去打預防針,我就沒有很他們去公安局了。張警官因為這幾次的接觸,加上他是看著我們救回了那小女孩的,所以他對零子是非常的信任的。
到晚上的時候,確實不出我所料,零子拿到了張警官給的資料。因為各種原因吧,張警官不可能把公安局的案宗給我們看,但是十幾年前的案子,口頭說說還是可以的。加上我們這也是要著救人的啊。
張警官說,發生那案子的時候,他還是那個片區的民警,不過也是一個小隊長了。他接到醫院保安過去看的時候,確實看到了那些東西。
第一百零八章 沒臉的老太太(3)
拖把是很老的樣式,布鞋也是納底的那種,我們這裡壯族特有的黑色布鞋,頭髮是女人的頭髮,很長,很黑。那個時候,他只是民警,也不可能拿到什麼DNA的化驗檢查單什麼的。所以頭髮是送了檢查了,但是他不知道結果。不過血跡他的知道的。血是凝固的,血型的混合的,就是那三個護士相同血型的血。
這件事當時是當成一個病人報復醫院的惡作劇來處理的。現在想來,如果真是跟玄學扯上關係的話,那麼那地上的血,很可能就的那三個護士的血,而不僅僅是相同血型。
後來那些東西,都燒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再出現過。沒有想到還是再次出現了。
我在晚飯桌上說:「要不我們也燒了就得了吧。」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現在在四天了,那些東西估計醫院的人早就燒了,而且就算燒了還不是死人了。」
吃過飯,堂弟就給二叔和李叔打了電話,呼叫外援啊。畢竟這次是厲害的角色。我們可不想真出現什麼事。
接下來的幾天,堂弟也是埋頭看書找類似的事件處理辦法出來。岑老的書,寫有很多道法上禁忌的方法,也有很多跟惡鬼硬碰硬的方法。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輕易嘗試的。
到第五天的時候,二叔來了,李叔也來了。聚集在我們家開會呢。表弟也過來湊熱鬧了,帶了好幾個酒店打包的菜來孝敬長輩呢。
堂弟提出用硬碰硬的做法,封了那老太太,或者直接用桃木劍把老太太弄得魂飛魄散。
二叔和李叔都不同意。他們的意見就是那邊自然有那邊的規矩,她這麼做也是壞了規矩啊。自然有那邊的人處置她。要是堂弟出了這個頭,就怕以後的報應會跟著來的。還是保命下來就好。大不了,十幾年後她在出現,到時候誰有本事誰搞定她,現在咱們還是不要出頭的好。
畢竟是老一輩啊,沉穩啊,沒那麼大的野心啊。
其實我發覺,堂弟也是看了岑老的那些書之後,野心才大起來的,如果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既然是要保命,那麼就要從黃醫生那邊下手。讓黃醫生那天就先不去上班了,讓他給點血,在紙人上綁上八字燒了擋替身什麼的。
這個也是農村應付這種事情常用的土方法。沒有什麼華麗麗地鬥法啊。
接著就是準備階段了。魏華的兩個紙人(暫且說是他的吧),堂弟可是研究了一個晚上的,所以二叔吩咐他做紙人的時候,他做好完工交給二叔,二叔還看得一愣一愣的呢。
那邊二叔和李叔也在做著準備,堂弟卻悄悄找到我,讓我幫忙,到時候要是二叔李叔搞不定那老太太,他就來硬的,讓我跟著他一起準備裝備。
雖然心中很不安,但是我還是幫了堂弟的忙。因為我印象裡,這樣的凶鬼,出現過兩次,一次是我們小區裡是小三,爺爺也在那次,他們失敗了。還有一次就是那醫院裡的產婦,還是提著鬧鐘的產婦。如果不是岑棉半途劫走了,其實我們成功的幾率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兩次,我們的成功率是零啊!所以堂弟提出留一手的時候,我同意了。
萬一到時候真怎麼樣了,至少要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先。
在接到堂弟的電話,讓黃醫生去我家,他到我家那是一臉的緊張啊。
李叔跟黃醫生說了很多,最後讓他明天別上班,就去廟裡呆一天。就算不跪在菩薩前,也要在廟裡找個地方坐下,反正就是別出那小廟。能拖多久算多久。
而我們就趁著六點醫生交接班的時候進那廁所去做法事。盡量不讓保安發現。畢竟這種事情公開做不太好。
六點要是廟裡關門了,就讓他在廟門口旁邊坐著,等到接到他們電話在離開。
黃醫生那笨蛋竟然問道:「萬一你們幾個都死在那廁所裡了,我就在那廟門口一晚上啊?」
我真相踹他從我們家陽台飛下去。
零子拿著毛筆,在一旁的黃符紙上,寫下了黃醫生的八字,一邊說道:「放心,金子肯定會活得好好的。你要是害怕,就給她打電話吧。要是手機打不通,就是我們在忙著呢。」
說完,他朝著黃醫生伸出一隻手道:「手給我一下。」
黃醫生還是一臉疑惑地伸出手去。堂弟已經動作迅速用裁紙刀在他手指上劃了一下,在將血滴在了那黃符紙上。
「你明天去廟裡,就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去。在口袋裡放把手術刀。要是感覺不對勁,就拿出手術刀,緊緊握著。醫生的手術刀是有煞氣的,也許能應付一下吧。」
我在心裡吐槽,也不知道是堂弟故意整他還是真有這麼個說法的。想想,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坐在廟門口,那麼後果只有一個,就是被人當成逃出來的有傷害嫌疑的精神病人,打電話報警了。
第二天,我哥在上班前,還特別交代我,晚上去的似乎,千萬別出頭啊。
我們四個人是在三點鐘就離開家的,那時候,我寶寶還在睡午覺,正準備醒來呢。我正好先出門了。省得她醒來了看到我出門哭得厲害的。
三點多,我們就在醫院附近是一家大排檔吃飯,這回還是表弟掏腰包啊。
邊吃飯,邊把要做的過了一邊。有長輩在,那些危險的自然是他們上的,我和堂弟也只是打點前後罷了。
那也只是針對於這個長輩是直接爸爸來說的。如果是一般的徒弟和師傅,估計在這種時候,就是師傅在後面說,徒弟在前面做了。美名其曰的教徒弟,其實是讓徒弟站在第一線上。
吃過飯,表弟和堂弟在大排檔走廊上低聲談了好一會,我也是看著兩個老頭在裡面抽煙,找個借口出來換換空氣看到的。
其實就是表弟想跟我們進去,堂弟不允許罷了。其實他們的關係走到現在這個樣子,彼此關心也的應該的。
最後六點的時候,表弟還是留了下來。看來是被堂弟勸住了,畢竟這種事,我們又不是林正英師傅裡的主人公,還能自信滿滿地跟鬼啊殭屍啊打架的。我們一生能碰上這麼幾次已經是很不幸的了。
或者說是對於風水先生來說,是很幸運的了。我們沒有什麼自信,只能說是一切努力。甚至是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