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節
「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們還是先走了吧。」
小漠扶起了堂弟,他也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現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只是剛才那頭痛,真讓人有些莫名的。
我們還是先走出了青磚房子,岑雨華卻沒有放棄,還在繼續找著。她說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因為先走只能證明她爸爸岑國興曾經在岑家村,而後出事,被趕出村子了,就是這樣,很多信息都沒有得到呢。
我們剛走出那屋子,堂弟摸著那頭上剛才捂著的地方說道:「我知道是為什麼會痛了。我之前留在那個岑家老祖宗的殭屍那的一根頭髮的結界。那頭髮被外力破除了。也就是說,有人現在在移動那具殭屍。」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岑雨華吼著,我們幾個都一致搖頭。現在我們離得那麼遠就算馬上回去,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打算拿那殭屍怎麼辦了吧。
既然是這樣,那麼乾脆就什麼也不想。回家了!
就像一開始我和小漠的對話一樣。找到這些有什麼用。也就是好奇害死貓的作用罷了。
雖然岑雨華還是很不想,但是我們走了,她也要跟著我們離開啊。今天為了省油,只開了一輛車子過來啊。
岑雨華把那族譜帶走了。當然她沒有讓那屋主知道。而是收在了包包裡。那裡面的東西那麼多,那麼雜,少了一本族譜,也不會馬上發現的。甚至這些東西裡有這麼一本族譜可能都沒有人知道呢。
在車子上,我的心更亂。從一開始,我們認為的魏華是岑國興的兒子,再到後來猜測的魏華就是岑國興,接著又否認了魏華岑國興是兩個人。而現在再一次懷疑魏華和岑國興也許真是一個人呢。
怎麼就這麼複雜呢?
我們回去的時候,下起雨來了。我們這裡的夏天就是這樣的。白天的時候,經常會突然下個十幾分鐘的大雨。
我哥坐在我身旁,跟前面開車的小漠說,讓他減低車速。什麼跑車輪子又什麼什麼的。什麼四驅又什麼什麼的。反正我聽不懂啊。
小漠降下車速,漸漸的雨更大了。幾乎十米以往看不清了。車燈也亮了起來。
我哥說道:「要不靠邊停一下吧。反正這裡也近市區了,不差那麼幾分鐘了。」
小漠卻沒有停車的意思。好在我們車子減速了,所以在看到前面有警燈在閃的時候,他才能有反應啊。
我們放慢了車速,按著指示,緩緩繞過路。這種情況應該是前面有路障吧。在靠近的時候,才看清楚了。那哪裡是什麼路障啊,是一輛大卡車,撞了四個人。這麼大的雨,屍體就被這麼淋著。血水流了一地啊。
有兩個警察穿著雨衣在兩邊指揮這交通,其他的都在警車裡躲雨呢。那麼大的雨,他們下來也做不了什麼啊。
堂弟低聲到:「晦氣啊!車輪都壓過血了。」
我只是一眼,看著那滿地的血,就直接鑽我哥懷裡去了。這個還是不要看了,畫面感太強了。
要知道這樣出車禍死人的,本來就容易出血啊。那麼大的雨,直接把血都衝散了。本來就是一平米的血跡,被雨一衝,直接就有十幾平米的效果了。
堂弟說道:「回去之後,馬上去洗車。車子要過火。這麼大的雨,行人就該躲雨了怎麼還會被撞呢。」
我哥說道:「也許是沒下雨的時候被撞的。下雨了,那血的效果就出來了。」
再往前一截路之後,天晴了。氣溫一下就三十六度,太陽大得跟沙漠上的差不多了。想著剛才那路況,我就有疑問了。那些水把血跡沖乾淨了嗎?要是沒有沖乾淨的話,現在太陽這麼一曬那不就是一地紅了。要是沖乾淨了的話,那屍體是不是已經泛白水腫了呢?
呃,不想這個,不想這個啊。
回到市區,先將岑雨華送回去,然後我們四個人就找個農莊吃飯去。本來想去大排檔的,表弟非要推薦那什麼什麼農莊的焦鴨。反正他請客,我們就去了。
吃了飯,幾個男人喝點酒,我拿出我的畫圖的本子,本想列出疑點的。堂弟說道:「不用分析了。反正就是一團漿糊。分析也沒用。以後事情總會有石出水落的一天的。」
好像也是啊,各種混亂啊。
這件事過去幾天之後,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是一個大熱天也穿著那種地攤迷彩裝的農民,還有一個穿著還帶著折痕的新襯衫的年輕人。
阿姨給開的門,兩人就在那傻笑,也不說話。
阿姨問道;「你們找誰啊?」
之前也沒有保安打電話上來問問的,所以阿姨就開始審問了:「找誰的?說不出名字我關門了。」
阿姨正要關門,那農民終於說話了:「找,找個能看事的。他們說先生住這裡呢?」
阿姨看向了我,我正好給寶寶倒開水,就站在門口對著的位置。既然是堂弟的業務,那麼我就點點頭讓他們進來吧。反正兩個人看上去雖然黑黑的,但是那衣服鞋子,看上去都是新的。應該也是很鄭重的到訪的吧。
那農民大哥先走了進來,看看我們家,傻呵呵笑道:「真漂亮啊。這裝修貴吧。」看來是個做裝修工的農民工呢。知道這個的行價。
後面進來的那年輕人,將一箱子蘋果端了進來。阿姨馬上說道:「放外面,放外面。」那是要放在那入戶花園那的。年輕人不理解,說道:「這個的蘋果,給你們的。」
「那就端進來吧。」我說道。別跟人家計較那麼多了。人家能穿著新衣服來訪,已經說明人家夠誠意了。
讓人坐下之後,他們看看我,我對幸福說道:「去把叔叔叫出來,就說有業務。」
幸福得到任務,馬上就去拍堂弟的房門了。堂弟那種人,先不是修道的樣子啊。晚上就玩遊戲。早上還算好點,跑步打拳聊聊天。過了中午就睡午覺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睡覺呢。
幸福那小樣子小手的。真拍門起來,也夠大聲的。
藉著這個時候,我給他們倒了水,問道:「能和我說說是什麼事嗎?」
那迷彩裝就說道:「女人還是不問!」
得!對他們的好印象一下沒了。我臭著張臉坐在那不爽著呢。
堂弟終於開門了,迷糊著眼睛,抓著頭髮:「什麼業務啊?」在看到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之後,他說道:「你們跟我姐說吧,她很厲害的。她是師太,我是她弟,給她打工的。」說完他又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小孩子的心裡還不會轉彎的。任務沒完成啊,她就要努力完成。所以她在堂弟關門的時候,就鑽了進去了。
堂弟自然是沒法睡覺了。
而這邊,我扯著唇,給了一個假笑。那迷彩裝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說這裡看事的是個男人的啊。」
「哦,他是我弟啊。小問題,他解決,大問題,他還要問我的。跟你們介紹我們的人,肯定是遇到小問題的吧。」
迷彩裝的臉色更難看了。一旁的新襯衫就說道:「是這樣的。你聽說我們村口那,前幾天一輛卡車撞死四個人的事情了吧。那事邪乎啊。所以我們向來問問,那件事要怎麼辦呢?」
「起局看呢,還是現場看呢。」我擺著架子。本來這種事也沒這麼複雜的。但是就因為剛才迷彩裝那句話讓我很不爽啊。我就刁難了。我就多收費了。怎麼著?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