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節
而那個女生就那麼怪異地看著我,說道:「你認識魏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進來幹什麼的?」
我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她就那麼突然地掙扎。讓那些攔著她的男生沒有準備就這麼被推開了。讓堂弟沒有注意,她就衝向了我。
筷子雖然小,夾著中指的力道也不大。但是對於上身的魂來說,那就是死死綁住它的一道利器。
所以那女生撲向我的時候,一隻手還被堂弟的筷子夾著不能動。她就那麼一隻右手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力道很大,大得我沒有辦法呼吸。一時間就驚慌了。揮舞著手想要推開她。可是她的力道那幾乎就是開掛的形式了。不過就那麼幾秒,我已經感覺到缺氧很嚴重,喉嚨痛得就像要爆了一樣。我的耳朵裡,只有身後那些女生的尖叫聲。
堂弟拿著筷子夾著她另一隻手,這個時候也不敢動啊。萬一弄不好,她逃開了這個筷子,那她的危險性就更加大了。
表弟手刀打在了那女生的手臂上,她竟然沒有一點感覺,也沒有放鬆意思的力道。看著沒用,表弟掏出了剛才點孔明燈的那一元的打火機,直接燒著那女生的手臂,可是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啊。
他們的團隊裡的男生也急了,幫忙扯著拉著,可是一定用途都沒有。我只感覺我的喉嚨真的是要爆了。
堂弟喊道:「用銅錢打她眉心!」
表弟趕緊從我手裡拿走了化妝盒,翻著裡面的銅錢,然後就用銅錢按在了她的眉心。
銅錢按下去的時候,那女生就鬆了手。氧氣重新進去喉嚨,火辣辣的痛啊。我咳了幾下。就這麼幾下,感覺到的就是痛。
一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並不是說,自己就有多脆弱,而是真心痛啊。
銅錢按下去時候,那女生沒反映了。堂弟送開了筷子,說道:「岑雨華媽媽啊,岑國興的老婆啊,還是一個認識魏華的人,那麼可惜的,什麼也問不到。」
我張著嘴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表弟說道:「有辦法讓她回來嘛?」
「怎麼樣啊?這裡全是這樣的鬼。他們都是被煉化的小鬼弄死的,但是卻又有很多是心甘情願在這裡守著這個陣的。要來個問鬼,能出來一大群。誰敢啊。」
堂弟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我,說道:「把水含在嘴裡,一點點地讓水流下去。」
我點點頭含住了水。水滑下去的時候,沒有一點清涼的感覺,反而的更嚴重的火辣啊。估計裡面是傷著了。
我指指那地上的箭頭,堂弟他們也都明白了。「走吧,馬上就能出去了。」
我們正要走呢,剛才那個女生就說道:「我不走!我就是不走了!」
哦,能說不走了。看來沒事了。在她身旁的那隊長低聲跟她說著什麼,讓她臉色一變,趕緊跟上了我們。我們是走在前面的,但是也能在這樣的安靜中聽到後面的對話。
「喂,你去跟那個人道歉吧。你剛才可是捏著人家脖子,人家都翻白眼了。」
「又不是我捏的,不是說了我被鬼上身了嗎?道歉讓那鬼去道歉好了。」
「你怎麼這樣啊?手都是你的手吧。如果你剛才好好地跟著大家走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啊。」
「你們才奇怪呢!我被鬼上身了,我被欺負了。你們倒讓我道歉,這些事我才是受害人吧。」
……
唉,現在的孩子啊。
走了也就五六分鐘吧,我們發現了那條路。沿著路再走不到兩分鐘,那塊綁著石頭的社就出現了。堂弟和表弟高興地相互拍拍肩膀後背鼓勵著。能出去了,我的心卻更亂了。
堂弟看出了我的不安,低聲跟我說道:「姐,一會出去了,我們直接開車回家。估計兩點三點就能到家了。」
我點點頭。好在他還有良心,知道我最想的就是回家。
出了那石頭,我的手機就開始傳來好一陣的短信聲。還有堂弟的也一樣。打開手機,全是我哥的未接來電和短信。足足二十幾條短信,四十幾個未接來電啊。沒有我爸媽的。估計他還沒有告訴我爸媽呢。
我的聲音還說不出來,就讓堂弟回了電話過去。一邊往車子那邊走,一邊給我哥打電話。應該是幸福就睡著身旁吧。我哥只說了一句:「平安就好,馬上回家。」就掛斷了。
表弟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還真好啊,失蹤那麼幾個小時就有人掛著。我就算失蹤個幾天,也不會有人理會我吧。」
堂弟沒有說話,只是走在了他的身旁,朝著他微微一笑。大家都累了,笑起來也不好看了。但是那個笑,已經能讓小漠知道他的答案。
在這邊的榕樹下,只有著我們的紅色跑車,沒有看到魏華他們開來的車子。估計著他們已經離開了吧。
我們的車子也坐不下那些社團的人啊。堂弟就讓他們去敲這附近幾戶人家的門,看看能不能收留一下的。沒有辦法,就用錢墊著底吧。
看著那隊長的處事能力應該不難,而且他也同意了。我們要上車的時候,我指指那曾經被上身的女生。被上身之後,身體抵抗力會下降得很弱的程度,會各種生病,很難好的。
曬太陽去陰氣什麼的,還有燒元寶燒替身什麼的。這個不是應該交代一下那女生嗎?
堂弟低聲說道:「讓她吃點苦吧,再說,明天我都還要去住院的。怎麼就能便宜他們了呢。」
呃,他腹黑了。上了車子表弟開車。大家都已經很累了,疲勞駕駛不安全啊。我們的決定雖然是直接回家的。但是最後變成了在那縣城的人民醫院住院了。因為在車子開出不到一個小時候之後,堂弟就出現了應劫的反應。
他發燒了。沒有理由的發燒,直接就燒到了四十度。
這個也只能先處理了。在醫院的急診部,抽血化驗。我喉嚨的傷卻麻煩了一些。醫生讓兩個弟弟都出去,單獨問我,是不是受到了威脅什麼的。需不需要報警。
我在紙上寫下好長一段話,才取消了他的報警提議。他看著兩個男人帶我一個女人來的,還是大半夜的。以為是我被綁架還是被威脅了呢。這個醫生很盡責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空屋子(1)
在醫院裡要了兩張病床,就這麼睡到了天亮。好在天亮的時候,我已經能說話了。雖然聲音還有些沙啞啊。
堂弟的燒已經退了,不過還是全身沒力氣。醫生來查房的時候,說至少輸液三天,休息一個禮拜,然後再檢查看看有沒有燒壞身體器官什麼的。
標準就是壓床啊。我們還是堅持辦理了出院手術。
我們這邊正辦著手續呢,我哥就過來了。一夜沒有回家,打電話就說在住院,我哥早上的班也沒上,就趕到這邊來了。
看著我哥那心急火燎的樣子,我就想哭啊。
說清楚了情況,我哥是狠狠瞪著我們三個,留下了評語「不成熟!真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