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靠,不是吧!」他這一下說的讓我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那就是沒有資料了!」
阿冬嘴角一揚:「當然不是啊,我是誰……」
「行啦,你別扯淡,快說,要被你磨嘰死!」我說著有些惱火。他貼著我的耳朵:「那個標誌是屬於一個叫『神道明社』的日本社團的!」
「神道……明社!」
第五章 照片
「神道……明社!」我聽著小聲的喊了一句,「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從來沒聽過!」我想著,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叫這麼土的名字,什麼什麼社的我記得是老爸在我小的那會兒講的,記憶最深的就是農村合作社,「你別扯淡哈,有資料就說,沒有就別瞎扯,還什麼『冥社』!」阿冬一聽急了,以為我在激他,倔脾氣上來:「你小子還別不信,我這可有證據的!」他說著掏出錢包,在錢包裡左側面的小暗兜裡掏出一張細小的紙條。
我看著有些驚訝,他這個人雖然是粗中有細,可從來不會把東西放的如此隱蔽,而且那紙張被疊的非常清晰,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拿出來。他把那紙條小心的打開,平鋪的放在桌子上。我瞅了過去,上面是阿冬的爛筆頭,雖然潦草不過還算看得清。
上面寫道:神道明社,日本社團,年限悠久,蛇形圖騰,1952年在日本滅亡。就這麼五個小短句子,在就沒有了。我拿著這個紙張反反覆覆又看了好幾遍:「阿冬,這個是什麼,怎麼就這麼幾句?」他將那紙張疊好又放回錢夾:「這幾句已經很珍貴了,我可是費了很大勁才從資料科裡抄出來的。」他說著準備把錢包合上,這時他錢包裡的一張照片讓我的思路有些歪,那一晃之下有個漂亮的身影,我連忙攔住他:「等等,你錢包裡的照片是誰?」
「什麼誰?」阿冬被我問楞了。我指著他錢包:「就是你錢包裡的照片,給我看看,我發現那個妞還挺美的嘛,啥時候認識的也不給兄弟介紹下。」他看著我:「去去去,什麼妞,沒有沒有!」他說著錢夾已經塞進衣服裡,看上去有些心虛的樣子,至於嘛,我想著瞥了他一眼:「你也太小氣了阿冬,不就是個妞嘛,看看都不行啊,我又不能搶你的!」
阿冬明顯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可我既然好奇了就超級想知道,磨磨嘰嘰的就又把話題扯了回來:「阿冬啊,你看兄弟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什麼好看的妞,今天就對你錢夾裡那女生來電了,你看怎麼著吧!」
「怎麼著,就那麼著啊,在說你小子還敢昧著良心良心說沒有女朋友,你不是號稱特警隊裡第一大帥哥嘛,不是號稱閱女無數嘛,現在給我『扯淡』。」阿冬說著瞅了我,我望著他發現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騙人,可實話說我的腦袋裡一點記憶也沒有,記得上次和老爸通電話,他囑咐我要多注意養腦子,旅行時造成的記憶缺失要慢慢恢復才行。看來阿冬剛才講的大概就是我缺失記憶裡的百分之一吧。
「照你這麼說,我以前有女朋友?」就著阿冬的話題我趕緊問下去,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心裡有個很重要的人,上次問過老爸,可是他總是閃爍其詞的,也沒問出個究竟,現在阿冬說到這個就趕緊的,能問出一點是一點。
「這個,這個,這個……」阿冬又開始遮遮掩掩。
「靠,你小子今晚犯什麼邪了,怎麼說個什麼都遮遮掩掩的,能不能行了!」我有些火大,總覺得他藏了很多的秘密,就是不告訴我,就像是偵探片給你拋了很多的謎題卻一直不給你謎底一樣,很容易憋出內傷。阿冬看我真的有些火了,歎了氣:「行啦,我告訴你還不行啊!」
我心裡暗自高興,表情還是一臉嚴肅:「說。」
「你曾經確實有一個女朋友,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他說著把那錢夾又掏了出來,慢慢打開,我連忙湊過去想看個清楚,可就在這時候屋頂的吊燈,嘶的怪叫一聲,啪的滅了,整個屋子瞬間黑了下來,我和阿冬都是一驚,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那陰森的感覺又回來了,我和阿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感覺絕對不好受。我摸索著趕緊去找燈的開關,卡卡,按了幾下竟然沒反應,看來真的不好使了,我心裡想著:「阿冬,燈不好使了,你用手機照下,我去臥室開燈!」沒有反應,我又喊了一聲:「阿冬,阿冬你小子呢!」還是沒有反應,我等得心驚肉跳,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待在一起,可是,現在人卻沒有了,屋子就這麼大,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一點回應也沒有啊,難道被那個女鬼抓走了?
現在也不能想這麼多了,開燈最要緊,黑暗中最危險。我想著連忙摸索著進了臥室,卡的一聲開了燈,燈一亮我的心就又放了下來,藉著燈光我趕緊跑到客廳,想看看阿冬到底怎麼了。
「阿冬!」我喊著來到書桌前,發現阿冬正躺在地上,似乎是暈了。我連忙去拍他的臉:「喂,喂,喂,阿冬醒醒!」阿冬迷糊的睜開眼睛,用手摸著後腦勺:「他娘的,剛才誰在背後暗算我!」
「怎麼可能!」我看著他,「你扯什麼呢,這屋子明顯就我們兩個!」
第六章 第三個人
我和阿冬正在討論著照片的事情,頭頂的吊燈突然滅了,這突來的變故讓我和阿冬都是一驚,我趕緊去把那臥室的燈打開,等再回來的時候阿冬已經躺在了地上,我連忙去拍醒他:「喂喂喂,阿冬,你醒醒啊!」他迷糊地睜開眼睛,用手摸著腦袋:「他娘的,剛才誰在背後暗算我!」我被他說楞了:「怎麼可能,這屋子明顯就咱們倆,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我剛說著,背後一陣冷風:「後脊樑怎麼這麼涼!」
「他娘的我就說有人!」阿冬喊著已經朝窗口奔了過去,我不敢怠慢,也緊隨其後,窗戶已經被人打開了,窗簾被風吹的來回亂飛,一個爬山虎正緊緊地抓在窗框上,順著那爬山虎的繩子一個人正迅速的往下竄。
「看我不摔死你!」阿冬說著猛的將那爬山虎扯下來,轟隆一聲悶響,那人像是摔了,就是外面太黑看的不清楚,阿冬用力瞅著窗外,「靠,不知道摔沒摔死這癟三!」
我也順著窗子往外望:「這麼黑,根本看不清楚啊!」
「別管它黑不黑,我在扔個凳子砸死他。」阿冬說著猛地舉起旁邊一個實木質的大凳子想要扔下去,卡的一聲凳子就卡在了窗框上,我連忙去攔他:「喂,喂,喂,兄弟你可別衝動啊,我家就這麼幾個值錢的傢伙!」我這個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我是一個私家偵探,可是接手的就沒有過大案子,賺的錢也就湊合生活了,這幾件傢俱還是我在刑警大隊的時候買的。我把阿冬手裡的凳子搶下來:「看樣子已經跑了,快去看看我們都丟啥了!」
桌子上其他東西都完好的放著,只有阿冬的錢包亂七八糟的散在上面,什麼錢,卡的到處都是,放著照片的地方已經被人撕掉,我想看的照片也不見了。阿冬拿起錢夾:「這癟三把我寫的那張紙片還有照片一起扯走了!」他不說我也看得清楚,心早就涼了半截,看樣子照片已經看不到了,這第三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和阿冬兩個大活人竟然都沒發現他,難道他已經盯著我很久了?
若是盯著我很久了那就有問題了,要說我以前是刑警大隊的狙擊手盯著倒是正常,說不定是哪個大毒鬮想阻攔我們的狙擊任務,可自從我辭了狙擊手之後也沒什麼值得盯著了。
「完了,這下你說的女朋友我看不著了!」我歎了口氣,倒在椅子上,面上努力彎成一笑臉。
阿冬看著我好像有些過意不去,拍了我的肩膀:「沒事的兄弟,難道你家裡就沒有一張落頤的照片!」
「她叫落頤?」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想了想,搖著頭:「根本沒有,若是有的話,我生活了這麼久怎麼會看不到!」
「不是吧,你們之前那麼喜歡拍照,就一張都沒有了!」他說著有些不信。
「他娘的,我有必要騙你嘛,都是你啊今晚給我講的什麼『冥社』,女友,蛇形項鏈的,搞得我暈倒倒,腦袋疼的不行!」我吼了他一聲。阿冬看著我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啊兄弟你也別想了,今晚睡一覺就好了,我多嘴了你別在意哈!」他這話說的明擺著在給我道歉,心裡一軟往他的肩膀一拍:「我不是埋怨你兄弟!」他攔住我:「咱倆兄弟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放心吧,那我先回去了。」
我想留他住下,畢竟天太晚了,可他執意要回去我只好把他送到樓下:「阿冬你回家要注意安全,咱明天聯繫!」他點點頭,隨後貼著我的耳朵:「明天下午到我家來,我給你看看神道明社的全部資料。」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想著那個什麼「冥社」。我敷衍的點點頭,也沒多想。
回到家裡本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阿冬的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裡,蛇形項鏈,神道明社還有那個沒見著的女朋友,想了半天我播通了爸爸的電話。天已經很晚了老爸的聲音有些含糊,我也不饒直接道:「老爸問你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兒子要你這麼晚打電話來!」他打著哈欠說。
「我是不是有個女朋友!」我話一說完電話那頭就沒聲了,老爸支支吾吾的不說了。
「喂,老爸說實話,我現在不跟您開玩笑!」我說著壓低聲音,「她是不是叫落頤?」老爸似乎憋了很久終於歎了口氣道:「哎,好吧小文,爸也不瞞你了,你說得對,她是個好女孩叫程落頤!」
「程落頤!!」
第七章 死了
老爸的程落頤三個字一出口我就火了:「爸,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阿冬說漏嘴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還有個女友存在啊!」
「小文你先別發火,你聽爸解釋,我和你媽媽就是怕你記起她,所以才瞞著你的,你想啊她都死了,我們還是年輕的帥小伙,可不能因為她讓我們周家絕後吧!」老爸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的說著,我連忙打斷他:「等等……老爸你怎麼說她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我想看她的時候你就說她死了,這樣可不好哈老爸,你這不是明擺著咒你未來兒媳婦嘛!」
「恩……」老爸聽我這麼說,立刻停了下來。看來老爸無意間也說漏嘴了,阿冬跟我講的時候根本沒說落頤已經死了,老爸竟然說她早死了,而且老爸的為人我最清楚,他從來都是實打實的有幾說幾,無中生有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順著這話趕緊問道:「爸,那她是怎麼死的,您給我講講!」
「這個,這個……」老爸開始支支吾吾,「兒子,這事你何必究根問底呢,忘了她就行……對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老爸話鋒一轉明顯在轉移話題,在糾纏下去看來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我想了一下實在不行要張照片也行,用照片我自己也能去查。
「行了爸,您別說了,家裡現在有沒有她的照片,給我傳真一張過來!」想好之後我果斷的打斷了老爸,直接說出我的所需。電話那頭老爸啊了一聲:「你說什麼啊兒子,家裡哪裡還有她的照片,收拾家的時候,我們把所有關於她的東西全都交給『收廢品』的了,現在要找真的很麻煩!」我聽著,電話差點摔到地上,您真是我的親爹啊,竟然收拾的一乾二淨,看來真的沒戲了,現在連照片都沒了。
「行拉,爸您先睡吧!」我有些失望,既然老爸說找不到那我也不用費口舌,自己在想辦法吧,想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小文,好像……有一張!」老爸突然來這麼一句,我又來了精神連忙道:「老爸,您說話別大喘氣好不好,你兒子可受不了啊!」
「沒,沒啊,剛才你媽媽提醒了我,在家裡的電腦上好像有一張她的照片,是以前我們聊天的時候你傳過來的!」他說著打個哈欠,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是有些晚:「老爸要不您和媽媽先睡吧,明早起來再給我傳過來!」他應了聲好,打著哈欠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也打了幾個哈欠,強忍著困意想了今天所有事情,一切事情的根源似乎都是那個脖子上的蛇形項鏈,我想著把它摘下來平躺的放在桌子上,可是那個黑衣人為什麼要搶阿冬的紙條和照片,那紙條上的信息是一個叫神道明社的,我記得上面寫的1952年這個社團就滅亡了,難道那個黑衣人想尋找這個社團?可是他為什麼要偷相片呢,難道我女朋友和神道明社還有關係?我用力想著,腦袋一陣疼痛,這該死的腦袋又來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要是在想的話今晚可能又要躺在客廳的地上了。回到床上,今晚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也許那個白衣女子還能再來,所以我趕緊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