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或許也可以換個說法,這些裸體的人被當成了這些怪花的食物……
  這些裸身慘死的人是誰?會不會同樣也是幾十年前進入這裡的日軍?
  如果真的是日軍的話,那又會是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殺死了他們?當年的侵華日軍可是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這世界上難道還有比他們更畜生的存在嗎?
  陳金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個冰冷沒有絲毫感情存在其中但又讓人無法抗拒的聲音。
  「跟我來……」
  說話的是姚莉娜,陳金亭沒想到在此時姚莉娜會突然開口,似乎現在她的每一次開口說話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不合場地。
  聽到是姚莉娜在對他說話之後,陳金亭明顯的一愣,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姚莉娜已經當先朝前走去了。
  陳金亭反應過來,隨後下意識的就跟在了姚莉娜的身後向前走去。
  姚莉娜直直的向前走去,其面對的就是那個被怪花包裹的球狀物。
  距離越來越近,陳金亭看著那些怪花禁不住的就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他想起了之前被包裹在其中的滋味,以及那些鬼子屍體和章飛臉上的六稜型的傷口,這些正是讓他感到不寒而慄的原因。
  可就在這時,他卻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隨著他和姚莉娜的接近,那些纏繞在球狀物上面的怪花竟然也開始顫抖起來,而且顫動的頻率可比陳金亭的大的多了。
  看的出來,這些怪花確實對正在接近的姚莉娜和陳金亭很忌憚,當然,忌憚的肯定不是陳金亭,而是走在前面的姚莉娜。
  這再一次的印證了宮萍所說的話,女人正是這些怪花的剋星……
  想明白這點之後,陳金亭膽子倒大了起來。身上顫抖的也不那麼厲害了。
  此時跟在姚莉娜身後的陳金亭活脫脫就是狐假虎威裡頭的那隻狐狸一樣。
  姚莉娜當前向著房間正中的那個球狀物走去,到了近前之後又向一旁繞了過去,看樣子是要順著那個球狀物和牆壁之間的空檔處,到房間的後面去。
  當陳金亭隨著姚莉娜走進那空檔處時,他距離著纏繞球體之上的怪花已經十分的近了。
  可陳金亭這時卻沒有感到恐慌,因為他看到在姚莉娜經過之時,那些怪花紛紛的往一旁躲了開來,壓根就沒有上來和跟在姚莉娜身後的自己親近的意思。
  陳金亭不禁的感歎著造物主的偉大,把女人竟然造的如此神奇,平時不能把男人治的服服帖帖的,這瘋了以後還能降妖除魔……
  心中胡亂想著,陳金亭就隨著姚莉娜來到了房間的後半部分。
  直到這時,陳金亭才明白了姚莉娜為什麼會帶著他往後面走了。
  原來,在房間後面的牆壁上又出現了一道石門。
  這道石門出現在房間後牆的正中間,其原本應該也是一道不易被人發現的暗門,但是現在卻已經被人暴力打開了。
  石門是被人用炸藥炸開的,後牆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塊,應該就是當初被炸藥炸碎的石門了。
  不過顯然這個進行爆破的人是個精通此道的行家,這次定向爆破僅僅是將石門炸開了,並沒有波及到其他地方。
  如果是個二把刀的話,在這樣的房間裡進行爆破的話,很可能把屋子都炸塌將爆破者自己也活埋在裡面了。
  這個被炸開的石門,陳金亭很清楚是誰幹的,有這技術的也無外乎是幾十年前曾進來這裡的鬼子工兵了。
  發現了房間後面的石門之後,姚莉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留就走了進去,陳金亭絲毫不敢大意,緊跟在姚莉娜身後也進入了其中。
  一進石門之中,陳金亭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剛才的判斷完全的錯誤了,這石門壓根就不是日本人炸開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再生幻覺
  讓陳金亭做出這個判斷的是因為,在這石門裡面到處都貼滿了畫著紅字的黃紙條。
  這種紙條陳金亭很是熟悉,那就是些中國道士用來辟邪震屍的符咒。
  這些符咒貼在石門內怕是也有幾十年了,早已經酥脆不堪,輕輕一碰都可能化成一堆紙屑。
  而這些符咒之所以會貼在這石門內,恐怕和石門內的環境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在石門內是個幾十平方大小的石室,石室的正後方有個令陳金亭相當感興趣以及興奮的東西。
  那是一具巨大的石質棺槨,對於考古學家來說,看到棺槨後的心情和盜墓賊其實是一個心情。
  陳金亭當時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把那棺槨撬開了看看裡面到底裝殮的是誰。
  此時,在陳金亭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覺得那具棺槨中很有可能就是在壁畫上看到的那個美麗妖艷的女王。
  這峽谷中以及這山洞中佈置的這所有的一些都是為了這個美麗女王的存在,甚至於這些去恐怖的食人怪花也有了其存在於這裡的理由,完全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女王陵寢被盜所特意設置的。
  陳金亭此時內心的興奮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繪,他最初的想法是對的,果然在這峽谷之中是存在一座帝陵的,而這還是一位從來就沒有存在於史書上的女帝王。
  她是誰?她又來自哪裡?
  所有一切的謎團的答案或許就在那具巨大的石棺槨中,打開它,很多已知的歷史可能因此而重寫,中國的考古史又會迎來繼馬王堆辛追夫人後的又一次歷史性的發現。
  他陳金亭馬上就能名垂青史,這揚名立萬的機會終於被他盼來了。
  此時此刻,數不清的榮譽證書,數不清的百元大鈔紛紛的向他迎面砸來。
  數不清的美女直往他懷裡撲,推都推不開,曾經給他小鞋穿的單位領導現在都上敢著巴結他,他連正眼都不瞧他們,只想黏黏的一口濃痰吐他鼻子尖上!
  呸!什麼東西!
  陳金亭越想越難以控制住內心裡的興奮,甚至要手舞足蹈的樂出聲來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肩膀上突然重重的被人拍了一巴掌。
  肩膀被人猛然一拍,陳金亭嚇了一跳,快速的轉過了身子,他還當是那些怪花偷襲他來了。
《殘棺》