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這娘們兒果然靠不住,虧我還想著和她化敵為友盡棄前嫌呢。關鍵時候竟然自己顛兒了。只不過我心中的那些疑問和艾霜妹子又怎麼辦呢?該去哪找這丑娘們兒呢?」
  「那啥……」剔完牙的渠胖頭把火柴棍扔了接著說道。
  「我和陳虎蛋把你弄上來之後,不見了那丑娘們兒,不過卻看到了她放在一旁的背包,我順手把那背包也拿回來了,你猜猜裡面有啥?」
  渠胖頭越說聲音越低,最後乾脆湊到了我身前一臉神秘的對我說道。
  「能有啥?」我看著他的樣子不解的回答「她那背包原來裝的就是些武器裝備啥的,路上基本都用光了,剩下的估計也就是零星的彈藥了,總不能裝一口袋的錢留給你吧。」
  「哎呀!大白活!你狗的真的料事如神啊!」聽我說完,渠胖頭一拍大腿歎道。
  「那丑娘們兒留下的背包裡還真的有不少錢!」說著,渠胖頭從床墊下拿出了幾摞沒開封的百元大鈔扔在了我蓋著的被子上。
  「瞧見了嗎?紅彤彤的老人頭啊!」
  我看的奇怪,順手拿起一摞來仔細的辨認著「這是那醜女人留下的?該不會是假鈔吧……」
  「假個毛!」渠胖頭一撇嘴回道:「咱們住院的錢可都是從這裡面拿的!要不然,去哪找錢讓你住這單人病房呢?」
  渠胖頭這話不假,我倆早就是兜比臉都乾淨的人了,別說住院了,估計擱以前,兩人身上加起來也不會湊夠打一瓶點滴的錢。
  陳虎蛋就更別提了,我印象中,這貨兜裡從來就沒裝過十圓以上的票子……
  這麼一說,這錢還真的是那醜女人留下的,這錢不可能是她忘了不小心丟下的。
  我記得背包一直在她身上背著,從沒有取下來過。所以說這錢一定是她故意留給我們的,只是……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這凝眉琢磨著這事兒,渠胖頭在一旁又神秘的說道:「大白活……背包裡不光是有錢,還有個奇怪的物件……」
  我聽的一愣,下意識的詢問「啥?還有啥奇怪的東西?」
  渠胖頭沒有回答,而是彎腰從床邊的床頭櫃裡取出了一樣東西遞到我面前。
  接過渠胖頭遞來的東西,仔細一辨認,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張人皮面具,拿在手中如同蟬翼,只不過這人皮面具和那醜女人的臉部一模一樣,醜陋異常。
  「大白活……」渠胖頭接著道:「這面具做的和那醜女人臉上一模一樣,你說……是不是那醜女人臉上就戴著這樣一張面具呢?」
  渠胖頭所說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就開始懷疑醜女人臉上戴著的也是一張人皮面具了。
  只是我現在對人皮面具下的人更感興趣,面具下面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我心中好奇,恨不得立刻把那醜女人臉上的面具撕下來一看究竟。
  然而,別說那醜女人此刻不在這裡,即使她真的在這兒,估計我想摘下她的面具那也夠嗆。
  醜女人身手可不一般,我能打的打不過她都兩說……
  所以,要想看到醜女人的廬山真面目,還的是她自願往下摘面具了……
  聽渠胖頭說,我的身體是沒什麼大事,就是記憶力出現了點問題,記性時好時壞的。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特意向那留著地方支援中央髮型的醫生詢問自己的病情。
  沒想到這半禿老匹夫對於我的病情也說不個所以然來,只是判斷可能和腦部受過猛烈衝擊有關係。最後給我診斷為了間歇性失憶症。
  這老匹夫的診斷在我看來有點不靠譜,間歇性失憶多是由心理創傷造成的,我雖然經歷過嚴重的心理創傷,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怎麼會在被手雷炸過之後產生了間歇性失憶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奇怪我們是怎麼住進的醫院裡的,渠胖頭他們是怎麼和醫生說的,不會真的說我們去盜墓讓手雷崩了吧!
  幾人從地下出來之後,個個都是衣不遮體的造型,比犀利哥都寒磣。
  就幾人這造型,竟然沒讓當神經病抓起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第一百九十一章 風捲殘雲
  聽到我的詢問,渠胖頭一咧嘴罵道:「老子腦袋裡又沒有別著改錐,咱們做的買賣是能瞎說的嗎?我就跟醫生說咱們是煤礦出來的,你挖煤的時候讓炮給崩了。」  這小縣城確實是有那麼幾個私采私挖的小媒窯,每年都的死上那麼幾個人,我們那身造型說是媒礦的煤黑子倒還真像。
  再加上我是讓手雷炸的跟煤礦放炮崩的差不多,所以渠胖頭這麼說倒真挺靠譜。
  「不過,咱們那造型確實忒慘了點……」渠胖頭瞥我一眼接著說道。
  「你狗的不知道啊!就咱三那打扮,一路上老子手裡拿著錢都攔不著個車送咱們上醫院去,最後還是老子和陳虎蛋輪流把你背到醫院的,那一路上群眾們就跟看見了大馬猴似的,奔走相告的出來看熱鬧。
  渠爺我這光輝形象,在那大姑娘小媳婦兒面前算是丟光了,丟人丟大發了。就這還不算,一路上還讓警察攔住好幾回,要不是有你這病號,哥幾個可就讓整的局子裡了,你說冤不冤!」
  渠胖頭敘敘叨叨一頓念叨,聽著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
  我聽的擺擺手,不讓他再接著講了,那種丟人事他和陳虎蛋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讓我這昏迷中的參與者也知道了,免的壞了心情。
  再者說,這貨把幾人說的也忒慘了點,想想那場面都覺的坷磣啊。
  雖說是在昏迷中,但我這人間翹楚的俊朗形象也在那姑娘媳婦兒面前損失殆盡了……
  至於渠胖頭說他光輝形象受損一事,我聽的是不住的暗啐,心中罵道。
  「你狗的那最多算是本色演出,無所謂丟不丟人……」
  和渠胖頭說了半天話,我不由又覺得身體有些疲乏了,畢竟是大傷初癒,身子骨和精神方面不比從前。
  再加上這一路上確實勞心勞神,饒是有紫狐的千年內丹墊底,我這身體和精神上的困乏還是沒有完全的緩解過來。
  所以又和渠胖頭念叨了兩句之後,我倒頭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晚上了,陳虎蛋這貨也來了醫院,是給我們送病號飯的。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