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那明晚我跟你們去吧。」我哥說道。
「不行,」我馬上打斷了我哥的話,「你不是要留在家裡陪寶寶睡覺嗎?」天大地大菩薩大,在我心裡寶寶最大。
我哥猶豫了一下,也說道:「好吧,不過你們開夜車的,要注意一點啊。那邊的路不是很太平,有還幾個彎角都是經常出車禍的。」
堂弟拿著筷子指著我道:「放心,我姐開車,她什麼鬼怪都看不到,就是趴一個在車前擋風玻璃她都不會有影響的。」
我的筷子就打了過去。好好說這個幹嗎啊,要不我一會真能想到那畫面,晚上怎麼開車啊?
第二天,堂弟去準備了一些裝備,畢竟那生魂有些奇怪啊。還有有備無患比較好。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比較傾向於那樹成精了,在吸食生魂。要是真是那樣的話,那生魂救下來,估計也好不起來了。
或者是那樹上本來就是吊死鬼,找個人替它吊著。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放下來就會破壞這個規矩。我們是要應劫的。所以在買裝備的時候,我們一致同意,如果是樹精,就放生魂下來,如果是吊死鬼,就別動它。
不是我們膽小,也不是怕應劫,(其實也怕應劫的,唉,我也會痛啊)主要是那邊世界的規矩是不能亂的。就算是在厲害的風水先生也沒誰能挑戰那個世界的規矩的。
第二天的下午兩點,為了不讓孩子看著我出門哭哇哇的。我們就提前一點出門了。
兩點多呢,太陽正大的,我們的車子駛出了市區,堂弟就提議被去那麼早。太早了,那女人還要請我們吃晚飯的。到時候又麻煩人家什麼的,還不如我們兩就在附近找地方吃飯,還能吃得舒服一點呢。
我也同意了。我們的車子就停在了一旁的一家快餐店。那地方可是靠近了城鎮了,上面的那條河就是這裡的上游。就連風景都差不多。都有那樣的香樟樹。應該說我們這附近的河流,只要不是認為砍伐,都能找到這樣的香樟樹,都是古董級的東西啊。
進了那家店,看著他們的快餐,我和堂弟都搖頭了。那菜,扣肉肥成那樣,什麼菜都是油,還是渾渾的那種油。
最後我們決定炒菜。本來就是兩個人坐那裡都行。但是人家一聽我們是炒菜的,那趕緊的把我們往樓上包廂請啊。
這樣的小城鎮包廂都很簡單的。能看的不多。所以在等待上菜的時候,我站在窗邊看風景。
風景還不錯啊。後面就是清清的小河,旁邊有著好幾棵香樟呢。
堂弟則是無聊地玩手機。在農村,這樣的河邊風景看多了沒興趣了。我就隨口說道:「那邊也有幾棵香樟呢。」
「那要不一會吃飽飯時間還早,我們去河邊看看有沒有沉香木吧。」他還惦記著那一平方就好幾萬的東西呢。
小妹妹過來上菜的時候,看著我看那香樟,就說道:「別看那個。老人都說那幾棵樹成精了。人靠近了會被吸到樹上的。」
她的話成功地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我問道:「哦,有這麼個說法啊。那些樹出過事嗎?」
「沒有,不過上面河邊的樹,前幾年出過事。」
上面河,不就是一會我們要去的地方嗎?堂弟馬上繼續問道:「小妹妹,說說看啊。」
可是菜已經上完了,那小妹妹也要走了啊。堂弟趕緊說道:「哎,說完再走啊。」
「就是上游那香樟有人吊死了。那時候我也踩讀初中,我也不知道多少啊。」
小妹妹是走了,可是我們兩個都驚得對著那桌子菜,長大嘴。那樹……有可能成精了,有可能還是有吊死鬼在的。如果那麼不巧的,吊死鬼死後,進入了樹裡,成為了樹精的話,我們怎麼跟人家搶一個生魂啊。
這個任務很困難啊。
我拿起筷子,問道:「怎麼辦?放棄吧。最多就是賠點裝備和那隱機紅包的錢。要是真的應劫了的話,醫藥費什麼的,怎麼辦啊?」
堂弟也是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既然來了,總要去看看吧。」
好吧,這句話是他說的,要是要出頭的,他去!要是要應劫的,也他去!
吃過晚飯,我們繼續往下,趕往那個城鎮。等我們到的時候,給那女人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那橋上等著我們了。
等我們到那橋上的時候,天都還沒有黑呢。不過這個時候也已經進入了陰時了。那女人皺著眉,看著我們下車,趕緊靠了過來。
我下車就指著那香樟問道:「那樹前幾年是不是有人吊死過?」
女人搖搖頭:「我真不知道啊。我媽……」
堂弟也下了車子,只是他沒有那裝備,只是一個人下來了。說道:「先說,你媽的情況估計不好。你想清楚了。而且這次很危險,我們要的紅包不是小數目。」
我看堂弟是把可能會應劫而付出的醫療費提前要出來。
女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其實我覺得聽為難她的吧,因為她本來就是帶著媽媽去市裡治病的。就是因為沒錢了才回來的。現在她媽媽還在家裡處於一種昏迷狀態呢,又要人伺候著的。她也沒有辦法賺錢啊。
女人還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而且之前她自己也說了,能給的都給。
堂弟這才從車子上拿下了一個包的裝備,準備下河堤去。
我看著那女人腳都還是瘸著的,昨天她崴腳,也不是一天就能好起來的。反正我們要做的估計也不是叫魂,這個情況是叫不來的。所以我對她說道:「你在上面等著吧。」要不我一會還要扶你上來,能累死我的。我心裡沒有把後面的半句話說出來。
我和堂弟往下走去,因為光線已經很暗了,堂弟還是亮了手電。
下到下面河堤的時候,我發現比昨天白天的時候,地面要濕很多。那樣的情況對我們是很不利的。要知道水屬陰,那香樟木是不是陰我不知道,但是被人吊死在上面了,還很有可能成為了樹精,那是肯定陽不到哪裡去的。
來到那香樟面前,堂弟拿出了紅線,說道:「先弄個陣吧。要不生魂一會下來了,又到處飄,我們去哪裡找啊。紅線弄個三合。」
說著他將紅線遞給我。我白了他一眼:「為什麼是我啊,那麼大的書,要打下桃木釘,還要撬屁股啊。」
「這裡人都沒兩個,你三點都沒人看的。」他將那紅線塞到了我的手裡。
我鬱悶啊。拿著紅線開始工作,一邊說道:「不是啊,沒人有鬼啊。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色鬼啊!」說完了,她才發覺自己說錯了,這種時候絕對不應該說這個的。趕緊吐口口水,好好工作吧。
堂弟是戴著了半截手套,一副很酷的模樣,把玻璃瓶也放在了腰包裡。看著我完工了,他一個衝刺朝著樹上爬去。
我站在樹下,抬頭看著他,問道:「喂,你看得到啊?」在我眼裡,那樹就是樹。除了葉子茂盛一點。沒有一點特別的。
「看不見,週末回家弄點牛眼淚來。」
「那你這麼爬樹,你怎麼知道它在哪裡啊?」
「看看啊,多一個生魂,肯定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說完,堂弟已經到了第一個樹杈上。上面就比較難爬了。他將那小小的LED手電叼在嘴裡,往上跳。這樣他也就不能說話了。畢竟我們不是專業攀爬啊,沒有頭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