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我哥奇怪地看著我道:「用紙巾啊,那邊還有藥店,我一去給你買創口貼吧。再買雲南白藥好了。這個傷口有點長了。以前沒看到這麼大的傷口啊。」
無語了,不懂浪漫的男人啊。以前那是堂弟下手劃的。我又沒有自虐症,還隔三差五地自己放點血好玩啊。
等我哥用雲南白藥和創口貼給我包好手指之後,他才重新將車子從隔離帶上倒車下來的。好在這裡是郊區的郊區的郊區的郊區啊。隔離帶上沒有花草,要不我們還要陪花草的錢啊。
這一路開車就順了很多。沒幾分鐘就回到了小區裡。
停下車之後,我是先走進一樓的。和保安打了招呼,在那等我哥一起上樓。
可是這次我哥卻比平時慢了好多,我都準備出去看看他有沒有停好車的時候,他才匆匆跑了過來。我問他怎麼這麼慢,他也沒有說話。保安大哥跟他打招呼,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他都說,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客戶,現在不是幾年之後也許就是了。所以他對每一個人哪怕就是菜市場裡撿菜皮的那老奶奶都是很禮貌很和氣的啊。
回到家之後,堂弟和表弟已經一人捧著一碗百合羹,在沙發上看球賽了。百合羹啊。兩百塊一斤的東西啊。還是因為我們這裡是產地才有這種價啊。平時也就給我女兒蒸肉的時候放點。他們好了,直接兩大碗了。
堂弟還抬頭看我們一眼,收回了目光,才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久啊,車子有問題啊?」
我嘟嘟嘴,道:「鬼遮眼,第二次。」
這些堂弟不淡定了,馬上看向我問道:「說說看。」
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堂弟這邊還沒有驚訝完呢,我哥已經拿出了一張紙片說道:「我在車門縫隙那找到的。」
那是一張只有男人拇指頭那麼點粗的紙片,上面有著黑色的應該是鋼筆的墨跡,畫著磚牆的那種線。
堂弟看了好一會才說道:「高手啊!人沒事就好。姐這幾天你還是在家裡別出門好了。反正身體就不好。」
經過那麼兩次之後,我也不敢輕易出門了。至少在我身體還沒有恢復的時候,我是不敢出門了的。而且兩次事件已經充分說明了魏華盯上我了,而且他就在我們的身旁。
他不是小區裡那誰誰誰的男朋友嗎?我要不要發揮點女人的特長,去來個流言風語,讓他後院失火呢?
不過這種事情真不是我做事風格啊。這些事情,畢竟和他的女朋友沒關係。
在家蹲了七天,在快要發霉的時候,終於得到瞭解令,可以出門了。
一大早我就牽著寶寶去小花園玩去。我們去的時候事件還早,老太太們還在跳廣場舞,老頭們還在打太極。
堂弟已經跟在他們後面舞了起來。別說,跟著人家後面這麼長的時間,他現在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了。
和寶寶去買了包子豆漿,就在小花園吃了起來。
我們這裡包子都還沒有吃完呢,就聽著那邊物業保安室那邊吵吵嚷嚷了起來。
不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邊罵著一邊走了過來。那下棋的張爺爺就問道:「春芽爸,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罵這麼難聽的。」
春芽爸,那個胖乎乎,肥嘟嘟,肚子堪比五個月孕婦的男人就大聲地說道:「張大爺,你說這是什麼事啊?我一大清早的起來,剛要開車出門,那發現那車子門縫上塞著兩百五十塊錢呢。」
我就笑道:「這種好事怎麼沒有讓我遇上啊?」
一旁的另一個媽媽說道:「是誰蹭了你的車子了吧。又不知道這是誰的車子,所以就這麼給點錢。小區裡人那麼多,誰記得那麼多的車子啊。也可能是外面來的車子呢。」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這樣的。把車子檢查了兩遍了,沒有一點蹭到刮到啊。而且我剛才也去保安那看監控了,這要是蹭車了,他們都不管的,這不是失職嗎?可是一個晚上沒人接近過我的車子,那錢就這麼有了。你說這人是不是顛仔啊。他發顛別給我錢啊,給就給個兩千五吧,偏給個兩百五的,純心罵我呢?」
因為他的聲音特別大,把那邊老頭們的太極拳的音樂聲都蓋住了,堂弟他們自然也聽得到他的聲音。
堂弟在隊伍的最後面,一邊做著抱大西瓜的動作,一邊說道:「要是你車子真沒蹭著,那錢你就捐廟裡去吧。」
「我哪有時間啊,這都晚了。我今天還要去看工地呢。」春芽爸據說是開著一家建築材料店的老闆。還連帶著一家做家庭裝修的店面。有錢啊,他老婆平時出門都是帶著四個金戒指,超大的金耳環,很粗的金鏈子。整個就是一惡俗。
這種沒有來路的錢,還是白撿的,最好別自己用,拿來做好事是最好的。要不會帶來衰運什麼的。
反正堂弟是這麼告訴他了,也算是住在一個小區裡,相互關照了。他捐不捐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十點多回家的時候,是堂弟幫我抱著孩子,這幾天他這個跟班做得挺好的。主動做飯,讓阿姨帶孩子,給我休息了。
這一天倒是很平常的。第二天早上,那小花園裡,度奶奶就沒有跳廣場舞了,而是在那石桌子上說著八卦呢。
我湊過去一聽,還真了不得了。就在昨天早上,那春芽爸在跟客戶去人家的房子看結構,準備裝修的時候,車子在那工地裡,被工地裡的拖車給撞了。現在人都已經雙腿斷了,而且跟他坐車子上的那客戶,也是一身的傷。
還說著,春芽爸昨天還說有人塞個兩百五十塊在他車門縫裡,這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那兩百五還不夠醫藥費的百分之一呢。
我心中第一個感覺就是春芽爸的這些事情,跟那二百五有關係!撿來的錢不是隨便花的。不過堂弟昨天都已經跟他說了,他還是出事這個也沒辦法啊。
之後的幾天,春芽,那個讀初中的孩子就挺可憐的。一個人在家,還要上學,自己做飯什麼的。好幾天,我都看到她塊遲到了,才匆匆跑出小區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百五?
小區裡說要派代表去醫院看看春芽爸的時候,本來一向不管事的堂弟卻提出他去。
我並不想去的,畢竟傷著的是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話,我還能說去看看呢。可是堂弟直接就跟那居委會的大媽報名了。我們兩個都去。
最後名單確認下來之後,是我們兩姐弟,還有居委會的大媽。雖然大家沒有說什麼,但是卻也明白,那天堂弟說了那些話,跟著那男人就出事了。估計這裡面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第二天,從物業費裡拿出了幾百塊錢,打了紅包,買了水果,開著我的車子去了人民醫院。
這地方,我真心不待見啊。誰叫魏華在呢。
魏華在就在吧,人民醫院那麼大,那麼多人也不會總遇上吧。他怎麼就好像知道我什麼時候會來一樣。我這邊剛從車子上下來,旁邊一輛車子就快速從我身旁駛過。
停車場啊,那車子也太牛逼了吧。開那麼快!
我基本上是看著它朝我衝過來的。我往旁邊一跳,就那麼撞到了一旁的魏華的身上。
他扶住我,朝我微笑。堂弟下車,目光就不善地看著我們。
我眼睛眨巴眨巴,然後一笑:「你不用弄得那麼多的巧合,那麼多是狗血吧。」我指指那邊遠去的車子道:「那車子沒聲音的啊。燒給死人的紙車吧?唉!一點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