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堂弟湊了過去,看著他打開了一個遊戲的程序,問道:「安裝遊戲有什麼厲害的啊?」
  「這個可不是我下載的。是我那天在興趣班,跟我們老師學了幾招,來個遠程控制,給這太電腦安裝了這個遊戲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聽著他的話,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看來一切正如我們所推測啊。
  而老闆和老闆娘則是問了兒子好幾個問題,最後確認老闆娘那天看到的鼠標自己動,頁面自己換,其實就是她兒子在控制著呢。
  就因為這個,那男孩子被他爸媽狠狠打了一通。我和堂弟離開的時候,還聽著他爸爸罵,說信什麼風水先生啊,都是騙人的。那來的鬼怪啊。現在白白給了人家兩千塊了!
  兩千啊!就這麼被騙走了。
  堂弟開著車子,一臉的笑意,心情又重新好了起來。他說,其實那兩千塊他也能賺的。為什麼昨天就跟人家說了另請高明的事情呢?這下的便宜的老宋了。
  我不說話,但是心裡也挺高興的,至少我們沒有隨便騙人家。呃,我承認,我們也騙過人啊。但是我們騙得沒有那離譜啊。
  還有就是大家遇到事情的時候,別老是往玄學上面扯,冷靜分析一下,其實這個世界上哪來那麼多鬼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畫室(1)
  我本來也想找個借口說不去算了的。但是班長說這次請了老師,老師也會到,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去了。
  為了參加這個聚會而不丟臉,我充分發揮了女人的嫉妒本領。帶著堂弟,拖著寶寶去逛街兩天,買回了一套漂亮而昂貴的名牌衣服。
  冬天啊,為了好看,裡面的裙子要漂亮,外面的外套也要漂亮。到了有空調的地方還要脫外套的。
  可是去到的時候,我還是丟臉了。尼瑪的,沒法比啊。我就一個工人家庭,怎麼跟人家比啊。
  就開的那車子。我的車子是寶馬沒錯,但是就是俗稱的小三車。寶馬裡最便宜的那款。
  人家開著七八十萬的車子,都是一般的了。有兩個同學直接開著百萬車子來炫的啊。那還是女生呢,說是男朋友送的車子。純心想要氣死其他人的。
  我本來已經我化個裸妝去裝嫩呢。結果人家都是精緻的妝容,我完全成了清湯掛面,成了陪襯的了。
  還好我身材好,穿衣服好看,要不就衣服都給墊底了。
  班長在我們市裡最貴的酒店點了一桌子菜。我是心安理得地在那吃著。因為我知道結賬的時候肯定有人會搶著結的。十四個人呢,男的不連老師都有四個,九個女人裡,人家比我像樣多了。怎麼也輪不到我結賬啊。
  飯桌上,大家聊天漸漸說開了。說到了曾經在學校裡的事情,那些什麼精緻的妝容原來都是外表而已,實際上還不就是那幾個曾經熟悉得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都知道的人嗎?
  說著以前,我們一個小組的,要趕畢業作品的時候,還關著畫室的門,在那脫個三點散熱,在畫板鋪窗簾來打麻將通宵的事情。笑得所有人彷彿都回到了那個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搬出去跟我哥住了,所以他們說的宿舍裡的笑話,就沒我什麼份了。本來想著提前一點回去,陪寶寶睡覺的。可是我們老師說的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們老師是一個矮矮胖胖的男老師。據說還是國家二級培養人才,專業很不錯呢。
  他說的是比我們晚一屆,他帶的女學生的事情。他說那時也是趕畢業作品的時候。
  說的趕作品,其實是最後一個學期,什麼課也不上,就兩個任務,實習和交畢業作品。不管用什麼辦法,反正在期末的時候,上交了這兩樣東西就能順利畢業了。
  一開學發了各種表,說了各種要求,然後就是整整一個學期的自由活動了。而常規是大家要麼實習,要麼玩,反正畢業作品就是在最後兩個星期沒日沒夜做出來的。
  事情就發生在那兩個星期裡。那時候距離上交作品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很多實習的同學已經回學校了,都聚在畫室裡忙自己的作品。
  美術這東西,通宵很正常。所以畫室漸漸地東西就多了起來。夏天,就算是女生也就拿著一張毯子就能在畫室湊活一個晚上了。
  我們那畢業班的畫室,都是以小組為形式的,一個小組一間,不大,就十多二十平方這樣。一個叫小燕的女生,就是在這樣的畫室中離奇死亡了。
  她死的時候,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雙手被反綁身後,可是沒有性侵的跡象。
  這件事因為是發生在五一假期裡的,所以被封鎖了。那間小畫室也被學校讓人封了窗子封了門。法醫那邊的報告是猝死,而整個畫室裡沒有別人的一點痕跡。
  這個故事聽得大家毛骨悚然的。男生說那是變態動手的,衣服扒了,但是變態陽痿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我問道:「老師,為什麼之後要封窗封門?」
  學校雖然會尊風俗,但是出了命案就封窗封門,顯然不是什麼習俗,而且以學校這種國家性質的單位來說,這樣貿然的封了一間畫室是不應該。除非是逼不得已這麼做的。
  老師讓大家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那天晚上其實隔壁畫室還有很多人在加班的。有人出來上廁所的時候,說看到那女生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說話聊天。以為是她男朋友陪她通宵的呢。還聽到了,那個男人問她『你們這裡有沒有繩子。』」
  老師的那句話剛說完,坐在我身旁的劉盼就驚得打碎了面前的水杯。
  就有同學沒好氣地說道:「怕什麼啊?那幾間畫室,我們誰沒在那通宵過啊?」
  劉盼竟然沒有收拾打碎的杯子,而且蒼白著一張臉,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還是我給她簡單的收拾一下,讓大家別踩著。一旁的一名畢竟體貼的男生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什麼的。
  幾個女生卻是沒好氣地說好好的氣氛被劉盼打破了。
  劉盼一下就抱著自己哭了起來。我離著她最近,又是女生,就抱住了她,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你又什麼跟我們說啊,別這麼一直哭。」
  劉盼擦擦眼淚,吸吸鼻子,好一會才說道:「我也在那間畫室遇到過那個男人,他也問我有沒有繩子。他……他……他不是人。」
  這句話大家的理解是……馬上就有男生問道:「劉盼,那時候你怎麼沒有說啊?」
  「你不會是被強姦了吧。應該報警的啊!」
  「隔壁都有同學,你喊一聲都會有人聽到的啊,難道你就沒反抗?」
  我大吼道:「都別說話!聽劉盼說清楚啊。」我的直覺,她說的不是人並不是挑明理解的那個意思。
  劉盼還在低聲哭著,臉上的妝已經花了,但是她也顧不上了,一邊用那餐桌上的紙巾擦眼淚,一邊說道:「我在無意間看到了他的腳,他的褲子下面就是一雙鞋子,因為坐下來而抽高的褲子下可以看到他……沒有腳啊。」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老師重重吐了口氣,看來他應該是早就知道這個的。
  有個男人很遲鈍地問道:「沒有腳他穿鞋子幹嘛啊?」
  隨後就被他身旁的男生打了一巴掌在後腦上,說道:「是鬼啊。」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