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節

  一切都在重複中乘警來找東西了,那瘋掉的媽媽過來了,乘警又來了。這個時候,我應該起局看看那孩子在哪裡了吧。
  可是我沒有,既然一切要循環下去,那麼我就不能做一直循環的事情。所以我是一直坐著,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看著那喝幸福一模一樣的寶寶,扯著我的衣服,讓我抱抱,我還真的很不適應呢。可是我還是很理智地告訴她,我不抱她。能弄出這麼大陣勢的風水先生,應該是很厲害的人了吧。是誰弄出來的?他應該也在列車上吧。要不然遠程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的。
  我還是起局了。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問孩子在哪裡,而是問那個風水師在哪裡。
  我拿出了手機,看著那個對於我來說已經過去的時間,開始排盤了。還是和上次一模一樣。那種只是,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上次是那個孩子,這次是那個風水師。而他就在那截車廂的空調管道了。
  那孩子能卡在空調管道裡,風水先生怎麼著都是大人吧,除非他會瑜珈,要不然,怎麼鑽那管道裡啊。
  我拿著手機,走向了那車廂在那車廂前,同樣看到了那哭著的媽媽,還有那群安慰她的女人。我輕蔑的一笑,能弄出這個空間的風水先生還真的很熟悉我呢。知道我會為孩子的事情心痛,會出手幫這個忙的。
  可是這一次,我沒有像上次那樣,我沒有去告訴那乘務員,讓我們拆了那空調口,而是注意著這車廂裡的人。
  沒有一個我認識的,沒有一個有異常的。我真的找不出那風水先生會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我的改變,事情還是發生了一點變化的。那就是那個孩子沒有找到,而我因為到處走動,形跡可疑,要我去警務室,接受詢問。
  好吧,還是詢問,說了一些基本資料,問我到處走著在找什麼。我乾脆說道:「找鬼啊,這車子上有鬼的。就是那鬼把那孩子弄死的。然後再塞在那車廂第二個空調口的管道裡的。要不你們去拆了那空調口看看,說不定除了孩子們還能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鬼在拖著孩子的小腳呢。」
  那些警察驚了一下,請我哥來問話,第一句話就是我是不是神經病人。
  在這樣的空間裡,一切是隨著製造這個空間的人的。只要我是他不能控制的。既然說我是神經病人,我也不願意壓抑自己的恐懼了。我對著那站在我身邊的我哥就吼:「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幻影!還有這個幸福!這一切都是幻影!他媽的,是誰在整我!魏華!岑國興!你們都該死!別讓我出了這個空間,到時候,我就是坐牢,我也先一板磚拍死你個死瘸子!」
  我哥抱著幸福,還要扯著我,說什麼我就是個瘋子,就是個瘋子。帶著我離開了警務室,回到了我們坐的那車廂上。
  我跟在他的身後,我能確定那不是我哥。如果是我哥的話,現在應該是在教訓我。說我不成熟什麼的。可是現在他卻什麼也沒有說,拉著我坐在座位上,將孩子塞到我懷裡,然後就說道:「快要下車了,我拿行李。」
  這……他真的是沒有一點思維啊,只是在盡量的還原著第一次的場景。
  我長長吐了口氣,看著懷裡的幸福,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嗎嗎?會不會哭呢?我的幸福啊,如果媽媽回不去了,你就要跟爸爸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了。
  想著這些我哭了起來。懷裡的幸福根本就像是沒有看到我哭一樣。如果是我真正的小幸福,這個時候,就會伸出手來,擦我的眼淚了。
  我哥坐了下來,說道:「放心吧。看你那樣子,就當我們一家三口旅遊了。」
  又回來了,又回到這個起點來了。真是鬱悶啊。
  「你沒看到我哭啊?」我沒好氣地說著,然後站起身,就將那孩子,塞到了他的手裡,然後大步朝著那邊的車廂走去。
  大概是因為兩次都是去了那車廂的,所以這一次,我本來只是想離開一下的。哪怕只是去下洗手間,可是還是慣性的走到了那車廂。
  這個時候,上車的人很多,我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媽媽,一手拎著包,一手抱著孩子。
第一百九十七章 倒霉的魏華
  她正艱難地擠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把孩子放在了那座位上,說道:「坐著,別動,媽媽先放包包。」
  孩子就坐在那座位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媽媽。我走了上去,擠在那媽媽的身旁,一手抱住了那個孩子。
  那媽媽驚慌地看著我,我微微一笑道:「我幫你看著孩子,要不然他會不見的。」
  我的話剛說完,身後不知道是被誰撞了一下。因為兩隻手抱著孩子呢,沒有手要抓住身旁的東西溫穩固自己了,我就這麼呆著孩子,朝著那小桌子上敲了過去。
  「咚」一聲,聽清晰的聲音。痛蔓延看來。
  我就聽著耳邊,我哥的聲音說道:「你看媽媽,這都能敲到頭。」
  我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我哥正抱著幸福看著我。幸福呵呵笑道:「媽媽敲頭了。呵呵。」
  我白了她一眼。才發現自己是趴在那小桌子上的。這裡根本就不是那個車廂,我身旁也沒有那個帶著孩子的媽媽。
  這算是……回到現實了?
  我哥問道:「敲一下就傻了,還是沒睡醒呢?也就只有你,一上車就睡著的。還好你現在醒來了,要不然一會下車了,我可背不動你啊。」
  我拿出了手機,看看時間,我們上車之後,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可是在那個空間裡,我都轉了兩趟了啊。
  對面的老頭說道:「這趟車可真久啊。」
  我馬上警惕地看著他。在那個空間裡,他是得到過我關注的人,而且他有說話。我問道:「大爺,你是岑家什麼人啊?不帶這麼玩我的啊。」
  那大爺的目光變得了疑惑,然後說道:「我不姓岑啊。我是姓廖的。」
  我哥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壓低著聲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我沒有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但是我還是作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旅遊的一星期,改為一天。第二天我們就回去了。
  既然這次出行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那麼幸福在我身邊倒是更危險的。所以我們要回去,至少要把幸福帶回去。
  那次旅遊真的是心驚膽戰的一點玩的心都沒有。
  回到家裡,因為我們的歸來,堂弟也很吃驚。阿姨還在放假,我們就把幸福放在我爸媽那邊。孩子還小,並且理解時間。所以她對這次旅遊,只有一個感想,那就是真好玩。
  在我們家裡,堂弟聽了我說的火車上的事情,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難怪有人要給你那封信啊。已經開始大規模下手了嗎?」
  表弟那天也在。他說道:「我覺得,這麼坐以待斃的不是辦法啊。就是要先下手為強。魏華不是瘸了一條腿嗎?我們找人去打瘸他另一條腿,這樣至少能讓他安分半個月吧。如果能直接能死他,那麼就天下太平了啊。」
  我哥還是比較謹慎的。他的意見是:「魏華的身體情況,我們還不明朗。萬一他算是個鬼,佔著岑國興的身體的話,我們打了他,我們覺得他死了。其實死的是岑國興。而魏華倒可以繼續用那身體。」
  「那麼外人看來就是詐屍了啊。」
  「也許吧。而且現在我們也不確定那個給我們報信,給我們符印的人到底是誰,誰是敵,誰是友,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就這麼貿然的打死個人,先不說法律責任什麼的。萬一死了個幫我們的,那這事情,估計就對我們更不利了。」
  堂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也不能就這麼等著人家行動啊。太被動了容易出事的。要不我們直接綁架了,把他關起來。我就不信,他還真的會穿牆術!」
  表弟怕拍他肩膀道:「現實點,打人一頓就跑,買兇的話,一般是抓不到的。綁架,那基本上都會被抓到的。時間長啊,警察能看找啊。」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