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我一臉的無辜「沒有啊!裡面就有一個叫景兒的女人,但我連她什麼樣子也沒見著,艷什麼遇啊。」
小腦袋聽了一怔,隨即笑道:「如果有天我消失了……你會不會真的找我啊?」
「當然!」我捏捏那張小臉肯定的回答「如果你真消失了,我就拿個大喇叭滿世界的喊著你的名字!我就喊……」我張了張嘴卻半天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等等……你叫什麼?」我轉頭問道。
然而……身邊卻空無一人……
我猛的坐起身來,腦袋又撞到了什麼東西,我大睜著眼,眼睛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腦袋後面疼的厲害,我伸手想去摸,才發現手中還握著把刀。
腦後的疼痛如此真實,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我現在才是在真實世界裡,而剛才的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我依舊在那條伸手不見五指,靜可聽針落之聲的甬道裡。
這時我想起了在屍林中追砍那個躲在我身後的「人」,然後被神秘歎息聲叫停,之後被什麼東西襲擊昏了過去。
昏迷剎那我似乎聞到了一股惡臭,那臭味和豬身怪羊口中噴出的惡臭一個樣。
看來襲擊我的就是那隻豬身怪羊!可是配合它襲擊我的歎息聲又是誰發出的?
還有就是我除了腦後被甬壁磕的生疼之外,並沒有受到其它的傷害,豬身怪羊為什麼沒有在我昏迷過後接著傷害我?
這傢伙肯定不挑食,不會因為我瘦的像沙皮就放過我……難道是出於別人的授意而沒有對我痛下殺手?這個授意的人又是誰?是那個一直躲在我們身後的「人」?還是那個三番幾次發出歎息的「女人」?
很奇怪我在這詭暗掛滿乾屍的甬道中還能如此冷靜的思考。
不過思考過後還是沒有最終的答案,但是,我卻理出了一點頭緒。
甬道中除了我,至少還有三個活物,躲在暗處的人,歎息的女人,還有豬身怪羊。先前我以為躲在暗處的人就是那個歎息的女人,現在看來他倆一前一後的出現,所以並不是我想的那樣,不過這三者之間似乎又有著某種聯繫。
前兩者對於我來說都只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唯一正面打過交道的就是那隻豬身怪羊,所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只能是從豬身怪羊身上尋找突破口。
之前,我和渠胖頭陳虎蛋就把捕捉這只怪羊作為重點任務,而那也僅僅是為了尋找給養。
而現在,我的目的卻不僅僅是給養,我要弄清楚這地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古宅是何人修建?甬道中這些乾屍又從何而來?還有那個招喚我們來的女人到底又是誰?
而要查清這一切的關鍵一步,就是要抓住那隻豬身怪羊。
我使勁的晃晃腦袋,腦中努力的回想著剛才前進的方向是那邊,想清楚後,我顫顫巍薇的站起了身子,摸索著推開身前的乾屍,慢慢的向前挪去。
甬道中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摸行,我根本沒有時間和距離的概念,乾屍推開一排又是一排,我估算至少有上千具之多。
緩慢的摸行在這名副其實的屍林中,我不在刻意去壓制性格中殘忍冷漠的一面,任由它們在此刻被無限的放大,我需要讓自己變的冷默,甚至是殘忍,因為這樣我才能保持足夠的冷靜,才能鎮定的面對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未知的凶險。
我機械的推著身前一具又一具擋路的乾屍,大腦卻在不停的分析著耳中傳來的各種微小異常的聲音。由於太過專神,以至於當我已經走出屍林後,手臂卻還保持著向前推動乾屍的動作……
最後我終於意識到我已經走了那片讓人倍感壓抑的屍林了。
我深吸口氣……隨即扶著甬壁俯身劇烈的嘔吐著。
雖然,仍然處於黑暗的甬道中,但身邊沒有乾屍的環境讓我覺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
在屍林中摸行了不知多長時間,我的嘴裡,鼻孔裡吸入太多乾屍上掉落的碎屑,我覺得我的肺裡已經被這些噁心的東西塞滿了。
我自己彷彿也變成了具噁心的乾屍……
乾嘔了半天,雖然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但我心裡卻好受了許多。
我站直身子,繼續向前挪動著腳步,剛走出幾步,我突然踩著了一堆粘粘的東西,腳下打滑,身子一踉蹌,我差點摔倒。
我用手指從鞋底沾了點踩到的東西低頭聞了聞,立刻皺眉轉過了腦袋,這味道很熟悉,和在古宅院子裡渠胖頭踩到的那陀灰白粘軟的東西一個味道,陳虎蛋說是死豬腦子,而我認為是那隻豬身怪羊的糞便。
我把手指上的東西在甬壁上抹乾淨,心裡暗罵那怪羊不講究,隨地的大小便!真如渠胖頭所說的,它娘的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抹乾淨手指,我繼續向前摸行。這段甬道的地面上很多這種粘軟的東西,我又踩到了幾次差點摔倒,最後只好又背靠甬壁貼牆前行。
「娘的,看樣子是走進那畜牲的廁所了!」我低聲罵了句。
然而話音一落,我身後突然感覺一空,就像是甬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從那門裡突然伸出只大手緊緊的摀住了我的嘴。
我心頭一驚,抬手就想把唐刀朝身後反刺過去,沒想到手剛抬起來,就又被只大手緊抓住向上別了起來。
我一愣,心道:「這哪來的練家子?小擒拿使的還挺利索,不過老子也不是白給的!不咬下你塊肉來都對不起你!」
就在我正準備狠狠的咬那隻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熱氣,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動,是我……渠胖頭……」
第五十一章 裸體女人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差點哭出來,「嗚,嗚」了兩聲示意渠胖頭趕緊放手。
渠胖頭見我聽清了他的話,這才鬆開了捂在我嘴上的手。
我喘了口氣,轉過身衝著黑暗中說道:「趕緊的上亮子,這黑咕嚨咚的,老子快得抑鬱症了。」
話音一落,就見渠胖頭向上打亮了手電。這貨倒也細心,沒敢直對著我打手電,怕我在黑處待久了猛然見光受不了。
有了光亮,我一眼就看見渠胖頭站在我身前齜著大牙衝著我傻笑,這貨身上衣服破爛了許多,似乎還沾著血跡。陳虎蛋在他旁邊捂著肩膀靠牆蹲著,像是受了傷。見了我,也咧嘴笑了起來,但那笑的比哭都難看。
我見這兩傢伙此等慫樣,挑眉問道:「你倆怎麼回事?咋突然就從房子裡撤了呢?也不吹個集結號?老子差點讓鬼子咬死!」
渠胖頭搖了搖腦袋「哎……一言難盡啊,且聽老夫細細道來……」
原來,事情還正如我所料,渠胖頭扶著陳虎蛋靠著繪有壁畫的牆壁坐下,罵罵咧咧的拔出了插在胳膊上的短刀,從衣服上扯了個布條包紮好傷口後,渠胖頭就打算站起來跟我到門口對付門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