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節

  「他……不知道在做什麼。」
  雖然我很不想和岑家那祖宗見面,但是這我是必須要知道零子在做什麼的。表弟看不出來,我去看看那是必須的。
  撐著被吐得發酸的腰,站在了那門旁。看著堂弟已經關上了最角落的櫃子抽屜,拔下自己的一根頭髮,在那弄著什麼。
  然後就打不走了出來。我壓低聲音道:「你幹嘛呢?」
  「用頭髮做媒介,要是有人打開那抽屜,我能知道。我們總不能把這殭屍搬回自己家冰箱放著吧。再說現在要找一家肯幫忙放個殭屍的殯儀館很難啊。」
  呃,我呵呵笑著點點頭。魏華他們能把他們家祖宗放在這裡,館長肯定是同意的。他也不可能讓我們直接吧殭屍燒了的。這個辦法是一種折中的辦法。
  「分魂?你找死啊?!」我厲聲道。上次他玩分魂,直接高燒昏倒,害得我們被二叔罵成什麼樣子啊。
  「這個不找死,也不是分魂。就是……就是……岑老書上的辦法,影響不大。的。而且頭髮是一次性用品,抽屜打開了,頭髮斷了,那頭髮就沒用了。就算魏華發現了那麼一根頭髮,他也不能用頭髮害我。這個是最好最安全的辦法啊。」
  算了,他都那麼大的人了。自己做了什麼也應該能承擔後果了吧。
  那館長賠著笑臉,說什麼沒有業務,接了個冰屍體的活,人家也能給個一年五萬的費用呢。一年五萬,在我們這裡絕對是高價的。這個錢都夠魏華自己買個大冰櫃,放在自己家裡了。
  就他!守著岑家村子的舊址那個那麼大的陣,還偏偏跟岑國興長得一模一樣。要說他跟岑家沒點關係,誰都不會信吧。
  回家的路上,兩個男人說了很多,而我是肚子空空咕嚕叫啊。難受死了。雖然肚子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可是一想到那肉的出處,我還是會有想吐的感覺。
  坐在副駕駛的堂弟終於發現了我的異樣,回頭對我說道:「姐,我覺得吧,以後我回家辦喪葬,要不都帶上你去。讓你也適應一下看屍體吧。這樣怎麼當師太啊。」
  我白了他一眼:「找地方吃點東西吧,我餓死了。」
  今天就是我的受難日,我都不知道要跟著他們過來幹嘛的。就是確定了那岑家的老祖宗在這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實用性啊。我還是比較喜歡拿著板磚就朝著魏華砸下去。不過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多了,反正是吃過飯回來的,也就沒有多餓。我讓阿姨吃飯,我先喂寶寶。當然在接觸寶寶之前,我們還是過火洗澡了。
  這頓飯還沒有喂玩呢,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接聽了電話,就聽著那邊的聲音說道:「金子啊,我是市公安局的張警官啊。」
  說了幾個客套話之後,張警官說出了這次打電話的目的。「我們現在在市藝術學院,這邊有個跳樓的。」
  「跳樓不是民警管的嗎?你這個重案的也去了。」
  「這跳樓奇怪啊。一個女生,全裸的,畫著濃妝從上面跳下來了。呃……」接著他那邊的聲音突然就壓低了,說道,「法醫檢查說女生死前有過性接觸,那地方還充血著,但是沒有找到一點精液之類的東西。」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這個是那人還沒有那個啥,人家就跳樓了啊。不對,這麼說來有可能是被推下樓的哦。
  張警官頓了一下,說道:「現在現場已經處理好了,屍體不知道為什麼,抬不起來。我這才急著給你打電話的。」
  我皺皺眉,這個我不知道啊。不過,喪葬比較在行的堂弟肯定知道。
  他把手機遞給他,他趕緊放下碗筷聽電話。好一會之後,他才說道:「用中指壓她的喉嚨底,就是鎖骨中間那地方。下死力,聽到咕咚吞嚥的聲音,就能抬起來了。對了,什麼時候跳下來的?……怎麼偏偏那個時候呢?……沒什麼,是陰時,加上屍體抬不起來,這種情況在農村是馬上就葬下去的,不能停靈。還是按陰屍的做法葬下去的。你們試著跟家屬說說吧,馬上火化了,最好別等明天,要不准出事。……附近最近是不是有過什麼非正常死亡的啊?……哦,一會我看看新聞。」
  電話掛斷了,我也聽出了那應該是靈異事件了。按陰屍來葬,那麼那女孩應該就是被厲鬼害死的了。
  堂弟匆匆扒完飯,就放下碗說道;「吃飽,慢吃。我看新聞去。」
  「什麼新聞啊?」我問道。
  「張警官說那藝術學院附近的後山,前幾天有個被男朋友捅了十六刀當場死亡的。怎麼這麼大的新聞,我竟然沒聽說呢。」
  別說他,我也沒聽說。度奶奶怎麼會漏掉這麼重要的新聞呢。我哥說道:「我聽說了,說是不讓新聞發出來,說是瞪調查有點眉目了在發。我有個員工就是住那邊的,他說的。」
  中國的新聞機制啊。
  呃,上面那句話只是小說段子,不代表任何人的評論和意見,請大家忽略。
  「新聞不是沒出來嗎?你看什麼新聞啊?」
  「微博,張警官說有人發出來了,然後被要求刪除了,再然後網上還是能找到一點據說什麼的。」
  這個……雖然可信度不高啊。可以作為參考。餵好寶寶,我也拿著手機上了微博。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雙魂(1)
  沒想到還真有那條微博呢。只是轉發並不多,難怪我們都沒有看到的。
  上面說據說啊據說,據說那藝術學院的後山,有個美女,去約會的時候,被男友以匕首捅了十幾刀呢。據說是因為那美女腳踏三條船。
  十幾刀呢,能不死嗎?當場斃命啊。
  只是這個跟那裸體跳樓的有什麼關係呢?捧著手機去看堂弟,堂弟那已經開始帶著耳麥玩劍三了。
  我把手機推他面前,他才摘下耳麥,問道:「幹嘛啊?」
  「這兩個事情是有關係的?」我問道。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我覺得吧。老姐,你要真學這個,還是去農村從實習喪葬開始吧。很多東西都是從那引申過來的。」
  「少廢話,重點呢?」
  「屍體在地上起不來,就很有可能是陰屍了。而這種情況就要考慮一雙魂的可能性。一雙魂,我也沒見過,我爸估計也沒見過。我也是在爺爺的筆記裡見過的。這種情況是死者被之前的厲鬼上身,帶著她的身體跳樓的。這樣死後,如果時間不在合適的位子上,兩個魂就出不來,成為這樣的一雙魂。這樣屍體的抬不起來的。這個時候,就壓喉嚨,鎖骨中間那使勁壓。咕咚聲就是魂暫時封在身體裡了,這樣才能抬起來。最好馬上超度下葬,或者火化了。拖過了時間,那一雙魂就有可能從身體裡出來了,到時候,她們出現的地方就是血流成河。」
  「爺爺的書有這一段嗎?」
  「有!」
  「我怎麼沒看到啊?」
  「因為你不認真。」
  算了,我還是走吧,別在這麼找不開心了。反正這件事也不關我們的事啊。
  不過這才過了三天呢,度奶奶的早間新聞就出現了那裸體美女跳樓的事情了。可是這新聞還沒說完了,那邊賣晚報的自行車就進來了。(我們這裡都是十一點開始賣晚報的)大頭一路用本地話,拖著賣報人特有的節奏喊:「藝術學院,再發命案。男生死亡,離奇恐怖。」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