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媽蛋的,除了點頭,這破蛇就不知道點兒別的嗎?
  「喂!你只會點頭啊?是不是除了點頭,你別的什麼都不會了啊?」我問。
  我這話一說完,黑閻王立馬就搖了搖頭。
  媽蛋的,有這麼玩的嗎?這不是玩哥嗎?哥剛問它是不是只會點頭,這傢伙就用搖頭來把哥給反駁了。
  奶奶個腿兒的,都說人氣人氣死人,我看蛇氣人更氣人。
  「你到底要鬧哪樣?」我問。
  我這話剛一問完,立馬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黑閻王用身子在我的身上纏了兩圈然後將尾巴掛在了樹枝上,把哥給倒掛在了鬼樹上。
  媽蛋的,這黑閻王又不用嘴咬老子,就在那裡晃啊晃的,就像是在蕩鞦韆一樣。不過,因為哥是頭朝下的,所以這蕩鞦韆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第10章:採花
  那該死的黑閻王,好像蕩鞦韆蕩起癮兒了似的。一直纏著哥在那裡晃啊晃的,把哥的腦袋都給晃暈了。關鍵是,那傢伙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當然,哥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黑閻王在那裡晃,哥當然得反擊啊!哥因為已經被黑閻王給死死纏住了,所以無法把兜裡的銀針拿出來,只能用手去硬掰那蛇身子。
  只是,讓哥遺憾的是,那蛇身子實在是太緊了,黑閻王那傢伙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哥雖然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能把那傢伙的身子給掰開。
  我去掰黑閻王的身子,它顯然是感受到了的。因此,我這手剛一用力,它那邊也用力了。媽蛋的,哥用力也就只是掰一掰,那傢伙一用力,差點就把哥的肋骨給勒斷了。
  黑閻王一用力,我就只能求饒,不敢再用力了。還好,在我沒再動手掰它身子之後,黑閻王那傢伙立馬就鬆了一下,不再把我勒得那麼緊了。
  不過,這該死的臭蛇還是在帶著我蕩鞦韆,蕩得哥這肚子裡那是翻江倒海,咕咕亂叫了。終於,哥實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因為黑閻王是纏著哥的,所以哥吐出來的那些穢物,全都吐在了黑閻王的身上。
  「黑閻王啊!你就饒了哥吧!哥不要你那鬼樹花了行不行?」我說。
  媽蛋的,雖然我這話是謊話,但到了這個份兒上,哥必須得撒謊了。現在哥可是被黑閻王纏著的,要是它不把哥鬆開,哥完全沒有辦法制服它,更不可能成功地把鬼樹花給摘到。
  雖然哥這求饒的聲音很真誠,但是黑閻王那傢伙,死個舅子都不給哥鬆綁,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意思。
  就在哥感到十分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玲兒出現了。玲兒的手裡拿著一個黑口袋,那口袋鼓鼓的,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
  「你沒事兒吧?」玲兒問了我一句,然後向著我衝了過來。
  媽蛋的,沒事兒,你看看哥現在這樣子,像是個沒事兒人嗎?雖然我在心裡很不爽玲兒的這句問話,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回了她一句:「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姐姐來救你來了。」玲兒說。
  救我?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玲兒,這娘們現在可是赤手空拳的,我就不信她能打得過黑閻王。要知道,就算哥的銀針在手,哥也不是這黑閻王的對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玲兒來了,原來一直纏著哥蕩鞦韆的黑閻王,居然不再帶著哥蕩鞦韆了,現在,它只是死死地纏著哥,把哥掛在了半空中。
  我能感覺到,隨著玲兒一步一步地靠近,黑閻王這傢伙慢慢地加大了力氣。之前哥雖然是被黑閻王甩來甩去的,但是,那時的哥呼吸還是很暢通的。現在,哥的呼吸已經不暢通了,甚至可以說是,感覺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我能感覺到,現在我的臉色可能有些青紫了,就像是一個就要被捂死的人一樣。就在我即將斷氣的那一剎那,玲兒已經衝到了我和黑閻王的面前。
  玲兒一把扯開了手中的黑布口袋,把裡面那黑乎乎的灰灑向了黑閻王。
  那灰剛一落到黑閻王的身上,黑閻王立馬就把哥給鬆開了,然後退回了鬼樹上去。哥呢!則悲劇的摔在了地上。雖然哥的屁股被摔得很疼,但是,哥好歹是保住了性命。因此,哥必須向玲兒道謝。要不是她及時趕來,估計哥這條小命都已經沒有了。
  「謝謝了啊!」我說。
  「大恩不言謝!」玲兒說。
  「不言謝,那你要我怎麼謝啊?」我問。
  「我看你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玲兒說。
  這娘們,扯起淡來比哥都還會扯,哥表示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哥現在已經無法用語言回她話了,只能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眼神。
  玲兒見我沒有說話,便白了我一眼,問:「怎麼,你不願意?」
  媽蛋的,被女人問這種問題,哥這可還是第一次。哥覺得不能繼續在這問題上扯下去了,必須得把話題給轉移了,於是哥就問玲兒。
  「你剛才撒的那東西是什麼啊?好像黑閻王很怕那玩意兒。」這話我可不是胡說的,那玩意兒一沾到黑閻王身上,黑閻王立馬就把哥給鬆開了。而且,在鬆開哥之後,黑閻王沒有對玲兒發起進攻,而是退回到了鬼樹上面去。
  黑閻王不敢攻擊玲兒,那就證明,它是怕玲兒的。也就是說,玲兒剛才灑的那粉末,應該是黑閻王忌憚的東西。
  「你猜啊!」玲兒把那黑包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來了這麼一句。
  「快說吧!我要是能猜到,還用得著來問你嗎?」媽蛋的,這黑乎乎的粉末,就像是煤炭弄成灰了一樣,醜得不行,鬼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我猜得出來個屁!
  「虧你還是鬼醫,連這個都猜不出來,你是怎麼混上鬼醫的啊?」玲兒沒好氣地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這玩意兒黑乎乎的,鬼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跟我是不是鬼醫有毛關係啊?」我說。
  「這是雄黃,當然,除了雄黃之外,還參雜得有燒成灰的符紙。」玲兒也懶得跟我扯淡了,直接就把答案告訴了我。
  雄黃?媽蛋的,原來黑閻王也怕雄黃啊!不過,說到底,這黑閻王畢竟也只是一條蛇,就連那成了精的白素貞都怕雄黃了,一條小小的,還沒混成人形的黑閻王,能不怕雄黃嗎?開玩笑!
  「哦!」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玲兒說:「你既然知道黑閻王怕這玩意兒,那怎麼不早點兒拿出來?」
  「我憑什麼要早點兒拿出來?又不是姐姐欠你的。再說,你不是很能幹嗎?不需要姐姐我幫忙嗎?要不是看你小子就要被黑閻王給弄死了,姐姐才懶得出手呢!」玲兒補充了一句。
  「現在怎麼辦啊?」我問。
  「什麼怎麼辦?」玲兒瞪大了眼睛問我。
  「鬼樹花啊!現在黑閻王還在書上面,我們該怎麼把鬼樹花給採下來啊?」我問。
  「你自己上去採啊!」玲兒很沒良心地來了這麼一句。
《鬼案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