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節
堂弟說道:「大叔,你放魚苗沒用的。求財放魚,求子放帶籽鯉魚,求文昌功名放鳥,求壽放龜。你這個算是求什麼來著?」
「你懂這個?」我好奇地說道。一直沒看到堂弟放生啊,除了那些蚊子。
「從小聽爺爺說的,不會記錯。」
我一個冷哼。爺爺說的?爺爺要丟我嚇火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積德放生了?在一些利益面前,我還不如一條魚的呢!
那中年男人抬頭看看我們,長長吐口氣道:「求哥心安吧。」
這種事我們也管不了,還是上去準備回家吧。正轉身呢,就聽著那男人手機響了他說道:「喂,魏醫生啊。好好,我今晚就去。……不怕,只要我兒子能醒來過,就是去找鬼我也不怕。」
魏醫生?也許是魏華姓魏,讓我們對這個姓有點敏感了。聽到他說魏醫生的時候,我馬上就停下了腳了。
等他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問道:「哪個魏醫生啊?」
「人民醫院的魏華啊。我兒子……不爭氣啊,跟人家打架重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沒醒過來呢。」
我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好小。我們城市真的好小。怎麼就真的是魏華了呢?這就是命運啊。
我訕訕笑著,說道:「魏華醫生不是人民醫院的心理醫生嗎?這種外傷他也管啊?」
「不,不,他……他叫我去出事的那樓去給兒子叫叫魂。這種事情,雖然說醫院裡的醫生就不應該信。但是醫生也是人啊。有了他的提醒,我才想著要去叫叫的。」
魏華會那麼好心?我直覺著這就是魏華的一步棋。
堂弟也警惕了起來,問道:「為什麼要叫魂呢?」
「說是魂被驚出來了,還在那樓裡呢。不管怎麼,都要去試試吧。當父母的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去努力的。」
我們點點頭,他說得很對啊。我們回去了,在車子上我女兒還在說著那魚的事情,什麼魚會找到新家嗎?它會被人抓住嗎?它會有寶寶嗎?
我也就一一應著。開著車子的堂弟突然說道:「去醫院,查下那個男人的還在的生日。」
「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愛呢。
他說道:「我懷疑那個男人的孩子是純陰命。純陰的男孩子的魂,不正是魏華在找的嗎?如果他是被驚魂出來了,那麼魏華也沒有辦法在不傷害的情況下拘下。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找個不傷害的辦法,那就是讓家屬去叫魂。那樣的話,魂剛回來還不穩,他就可以收魂煉化了。如果不是這個思路的話,我實在想不通會是什麼事情,讓魏華去關心這種事情的。」
我點點頭,對哦,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回到家,我就給那小護士打電話了。那小護士就是一個靈異愛好者啊。一聽說是幫我們的忙,很樂意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晚上十一點多,小護士夜班,給了我答覆。她在手機中壓低著聲音說道:「那件事送過來的重傷到現在還沒醒的有兩個。一個叫廖忠傑,××年××月××日,另一個叫覃富,××年××月××日。姐,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很能幹的妞呢。謝謝你啊。」我說道。
掛了電話,我把那兩個生日換成了八字。沒有全陰啊,全陽也沒有。難道我們猜錯了?我皺著眉,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截圖發給了堂弟。
那傢伙估計在玩遊戲呢,好久不見回我的。我只能自己繼續研究了。
對著農曆陽曆看啊看。其實也不排除這兩個生日有出錯的時候。很多人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和真實的是不一樣的。如果是那樣,魏華怎麼知道這裡面有純陰命。
我繼續盯著那兩個年月日,一下看明白了。那覃富的××年××月××日如果是農曆的話,那麼就是純陰啊。有些人在報戶口的時候,說出的是農曆的生日也很正常啊。十七年前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在醫院生的,就很有可能報錯啊。就是他不會錯!
我下了結論。堂弟那邊的企鵝才搖了起來,打開對話框,他說道:兩個都不是純陰啊。魏華弄錯了?
我回他道:我都解決了你才來。覃富的年月日是農曆的。
雖然看出來了,但是我們還是不能確定啊。看純陰純陽是要到時辰的。這沒時辰啊。魏華怎麼確定的呢?難道他有死神之眼,看一眼別人,別人的頭上就會浮現出八字來?
這也太牛叉了。咱不寫玄幻小說啊。
堂弟那邊的企鵝跳出了抖動對話框「姐,明天下午五點去看覃富老爸叫魂。」
我回了個OK。跟魏華扯上關係的東西,我們都是很積極的。
第二天的下午,三點,我的寶寶還在睡午覺,我們就出門了。中午我們就已經打聽好了那出事的樓。因為涉及未成年人,所以報道什麼的都是很簡單的幾句話。我們也不可能從新聞上得到別的什麼消息。
三點四十來到了那座樓前,我和堂弟都吃驚得不得了啊。那是赤裸裸的靈異事件嗎?不就是出了一場未成年人打群架的事情嗎?怎麼就……
好吧,現場有警察的隔離帶很正常,但是整個樓用白布全部罩起來,整個非常非常不正常!
能這麼做的,一定的有風水先生給出了主意的。而最近沒有聽說李叔或者二叔接到那麼大的工程啊。估計是外來的和尚了。呃,也許是道士啊。
第一百六十章 凶樓(2)
才三點四十多分,整個時候陽氣還是挺重的,堂弟靠著車子等著。說是要等到四點多五點吧,那時候肯定有人會試圖進去的。
那樓是被白布整個封起來了,但是布還是有縫隙的,要鑽進去很簡單。
我也拿著一個心多多冰激凌在那咬著。好在這地方是郊區一所學校的後面。屬於老房子,車子隨便停,路邊還有大樹可以給我們擋太陽的。
可是我那心多多啊,最後的那巧克力棒還沒有吃呢,就聽到了樓裡傳來了聲音。堂弟是丟煙就跑。我是丟了冰激凌就跑。我最愛吃的巧克力就那麼浪費了。
跨過那警察的警示帶,從白布的縫隙中鑽了進去。樓裡的涼意馬上沁入了骨頭中。那感覺真不好。一種直覺,這個地方鬧鬼啊。
也沒有多少時間來給我們感慨的。那個尖叫的聲音還在繼續著,我們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跑去。
那是一座老式的樓。有著寬寬的樓梯,然後就是長長的走廊,一間間房間排著過去。
上到二樓,血跡就隱隱出現了。有些牆上有著血手印,有些地面上有著小攤的痕跡。現場雖然被警察處理了,但是這些血跡卻不是他們工作的範疇啊。
才剛四點,樓外的太陽還很大,可是樓裡因為白布遮著光很陰暗的感覺。
我不明白那白布有什麼用。這種情況下,有陽光照進樓裡不是更好嗎?三樓,那些血跡就更多了。還有很多器械打出來的痕跡。而那驚叫著的人,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去用魚苗放生的人。
他正蜷著身子,縮在那樓梯轉角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一聲一聲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