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

  他老婆一下衝了上來就抱住了他的腰,哭著喊著,要死一起死的話。
  人家是哭得夠感動的了,我不好受啊。我從地上匆匆爬了起來,同時就有幾個小區裡的保安上來,將那男人從天台邊上拉回來。
  我拿著紅線努力回憶著各種結的綁法和作用。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別看那紅線非常細。可是他就是掙不開啊。他的嘴裡還在喊著:「我不跳!你滾!滾!我不跳!」
  這一次大家可是都聽到了。一次跑上來的圍觀人員也開始議論著都說的被鬼上身了什麼的。
  我扯過他老婆的手,說道:「信我嗎?」
  沒有等她回答我,就用口水在她兩手手心畫了符。時間緊張啊,我畫得很快,也不確定到底畫對了沒有。畫完了,直接拉著她的手,說道:「捂他耳朵,捂好了。」
  就在他的耳朵被捂上之後,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就這麼躺在那天台地上,只是開始低低的哭著。
  我畫的符是封五官的符。這段時間跟著堂弟練習這個,速度還是有點提升的。看著他安靜下來,我猜我畫對了。
  我站起身來,說道:「我下去看看。沒敢鬆手之前,你就捂著他耳朵啊。」
  下樓的時候,我等了電梯。上樓那是急得衝上來的啊。
  下了樓,樓下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看熱鬧是中國人的通病。擠啊擠啊擠,在遭人很多白眼之後,我才擠到了最裡面。
  看著那空地上,堂弟已經用桃木釘、銅線、紅線弄出了一個五角星。他會的也就那麼一招。我心裡噓著。
  但是他就那麼一招夠賣的了。那點燃的符紙丟入五角星中,點燃了五角星裡的八卦鏡中的酒。銅錢一陣亂響。好了成功了。直接來個魂飛魄散了。
  就連那老宋的徒弟,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完工了,堂弟看到我問道:「上面怎麼樣?」
  「紅線綁著人了,用封五官的符,封住他耳朵了。」
  「完工了,讓上面的人解開他吧。」
  我還想著十一樓呢,我要怎麼上去,我累的時候。一陣警車的聲音,從遠到近。
  堂弟反應快速地拔了地上的桃木釘,拿了八卦鏡,就說:「先跑啊!」
  我是緊跟著堂弟就避開了警車上了我們的車子,開車就走。
  那場面,要是被抓到,少不了又要被當騙子抓去,到時候還要麻煩張警官他們呢。
  我和堂弟是默契地跑了,老宋那小徒弟啊還愣著哪裡。不過他沒事啊,人家是官方道士啊。那一群都是官方做道場的啊。
  在車子上,我喘著氣問道:「成功了?」今天壓根我就不應該來,這就是一個奔跑日啊。
  堂弟開著車子,沒有回答我,直接拿著手機給老宋那小徒弟打電話,說道:「兄弟,一會記得跟那男人的家裡人要紅包啊。」
  弄得我們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大壞事一樣啊。我還沒有能問我那封五官的符是不是真的有用呢。
  我突然想到了前幾天我們的推測,我問道:「不是說前面的是被道術弄死的嗎?怎麼這次是這麼明顯的被鬼迷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養陰胎(1)
  「第一個小男孩肯定是被道法弄死的。道法要弄死一個孩子,容易著呢。第二個應該是自己想不好的,第三個應該是被找替死鬼的。」
  看看弄了多少事情了,我突然覺得小鍾就應該關那瘋人院裡去。
  我們回來之後堂弟就會老家兩天了。他不在的日子,我可是好好學習,努力畫符啊。要知道自從我那天的符,應該大概也許是畫成功了之後,我對於畫符,那是有著很深的嚮往了啊。
  堂弟回來的那天晚飯上,他就說道:「姐,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那老中醫吧。」
  我哥馬上問道:「你那裡不舒服啊?不舒服就說啊,這裡也是自己家,別不好意思。」
  「不是,是上次那女人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問道:「什麼女人啊?」
  「就是那個小區裡那個走一步,歎一口氣,還據說晚上睡覺前總會滴一滴血在肚臍上的女人啊。」
  我哥的比我還厲害。他說道:「這麼慎人啊?」
  「我回老家就是問我爸這件事去了。我爸讓我們去問下老中醫,說這種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老中醫應該會知道。我估計是著,這是在養陰胎。」
  我已經驚得拿著筷子的手都是僵著的了。「你不是說那根本沒事嗎?」
  「能沒事嗎?那麼明顯的就是有事啊。我在爺爺的筆記上找到養陰胎的內容了。」
  爺爺是筆記啊,那基本上沒有我爸當翻譯,那些字就是比醫生的處方天書還難辨認的。
  堂弟繼續說道:「養陰胎,就是胎兒成型之後,已經有魂魄入駐了。但是這個之後胎死腹中。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不久孩子就會流產。但是如果是在流產之後,就在肚臍上每天滴入一滴血,七天之後,陰胎就形成了。」
  「養著陰胎幹嘛啊?還能生下來啊?」那孩子死了,不是應該清宮出來,準備下次能早點懷上嗎?
  「生不下來!」堂弟道,「說生得下來的都是小說。就是用這個辦法養著那孩子的魂。等一段時間之後,孩子的陰性越來越強,就可以和媽媽溝通了。到時候就算孩子沒有生下來,媽媽也一樣能看到孩子在身旁玩,要媽媽抱什麼的。」
  「這麼神奇啊。」
  「也有危害的,越養那孩子越陰,到時候會影響母體。媽媽也會越來越虛弱,最後就這麼死了。」
  堂弟的話說完了,一旁的阿姨也說道:「我以前還年輕的時候,好像也聽說在村子裡有人養陰胎的。最後那女人死的時候,大大的肚子上就是一個嬰兒的臉顯出來的。好可怕啊。」
  我緩緩吐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養陰胎的媽媽一定會很心痛。孩子沒有了,只能用這種辦法延續下去。」
  我哥用筷子敲敲的我碗邊道:「婦人之仁啊!」
  堂弟馬上也附和道:「就是,就她那樣的能當得了風水先生嗎?」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