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節
「這個……」我也沒遇到過我怎麼知道啊?不過我還是撒謊著說道:「快的幾個小時候,慢的幾天。」說個時間長點的,給人家多點希望吧。
我說完了長長吐了口氣,只希望我這個善意的謊言能讓老天爺看到,能實現吧。
和覃富媽媽說了幾句話,一再強調,別讓魏華醫生接近孩子。魏華只是心理醫生!之後我就離開了病房了,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堂弟打電話。
「喂,我完成任務了,你在哪裡呢?」
「高速上!」
「高速!你上高速幹嘛啊?」我走出了住院樓,外面的天空已經是漫天的紅燒雲了,光線也很昏暗。就連紅燒雲都快要消失了。
「姐,我很想給你拍張照做紀念,但是我現在忙著開車呢。你回去多刷刷新聞微博什麼的。不要看太正規渠道的新聞啊。就看哪種小道新聞。很快你就會看到你的車子了。」
「到底怎麼了?」
「你去網上看看吧。你先回家,不用等我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愣乎乎地看著手機,一頭的霧水。
我是打的回家的,在車上也翻了新聞。那車載的交通台一個美女的聲音說道:「哦,剛才有個一位自稱是××高速路入口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打來了電話,說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強行沖閘。而更奇怪的是,那車子的後面緊跟著一輛……紙車子。我覺得那工作人員一定是加班辛苦眼花了。還請他們領導多多體諒員工,適當給員工放放假吧。說道放假啊,今年是施行……」
那的士司機用本地話特有的風味說道:「媽逼的,紙車追寶馬啊。什麼眼花啊,前幾天我見過一輛了。就在那××路上。攝像頭都拍下來了,還說是眼花的。收費站肯定有攝像頭的啊。」
為什麼我就有種直覺,那是堂弟呢。那紅色的車子就是我的呢?
那天晚上堂弟也沒有回家,手機在打過去也的關機。我心慌了。不會是他被紙車追上了,被紙車拖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吧。不要啊!我的堂弟我的車啊!
我哥聽說了事情還一個勁地安慰我,說什麼堂弟是一個大人會照顧好自己的。車子沒關係,財物什麼的不會憑空消失的。
儘管他說了很多,但是我很是很擔心。堂弟並沒有身上帶著很多錢的習慣。車子是上了高速的。我跑市區的那點油,他早就應該進加油站了啊。那紙車是不是也要加油啊。
我是越想越亂,他是一夜不回家,我是坐在沙發上一夜沒睡覺啊。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才在沙發上睡了一下。我女兒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時候我才醒來的。衝她笑了笑,家大門就傳來了鑰匙的聲音。
堂弟打開門進來了,一副沒有梳洗的模樣。「你可回來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堂弟點點頭:「他先去睡覺啊。」
我哥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啊?」
堂弟說道:「出了按樓沒多久,一輛紙車就追著我。我被逼上高速,然後在高速上轉了一圈,昨晚三點回到市公安局的。我沒敢直接回家,就把車子開到市公安局去了。那紙車沒敢進公安局。昨晚又不是張警官值班,那警察我又不熟。人家還以為我是偷了那車子去自首的呢?弄了大半夜才把張警官叫過去的。我先去睡了。」
還好沒出事,他只是去警察局躲難去了。警察局那地方,那麼大個警徽都是可以辟邪的啊。不過那紙車應該不算是邪吧。那個我的直覺那是魏華的道法,道法並不算是邪,只是魏華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挑釁唯物主義的。他也會害怕自己被關精神病院裡去。
阿姨帶著寶寶出門玩,我也睡回籠覺去。等我醒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二點了。阿姨在給寶寶餵著午餐的肉粥,堂弟也在那吃著肉粥,看著電視了。我端著碗坐在他的身旁,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昨晚我和張警官提到了那樓,張警官說是他們局長介紹的風水先生,說是外面來的,是個很厲害的風水世家的傳人。」
「那麼牛逼啊,誰啊?」
「岑國興!」
堂弟的那三個字,讓我差點就摔了手中的碗。岑國興!這個名字上次出現是六年前的小礦。而現在是一個兇殺樓啊。「那是誰介紹這個岑國興給他們局長的啊?」我問道。順籐摸瓜啊。
「岑家那當市裡高官的大女婿唄。」
果然沒有錯,這樣一來任人物關係就清楚了。
岑家的大女婿介紹岑國興給警察局長,警察局長運用了岑國興的指導封了那樓成了養魂陣。
然後魏華在藉著工作之便,讓覃富的爸爸去養魂陣裡叫魂,試圖扣下來作為煉化小鬼的原材料之一。
這個計劃裡出現了岑國興和魏華兩個人,那麼看來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肯定也是有著聯繫的。也許他們就是一個人呢!
我感歎道:「為什麼岑老就這麼走了呢?要不然我們還能去問問他的。」
「等過幾天,想辦法問問老鍾吧。雖然他可能知道的並不多。」
我點點頭。老鍾只是岑家的二女婿,還是一直沒有跟岑老住在一起的。他能知道的事情應該並不多。但是絕對比我們多一點吧。
覃富有沒有醒來?因為是我帶著他的,會不會被我的陽氣弄傷,醒來有毛病了?還是覃富還沒有醒來就被魏華給直接抽魂了?
這些我們都還是要去關注的。所以下午的時候,寶寶睡著了,我和堂弟就去了人民醫院。因為都是一夜沒睡好啊,兩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一路哈欠找到那覃富的病房的時候,看到那正在覃富病房門口跟別的醫生說話的魏華的時候,我們兩都的同時驚了。那精神一下就振奮了啊。馬上進入了警惕狀態。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魏華也看到了,還朝著我們微微一笑,點點頭。
堂弟壓低著聲音說道:「注意看他的手,我擅長的就是用紙做出的道法。別讓他手裡有任何的紙張。」
我點點頭。雖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我也知道,魏華就算是用他不擅長的方法,那也比我們還牛叉了。
堂弟也對著魏華笑道:「魏醫生好啊,今天你怎麼沒有在心理門診坐班啊。」
「不是我的班,過來看看。你們呢?探病?」
「嗯,看看覃富。」
我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這不是明顯的就是一個個走在睜眼說謊話嗎?明知道對方是假的,還要那麼繼續假下去。
「哦,你們認識覃富啊?」
「打架的混混嘛。我打架的時候,他還穿著開襠褲呢。」堂弟笑著說道。
魏華轉向了我:「金子也來了。」
「無聊來散步。」我沒那麼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