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

  「姐,」堂弟在剛才的慌忙中一屁股坐在了那盒飯上,現在開著車窗往外丟垃圾呢。他邊說道,「是黑社會就會大膽追上來砸你的車子了。我看他們就是嚇唬嚇唬我們罷了。」
  表弟邊開著車子,邊說道:「我好像認識其中一個,不確定啊。」
  「是誰?」堂弟比我還積極。
  「是這邊的城管廖隊長。以前在KTV的時候,他請我喝過酒的。而且這種沒掛牌子,卻敢在市區跑的車子,一般都是城管的。」
  「啊?」我是一臉的驚訝啊。
  表弟跟我說了這其中的緣由,只是因為涉及到某些潛規則,咱不合適在這裡發表言論啊。相信很多親,都知道的。
  回到家,我們三個都是半餓著肚子。出門看事弄得這麼狼狽還是第一次呢。而且我也叫他們兩個都管好嘴巴來。這次的事情不能讓我哥知道,要不然的話,以後他估計都不會讓我接觸這些事情了。
  通過這次的事情,我們也有了一個自己的潛規則,那就是千萬不要個梁庚碰上。這種大官,找個借口讓我們三個全被精神病關瘋人院估計都是有本事的。
  我們城市有好幾家連鎖的快餐店,都是生意挺好的。大街小巷總能看到帶著他們快餐店牌子的電動車在跑。我們小區裡那幾個租房子住的打工小妹妹也喜歡在那家快餐店吃東西。
  表弟是在週二給堂弟打電話,說有業務介紹,讓他去市中心那家快餐店吃晚飯的。表弟能有什麼業務啊,估計著就是兩人約會吧。
  可是堂弟在換好衣服之後,還是扣上腰包插上桃木劍,扣上引魂燈,看著我還在那餵著寶寶,他疑惑著說道:「你不去啊?不是說要好好學習了嗎?」
  「你們約會我去當什麼電燈泡啊?」
  堂弟無奈啊,「真的有事,十分鐘後出發,拜託你快點。」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我馬上交代了阿姨,就回房間換衣服。只是去吃飯,那麼我自然是弄了個裸妝,讓自己看著精神好點。
  衣服是在家裡換的,妝是在車子上弄的。到達市中心那快餐店的時候正是吃飯的時間呢。
  店裡人很多,點餐檯上人也很多,還有外賣在不時進進出出的。給堂弟打了電話,讓他出來接我們,帶著我們進了快餐店裡面的一間餐廳。說餐廳也不對,那應該是內部員工吃飯的地方。一張大桌子,已經放著七八個菜了。
第一百一十章 恐怖外賣(1)
  餐廳老闆夫婦加上表弟,還有一個據說是中間人的表弟家族公司裡的一個管理。好像是這老闆的親戚吧。他們就是這麼七拐八彎的找到我們的。
  坐下吃飯沒一會,就有一個穿著外賣馬甲的年輕人慌張衝了進來,說道:「老闆,老闆,還是這樣啊。」
  看著他手裡遞過來的冥幣,我禁不住皺眉了。怎麼會有人把冥幣拿來的呢?
  那老闆娘苦著臉跟我們說道:「這都六天了這樣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好。報警了都沒用。」然後她給我們說了這件事,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啊。
  就這家餐廳,連續六天在固定時間都會有人打電話來訂快餐。訂的菜都一樣,外賣送去的時候,電話裡人家讓放在家門口,然後從門縫塞錢出來。可是送快餐的外賣送餐員拿回來的錢,卻總是會變成冥幣。
  一開始,以為是外賣員沒看清,外賣員被罵了。
  第二次換了外賣員還是這樣。
  第三次還是。大家都猜想是出問題了。
  第四次老闆報警了。警察去了那戶人家,沒人開門,也只能作罷了。
  第五次,想不送去,又怕人家投訴到媒體壞了店裡的名聲。
  今天是第六次,希望我們幫忙看看。我想了想。低聲嘀咕道:「我怎麼覺得這個這麼像香港鬼片裡的情節呢?」
  老闆娘急了,將那冥幣推到我面前道:「這些可都擺在這裡了。你們看看啊。」
  被她這麼一激動,我就說道:「那就別理他啊,凡是他們家叫定快餐都別去送好了。」
  一旁的老闆皺了眉頭歎口氣道:「難啊,現在微博,本地論壇什麼的,那點擊都是很強大啊。萬一那家人在網上說,訂餐了被我們拒絕了,我們的生意會很受影響的。」
  也是,他們店能在城市開那麼多分店,這個名聲真的很重要啊。
  堂弟說道:「會不會就是那家人故意那冥幣騙你們啊?」
  一旁依舊沒有離開,也沒有坐下的快餐員說道:「不是,真的,那錢從門縫塞出來的時候,就是真的。人民幣啊。我特別看了。它什麼時候變成冥幣的,我也不知道。」
  堂弟想了想,才說道:「吃飯吧,吃快點,一會我們過去看看。」
  本來就是吃晚飯的時間了。等我們吃飽了,這天都黑了。說要去看那屋子,老闆家那親戚就沒有去。結果去的就老闆、快餐員、表弟、堂弟和我。
  大家都是開車子來的,所以走的時候,也是三輛車子啊。
  三輛車子最後就是在一家自建房停下來的。就是那種六層樓,自己家買地皮建的。一般一二樓的招租當商舖的,樓上或者租,或者自己住的。
  那快餐員說就是這家人,住四樓的。之前報警的時候,警察去拍門,說沒有人應門。而且跟警察說,收的時候看清楚了是人民幣,回到店裡就變成了冥幣。這種事情,警察只會說來送餐的人近視眼的。拍門沒有人應,也就沒當回事了。
  堂弟站在樓下看看那房子,然後說道:「先別進去,這房子風水不好。」
  我也覺得風水不好啊。一個丁字路口,偏偏就是在巷子正對著的方向,這個煞氣什麼的,可不是那麼好化解的。而且這家門口也沒看到什麼化煞的東西啊。
  堂弟那出了羅盤,反正是晚上,而且這條路白天人就不多,一二樓是賣窗簾的,到了天黑也沒有夜市一說,早就關門了。
  堂弟就這麼在大街上看羅盤,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圍觀。好一會,他才說道:「凶位,還是巷煞,不對。」
  他看看四周,我問道:「怎麼不對了?」
  堂弟問道:「附近有沒有水?」
  送餐員說道:「那邊過去點有橋,有水。」
  堂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然後收了羅盤道:「我想到附近的高樓層看看這一片的情況。」
  可是這一片都是自建房啊,別人的家,怎麼好讓不認識的人上樓呢?
  反正如果是我們家的話,我是不允許的啊。先別說什麼好人壞人的,就是那麼多人的髒鞋子踩了那麼一通,回頭拖地板什麼的都夠累人的。
  不過城市本來就不大,那老闆的某個親戚家就在這一片,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還是能看到這邊的。
  農曆十七呢,加上這幾天都是南風,沒有雲,天上就一輪挺圓的月亮。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