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節
這個我倒覺得和當初慧慧的差不多。不過慧慧那是有很明顯的黑手印啊。這個卻沒有啊。腿很涼,血脈不順吧。
看著我那麼認真地看著她的腿,度奶奶說:「金子難道有問題?是不是因為那兩個老的還扯著她的腿啊?」
度奶奶的話剛說完,湯燕就叫了起來。她的臉一下刷白了。她哆嗦著說道:「大媽,你別嚇我啊。我……我昨晚做夢就夢到他們說要拉我一起下去。後來大勇來了,扯著他爸媽呢。」
我的眉頭更皺了起來。這麼說來,估計還真讓度奶奶猜對了。那兩個活著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怎麼死了還能這麼折騰人呢?而且警察也說了,那煤氣罐上根本就只有婆婆自己的指紋還是幾天前的,那麼害他們出事的應該是那阿飄而不是湯燕。他們要報仇也要先找對人吧。
回到家,我把湯燕的情況在飯桌上說了。阿姨也說,以前他們老家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啊。我哥就說,怎麼死了也不安生呢。
堂弟說道:「能安生才怪呢。他們家那邊,因為想鬧事,連兩個老人家的屍體都沒送葬呢。都快過頭七了。」
我們這裡是有說法的。人死之後,就算有再大的事情,頭七內也一定要下葬的。這麼算來也只有兩天了。
「殯儀館去問過了嗎?」
「去了啊。可是人家直接把屍體擺派出所門口了。說是警察不立案,不判湯燕個故意謀殺他們就不會罷休的。小景都去問了三次了。」
我皺皺眉道:「那你去嚇嚇他們家那些人啊,就說不下葬就會變殭屍什麼的。不然就是陰屍什麼的。讓他們趕緊火化了啊。」
我哥點點頭,道:「可以啊。這招可以用的。」
堂弟卻皺了眉頭了:「讓屍體自己動啊。這個有點難度。讓我去掐他穴位什麼的,也許可以,但是那樣人家也不一定會信啊。」
「魏華連紙人都能走路了。你也是學岑老的書,怎麼這都做不到啊?」
「我有說我做不到嗎?」堂弟提高了聲音。男人啊,就是容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的。他那是氣呼呼地扒完飯之後,就回房間去了。我看以他的性格這個事成了的。
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出事的第六天,堂弟就讓我跟他一起去派出所了。片區的派出所離我們小區不是很近,所以那邊的情況我並不知道。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都因為面前的情景驚呆了。那白紙黑字啊,被人貼滿了大字報啊!「警察辦案不嚴,老人死得冤屈」「還我爸媽一個公道」……
大勇還有兄弟姐妹呢,難怪這件事這麼積極地。因為湯燕只要頂罪了,那房子就是他們的了。利益在前,有幾個人會放棄的呢。
在那派出所大門邊上一個彩條布搭著棚子下就放著老人的屍體。都臭了啊。真不知道這些後輩怎麼想的。
堂弟靠近我壓低著聲音說道:「我能讓屍體自己動起來,你信不信?」
「信。你做不到就不會叫我來看熱鬧了。」我說話的時候,那眼睛彎的啊。
晚上沒有車子的,那車外臭的啊。堂弟下了車子,走了過去。在車子上,我連窗子一起關上的,也聽不到他跟那家人說了什麼。然後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公公的小腿,那公公就坐了起來。
這下我聽到聲音了,尖叫聲啊。那麼刺耳的,穿過玻璃都能清楚的讓我聽到啊。堂弟又說了什麼,那屍體又自己緩緩躺下來了。這些守著的幾個親戚都圍著堂弟,聽他說話了。我估計著這回這幾個人該聽話了吧。
果然啊,幾分鐘時候,堂弟回來了,他上車就說道:「我厲害吧。叫小景過來,超度的時候,我也去弄點場面,賺他一大筆的。」
我好奇地問道:「屍體還真自己坐起來了,自己躺下去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祝由科裡有的。就是按穴位。我摸過去的時候按一下。等時間差不多了,身體那筋鬆了,身體自然就慢慢躺下去了。只是那屍體都硬了,我花好大力氣才按住的呢。」
我臉色變了變,在堂弟伸手向車鑰匙的時候,馬上喊道:「喂,你別摸。你那手。我開車吧,一會用柚子水先洗手再說吧。」
堂弟表示很不爽,但是也很無奈啊。
本來我們是想直接回家的,堂弟又叫去醫院看看湯燕,看看她那腿要不要叫二叔來看看的。經過兩次這樣的類似事件了,雖然我們都知道那流程,但是還是讓二叔來比較好的。畢竟艾草什麼的,還是新鮮的比較好用啊。
堂弟在看了湯燕的情況之後,確定是鬼扯腳了。不過明天就是頭七了超度也在明天的。那麼從明天之後,就叫二叔來看湯燕,幫她去了陰氣,自然就能站起來了。
第二天,堂弟就去殯儀館幫忙了。據說場面很大呢。因為堂弟是帶著道袍回來的。超度還不是那樣嗎?要個大排場就是給人看的。
小韋來我們小區處理事情的時候,還特意帶著水果來我們家。說是所長讓的。那天他們在樓裡看到堂弟過去了。堂弟一走,殯儀館的車子就把人帶走了。他們也不好出來當面謝謝的,就這麼讓他帶一袋水果過來就行了。
二叔是在出事的第八天過來的。去醫院看了湯燕,就讓湯燕先辦理出院吧。這個還是回家比較方便啊。
湯燕沒敢回小區這邊,而是辦了出院就回娘家去了。二叔自然也跟著過去了。聽說二叔看這場病就收了五千的紅包呢。就是幾把艾草的。
而湯燕這邊的房子,在兩個月後,就賣出去了。賣的還是比市面價低了挺多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岑國興的秘密
週末,帶著寶寶去銀行。剛進銀行,就看到那大廳人很多的樣子。仔細一看,原來是上級領導來檢查的啊。我怎麼知道是上級領導啊。因為那男的大廳經理,正對著岑雨華點頭哈腰的呢。
帶著寶寶去辦了業務之後,剛要離開,就被人攔下了。
岑雨華朝著我微微一笑道:「我們能談談嗎?」我猶豫了一下,看看寶寶,她繼續說道:「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我還是點點頭了。找了一家肯德基,把寶寶放在那兒童遊樂區裡,讓她自己玩去,我和岑雨華就一人一杯奶茶的,說起話來。
也都是一些客套話,不過我覺得,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好到把這種話當聊天的。她終於在十分鐘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說道:「上次你說,你見過我爸爸了。」也許是因為魏華是哥哥的原因,讓她對這些事多了一些注意。
我點頭道:「嗯,是一個業務正好遇到的。」
「如果我要找他能找到嗎?」
我愣了一下。找岑國興啊?這個貌似是有點難度的。岑國興那一直都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啊。不過那家人能通過一個高官找到他,我想隨著這個線索也是能找得到的吧。我把那戶人家的信息給了岑雨華,她如果想找爸爸就要自己去了。雖然我也很好奇岑國興,但是我更謹慎對待的是魏華。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線索呢?」岑雨華問道。
我想了想說了岑老家裡的住址:「我想那家的老人是認識你爸爸的。他還有你爸爸的照片呢?哦,魏華應該也知道的。」
「他什麼也不肯告訴我。」
我呵呵笑道,那是當然的了。如果岑雨華知道魏華害過人,抽過魂什麼的,那麼魏華就難過了。魏華還是挺在乎岑雨華的啊。
這件事之後幾天,岑雨華就給我打了電話,她說高官那條路查出來了,那高官就是我說的那個岑老的大女婿。她想再週末的時候,去慰問一下岑老老宅子那邊的人。也許會有線索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