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怎麼只有你?順子和朵朵丫頭呢?」梁六爺的聲音有點發顫。
我的心中一動。剛才我潛水的時間,已經卡的比較細緻了,其他人應該比我更在上浮才對,魏楠教練早就回到了船上。
但是,順子和秦朵朵卻不見了。
「我下水去找他們!」剛想將面罩重新摘下,卻被魏楠教練攔住了。
「不行,每個人的身體有極限的,為了你好,不要下水。」他沉聲說道:「另外,他們兩個人今天負責了一半的水域,誰也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從哪裡找起。這樣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那怎麼辦?兩個孩子出事了,難道不管嗎?」秦八爺眉毛都豎直了起來,看得出來,老江湖都沉不住氣了。
「我去,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要擅自行動,更不要下水。」魏楠教練換上了新的氧氣瓶,沉入水下。
沒有想到,剛剛第一天的時間,就出了岔子。活生生的兩個人,不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心急如焚。
唯有一個人,稍顯安靜。這個人就是明魅。
「張天野,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明。」她走到了我的身邊,十分嚴肅的說道:「咱們的船上,你知道有多少人嗎?」
「十三個!」我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除了水裡面的,還有幾個?」她接著問道。
「十個人!」除了未歸的順子和秦朵朵,還有魏楠,這個算術很簡單。
「可是,我發現船上不止有十個人……」明魅接下來而動話,讓我心中一驚:「船上,有其他的東西!」
「船上還能有什麼?」商芷羽湊了過來,隨口問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覺得船上有不乾淨的東西。」明魅冷冷的說道:「我是說,有鬼!」
「什麼,有鬼?」操著南方口音的阿勇忍不住笑出生來:「這位小姐,是不是再講冷笑話?大白天的,哪裡有鬼哦?如果想要消磨時間,辦法多得很,不用嚇唬大家!」
「我,從不說笑。」明魅冷冷的白了阿勇一眼:「如果所有人都照著我說的做,你們會發現,這船上不妥的地方。」
「丫頭,老夫倒是信你。你說說看,怎麼證明這船上有鬼?」梁六爺是見過明魅手段也知道她的出身的,雖然不是很相信,但卻很好奇,語氣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
「所有人,都集中到這裡來。」明魅指了指船艙前面的一小塊空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全都朝著那裡湊了過去。
「喂,我就不動了,行不行?」船艙裡面的特穆爾憨憨的說了一句。
「可以,但你坐在那裡,要聽我的指揮。」明魅大聲說道:「所有人,深呼吸!一,二,三!憋氣!」
說到這裡,首先掩住了口鼻。
其他人都跟著這個節奏,也先後閉住了呼吸。
一時間,整個世界,彷彿清淨了。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喧嘩,沒有船隻馬達的聲響,空氣中沒有風,水面靜止寧靜……甚至,我們連呼吸的聲音都停止了。
很靜,唯一的感受就是此刻非常安靜。
然而,就在幾秒鐘之後,不和諧的異響出現了。
「咯咯,嘻嘻嘻……」一種古怪的,彷彿奸笑一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向了耳朵。
這聲音初聽起來好像虛幻一般,但卻越來越密集。又過了幾秒鐘,整個耳鼓都充斥著這樣的聲音,就好像從地獄裡來的陰靈,在我們身邊盤旋。
「見鬼了,真是活見鬼了!」阿勇第一個放棄了閉氣,猛然轉身,環顧四周:「這是什麼鬼動靜,那裡傳出來的?」
我們其他人也紛紛鬆手,隨著呼吸暢通,那種充斥耳膜的聲音,便再也聽不到了。
此刻,沒有人再質疑明魅的說法,畢竟那種古怪的聲音,是所有人都捕捉到了的。
「這不可能啊,馬達我早就關上了,哪來的動靜啊……」周專家哭喪著臉,整條腿都在抖動,很顯然,他深陷恐懼之中。
「眾位,請讓我說一句話。」此刻,陳教授站了出來,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通過我的判斷,這條船上,確實有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怎麼,您這教授都開始反唯物主義,承認有鬼了?」商芷羽不解的問道,其實在我們看來,這樣的學著會加入到這個話題之中,本身就很意外了。
「我不承認有鬼,只是承認船上有其他的東西。」陳教授推了推眼鏡,解釋道:「很有可能,這船上有其他的動物寄生,而這些聲音,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這不可能!」周專家第一個打斷了他的話:「這條船是我一塊板一塊板檢修過的,從裡到外每一個較多,都認真的清理過。蚊子蒼蠅不敢說,但活物除了咱們這十幾個人,連一個大個的蟑螂都沒有。哪有什麼其他的活物?危言聳聽,危言聳聽啊!」
「要是真的有其他活物,請問,它們躲在哪裡啊?」周專家連珠炮似的發問。
「它們就在船上,只不過隱形了。」陳教授忽然緩緩的邁出了步子,在夾板上面走來走去,似乎在用腳探查著什麼。
「在生物學上,有一種動物極其常見。但一般人卻不知道,這種動物具有能夠隱身的神奇力量。」
第十八章 水中第二日
所有人都在期待陳教授的答案。
「是鼠類。」他朝著我們笑了笑,指了指我們腳下的船體:「鼠類的身體伸展和壓縮的程度,超乎想像。有的時候,一道狹小的縫隙,我們認為只能夠鑽進蟑螂,但鼠類同樣可以鑽進了,並且速度快得驚人。」
「我在讀生物學的時候,曾經做過關於鼠類的實驗。那種接近一尺長的老鼠,只要兩公分的門縫,就能夠進出自如。這就是為什麼有的時候人們追打老鼠,明明已經將老鼠逼到了牆角之類的死角處,老鼠依然可以眨眼消失。這,其實是錯覺。」
此言一出,大家頗有些不以為然,但因為陳教授是生物學的權威,他的解釋也只能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