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節
我們的收費還真是不高啊。看來完工了不剝削光他的。
車子最後停在了那女人說的那條路上。那是一條老式的街道。兩邊都是三層的自建房。朝向不好,陰陰沉沉的樣子。
堂弟開著車子邊問道:「那間啊?」
隱機說道:「往前開,就在前面那顆樹那裡停下。」
「你來過啊?」我隨口問著。
結果那隱機先生來了一大段的,什麼什麼什麼,反正我沒聽懂,就知道最後幾個字是門前必有木。人家真的很會算啊。這個都知道的。
車子停下來之後,我下了車子看看那樹,拍拍樹幹道:「巷子的最深處竟然有著那麼的大的槐樹。想沒點靈異都難啊。」
也不知道是應景還是什麼的,那樹就這麼沙沙響了起來。我心裡免不了慌了下,趕緊收回了手,跟著他們進了那一旁的房子裡。
房子裡光線比較昏暗,隱機正在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說著話。估計她就是找隱機看事的人了。知道我們是來看她媽媽的,她趕緊請我們進了房間。
在二樓的向陽的房間裡,我們看到了那個老人。其實也不算老人吧,應該就是五十多歲的年紀,整個人都瘦了下去。臉頰顴骨高高凸起,整個人精神狀態很不好。
那女人說道:「在醫院的時候,就算打了吊針,只要一拔針。我媽就馬上又燒起來了。現在回家也是一直這麼低燒著,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清醒一下,也知道歎氣不說話的。」
我上前撫過她媽媽的額頭,還真的是熱的。可是就算是被鬼嚇住了發燒,我們處理也會送醫院的啊。
現在整個樣子,要我們直接動手。萬一我們這邊正忙活著,他就這麼死了。到時候是不是還會砸我招牌呢?
我拉著堂弟在一旁商量著這個。隱機也湊了過來:「人都來了,你們幫看看啊。」
堂弟猶豫了一下,道:「先說清楚吧。」他對著那家的女兒說道。從我們進門開始,就發現這個家沒有一點男人的痕跡。估計這個媽媽的丈夫早就走了,而那二十多歲的女人應該也還沒有找到老公吧。
這樣的家庭,陰氣重,前面又是屬陰的槐木,這不是讓人很容易考到東西呢?
我對那女人說道:「你媽媽這個情況,我們要看的話,也行,但是她現在都已經是生病好幾天了。要是我們看的過程中,她走了這個我們沒有辦法保證啊。只是我們會盡力的,會盡量讓你媽媽遠離這些的。但是我們的工作結束之後,你媽媽我們還是提議送醫院一段時間的。」
畢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啊,這種事以前估計也沒有遇到過。要是我們不管的話,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吧。所以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點著頭。
既然人家答應了,我們就要開始工作了。那什麼體感測病咱也不會啊。但是既然知道她是被鬼嚇的,那麼就會有幾種情況一種是被鬼上身了,還有一種是被鬼纏著了。另外一種就是被嚇著丟魂了。其實丟魂也不是小孩子的專利,我們群裡就有親給我說過她這搬家,卻還是總夢到在老家裡走不出來。那就是丟魂了。魂丟在老家沒跟過來呢。
堂弟先來了一招立筷問鬼。本來這個吧,我都是迴避的。可是著地方太陰了,我就站遠一點就行了。
那筷子就是立不起來啊。以堂弟現在的功力,筷子立不起來,就可以說是那地方沒鬼回答他了。
那就是沒被上身,沒被纏著了。只有第三個方向了,那就是被嚇丟魂了。這樣燒下去,醫學生說是燒壞了腦袋,所以變傻子了。而風水上就是說丟魂了,魂不全變傻子了。
堂子拿出了引魂燈和紅線。這招我們也經常用啊。可是這燈還沒點上呢,隱機就在一旁喊道:「你們這是幹嘛?人還沒死,點這個燈不吉利吧。」
雖然隱機先生真不咋的,但是一些常識還是懂的啊。
我說道:「沒事,就是測試一下,她身體裡的魂有多弱罷了。」
堂弟點了燈,那隱機還是很緊張的樣子。屋子裡本來就很昏暗的,光線讓這個空間亮了起來。堂弟將那燈放在了老人的手邊,拿出了紅線繞過燈,在纏上老人的手。
漸漸地,也可以說是很明顯的,那燈就這麼暗了下去。只有一點微弱的火苗在跳動著。
這個也太弱了吧。我心中唏噓著,難怪一直好不起來呢。我說道:「你媽這個樣子,是丟魂了。在醫院裡就算是治好了,以後也會變成傻子啊,癱瘓啊曖昧的。」
那女人聽著急得都哭了出來,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堂弟長長吐了口氣,問道:「知道她是在什麼地方丟魂的嗎?」
「我一直都在外地工作的。平日就我媽在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接到鄰居的電話,我才匆匆趕回來的。我不知道她之前去過哪裡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隱機先生=高手?(3)
這下難了!叫魂我們會。就當初李叔在那石巷迷宮裡的那套叫魂法,現在我們也能做出來。但是在不知道丟魂地點的時候,用的是遠程叫魂。呃,這個咱還真不會啊。
我看著堂弟,堂弟看著隱機先生,呵呵笑道:「隱機先生,你應該是個高手吧。來來,起局算算,她媽媽是在哪裡丟的魂啊?」
隱機愣了一下,臉露難色:「這個有點困難吧。」
「那就換個說法,你來說說,她媽媽在哪裡受驚了啊?」
隱機為難地皺皺眉,然後還是捏指算了起來。尼瑪的,人家是手指當成九宮格啊。比咱們手機直接軟件翻這個要好用多了。至少人家的手指不會沒電或者忘記帶出門了。
看來隱機先生,還真的就是一個高手啊。傳說中的掐指一算,在現實中出現了。
二十秒,我等得有點累了。
三十秒,我開始懷疑隱機是在裝樣子的。
一分鐘,我確定隱機是個騙子。
兩分鐘,隱機停下掐算,說道:「在河邊。往西走的河邊。有樹,應該是在樹下吧。」
我幹幹一笑,說實話心裡不太相信了。堂弟看看時間,算出了時間的陰陽,就說道:「走吧,帶上東西一起過去看看。那個你也去,」他對那個女人說道,「要是真有那麼個地方,你來叫魂。」
就這樣,那女人叫來了鄰居家的阿婆過來看著她媽媽,我們又拿了一些叫魂的裝備出門了。
開著車子朝著西走。要知道路並不是直線的。我們還要繞來繞去的。總之最後還是繞道了一座橋上。其實距離也不是很近,走路大概也就十幾分鐘吧。看樣子,車子是開不下去的了。我們只能將車子停在橋邊。
小鎮子就是這點好,隨便停車。
沿著那陡峭的台階下到河邊,我該慶幸今天出門的時候,因為知道有人等著就沒有換漂亮裙子穿高跟鞋的。
下到河邊,就被那些濕乎乎的草地弄得滿心的鬱悶了。
堂弟看看四周,我們還沒發現什麼呢?就聽著隱機說道:「在那邊呢。」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邊還真有棵樹。很大的樹,是我們這裡河邊常能既見到的香樟。按照那樹外形來看,年代絕對久遠了,樹主幹基本上是三人合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